二叔请正面上我（11）

“现在你还不用知道，我先去打听打听。”林壮大力拉动几下风闸，见火苗旺了起来，便想转身出去挑水回来，晚上烧给蔓春洗漱。

蔓春跟他犟上了，她站起来拦住他往外的脚步，擡起头直视他的双眼：“那如果我说我就要现在知道呢？”

罢了，现在告诉她也行。林壮心中泛起无力感，他坐下，眼睛直直地望着灶膛里跳动的火苗：“她想给你说一门百里乡的亲事。”

啊？？？

蔓春先是错愕，紧接着是抑制不住的欢喜，她开心地蹦了几下，扑到林壮的背上：“真的吗？二叔，是真的吗？！”

林壮心里一阵苦涩，他点点头，慢慢地往里面添加柴火，耳边环绕着蔓春满足的笑声和木柴毕毕剥剥燃烧的响声。

她果然很高兴。也是，跟着自己生活太辛苦了，侄女长得出挑，有的是嫁去富裕人家享福的机会。自己能给她什幺呢？几串山果，一个暖炕，一盆烧得热腾腾的洗澡水吗？

他脑海中突然涌出一个阴暗的想法，想立刻把侄女按倒在身下，狠狠地侵入，就想梦里做过千百次的那样，让她做他一辈子的女人……

他摇摇头，想把消极的情绪一同晃掉，不，自己这幺做的话，和畜生有什幺区别。他望着侄女俏丽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更加生动饱满，心中一股悲怆油然而生：自己是她二叔，要看顾好她，帮她找个能依靠大半辈子的好人家。旁的就不要多想了。

蔓春喜滋滋地拿小白菜焯一遍水，她在这生活有一阵子了，但还是不习惯生菜蘸酱的饮食习惯。掐出几片叶子煮土豆汤，心里头高兴，又破例打了两个鸡蛋进去。要知道，这鸡蛋他们平时都舍不得多吃，总想留一些换面换盐。

林壮本来话就不多，她也习惯了。自己忙完后便端过去炕桌上摆好，如今天气虽然不冷，但她还是养成了上桌吃饭的毛病。舀一碗热乎的汤放到林壮面前，蔓春热情招待道：“二叔，快趁热吃。”

他点点头，边勺起一片土豆，边想着事，竟然不觉得烫：小张婶想说给蔓春的对象，是她百里乡那头所谓“知根知底”的“好人家”，有良田五十亩，每年还养好些猪拿去卖掉换钱，家里就一个男孩，东挑西拣的，老大年纪了还没定下来，如今放出话来，他们家吃喝不愁了，只想找个姑娘生几个俊娃娃。

那俊娃娃总不会打天上掉下来，爹妈起码得有个出挑的吧？小张婶回来探亲，一看见蔓春就觉得有戏，还跟他打包票，只要让那家人过来相看一眼，保准能成。

林壮不知道小张婶能从中捞得多少好处，他才不稀罕别人是不是家财万贯，心下打定主意，要先找人打听打听，若是有不妥的地方，甭说什幺亲家，相看他都不答应。

想到这里，他又莫名地心酸起来，只能再多扒拉几口汤。

俩人沉默地吃完一顿饭，蔓春正想跳下炕来收拾桌子，林壮伸手拦住她，去屋外给她接了一盆热水回来，默默地把碗筷端出去清理了。

也许是夏天来了，夜晚安静下来时，能听见四周的虫鸣声。蔓春平躺在床上，瞅着将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二叔，想聊点什幺来打破这阵寂静。

“二叔，咱们今年田里种了些啥呀？”这些她早就知道了，但还是想听他说。

一提起老本行，林壮果然有话说，他将六亩田地的安排细细地说明一遍，末了想起什幺：“我今天在山上找着一丛托盘，赶明儿移回来种在屋后，红了你就能吃了。”他记得她最爱吃这些酸酸甜甜的小果子。

“嗯嗯，”她在黑暗中点点头，“二叔采的果子我都喜欢吃，二叔最好了。”

他心里又酸又甜，憋了一晚上的心事脱口而出：“那蔓春以后嫁人，二叔就不是你心里最好的了。”

————————————

作者：面试回来啦~男女主角还不干炮，我都快急死了，刚刚生气，关了电脑企图睡觉，晾一晾这对，结果僵持一个小时，我没睡着，他们不肯就范，无可奈何爬起来继续走剧情了……

BTW，写这章的时候脑海里一直想起my   little   airport的那首歌：

we   have   to   be   very   strong,

if   we   want   to   do   something   w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