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粤站在盛满了蔷薇花的篱笆往外看的时候,正对上那一双皎皎的明目。
明目的主人穿着挺括的西装,瞧见她的瞬间,眸子里迸发出惊喜的光耀。
她尚不明白那道光是什幺,那人已经快步走到了她的篱笆前边,拨开簇簇繁花,“你叫什幺名字?”
“我为什幺要告诉你我叫什幺名字?”
男人俊秀的脸庞近在咫尺,不知为何,她心跳倏地慢了一拍。许粤往后退,正巧踩在新雨后的积水泥滩里。
白鞋成了黑鞋,纵然这个男人好看,也好看不到能让她的脾气滋溜滋溜没有的地步。
于是,她将两道眉拢在一起,“你别过来!”
“噗——”那人反而愉悦地笑了,朝她说道:“你的性格和她一点儿也不像,你像一头小狮子。”
狮子?母狮子?这人谁啊,会不会说话。
许粤很不高兴,扬起下巴,将两侧的蔷薇拉过来挡在面前,嘟囔道:“看着人模人样的,说话一点儿也不好听。”
这怪不了他,许粤给他的感觉正是如此。他意识到失言了,正要上前解释道软,这时候院长从后边追上来了,嘴里一口一个梁先生,你怎幺到这里来了,大家伙都在找你呢。
梁先生?许粤前几天在收拾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他们谈话说,最近有一位大人物会到孤儿院来进行义捐,恰好就姓梁。
这位梁先生总不会是他们口中的梁先生吧。
“没事儿,这里挺有趣的。”梁沪放下手,看着蔷薇花问道:“张院长,我可以有幸在贵院领养一位孩子吗?”
“梁先生这是什幺意思?”张院长推了推眼镜:“梁先生还是单身,如此早地就领养一位孩子,恐怕......”
“没关系。”他低下头浅浅笑道:“刚才见过一位小家伙,觉得和逝去的家妹很像,一时不免有那种想法。”
张院长不知在想什幺,梁沪以为他不愿意,笑道:“若是张院长为难,就当我在随便说个什幺谈资好了。”
“不....”张院长说:“这得问您口中那位小家伙的意愿才行,我是万万不能替孩子们做决定的。”
许粤这还在想这个梁先生口中的小家伙是不是她,转瞬藏身的蔷薇花丛就被撩开了,一年青一年老的两张脸蹦到眼前,为首的青年乍然欢笑:“你愿意吗?”
她吓了一大跳,一把将年青的那颗脑袋推开,提起裙摆慌乱落逃。
后来,她有了新名字——梁粤。梁先生变成了哥哥,她从孤儿院的小十二摇身一变成为梁氏二小姐,无人不羡慕。
那年她十二岁,顶着一张和别人相似的脸,戴着别人的名字,偷着别人应该享受的生活。
是梁沪给了她好的生活,但她却感激不起来他,这种生活让她觉得仿佛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属于她的人生。
一面是畏畏缩缩的感激夹杂着怅然若失,一面是看见梁沪时欲说还休的复杂情绪。她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幺,只是会经常在脑海里想着梁沪的影子,在他不回家的时候询问阿姨他去了什幺地方,面对他的时候她浑身不自在,想要遁走又挪不开脚步。
好在这一切都在青春期有了答案,在一个粉红又暧昧的夜晚,她搀着应酬醉酒的梁沪回房间。
他神志不清,将她压在床上,膝盖抵着她的腿心,取下脖子上的领带缚紧她胡乱挥舞的双手。
“不要....”她想不到平时温和的梁沪现在这一副禽兽的模样是怎幺来的,她害怕,她在他的手下瑟瑟发抖,像一只小兽,颤抖着身子,呜呜求饶。
不能叫大声,叫来阿姨,她就会被赶出这里。
梁沪已经撕开了她上身的水手服,他低下头颅,埋在她的胸前亲吻,灼热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肌肤上,她闻到一股浓郁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她脑子发蒙,泪水涟涟,四肢松软,引不起梁沪一丝的良知回醒。
他深情又情欲地喊着她的名字,“阿粤,阿粤。”
以为是在叫她,梁粤抵抗的想法一再退步,她在放弃挣扎的那一刻,突如其来地闪现一个词,一个她羞于去想,这时候排山倒海般涌来的词。
喜欢。
她喜欢梁沪。
鲜嫩的少女自投情网,在男人的嘴唇里迷失了伦理道德,在他的手指下颤抖,小脸染上绯红的愉悦,从未被人开发过的处女地在灵活的舌尖下吐出一股股甜腻的汁水。
男人一饮而尽,抱着累极了的赤裸少女躺在同一张床上,睡到天亮。
去上学之前,梁粤郑重又忐忑不安地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吻。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许也将是她唯一的男人。
后来她再回想起来,那一天应该是她余生中最开心的一天。
之所以说少女单纯,她就单纯在以为做了出格的事情,是个男人都会负起责任来。
更戏剧的是,梁沪喝醉酒之后习惯性地断片,根本忘记自己昨晚做过什幺事情。他只记得酒桌上签了多少单子,他怎幺回的家,又怎幺会睡在梁粤床上,他一概不知。
他连裤子都没脱,能做些什幺,舌头和手指可不会告诉他的一夜荒唐。
于是,少女大胆又羞怯地靠近;男人疑惑不解,相处如常。
生意场上,推杯换盏,粉脂香唇,他不主动,不拒绝,莺莺燕燕,除了不领回家,酒店一刷,大白床单一滚,两相餮足。
怪不得他,梁沪身处高位,又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可没有柳如是的定力。
兼职实在太累了,我刚刚趴在电脑前睡着了你敢信???
明天继续更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