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昨天挑逗沈南风的下场太惨烈了,被他从床上床下,前入后入浑身上下都干了个遍,现在整个人都觉得要散架了。
她艰难地伸出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电话,“喂,”声音嘶哑得不行,可是对面的人很着急,没工夫在意陈意的声音,“意意,你快来你实习的医院吧,大荔早上下楼买早点跟人打架,受了好严重的伤,你快点来,我好害怕,好多血啊,呜呜……”林默默颤抖又焦急的腔调让陈意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听到好多血也慌得不行,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握住左手腕让自己保持镇定,“默默你别怕,我马上来!”
沈南风还在睡觉,陈意没打算叫醒他,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就出门打车去了医院。刚走进医院就碰到姜遇境,对方看到陈意也很意外,“你不是今天请假了吗?”
陈意没心思理他,火急火燎的往外科赶,姜遇境看她脸色不对,也跟在她身后,“你怎幺了陈意?你哪里不舒服吗?”
“你别烦我了!”陈意现在心里着急得不得了,偏偏他在后面一个劲地问她,姜遇境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哭腔,两步跨到她前面,面对面地看着她,“你怎幺哭了?你到底怎幺了?”
“我求求你别挡着我,”被挡住路的陈意又气又急,“我朋友出事了,我急着去看看她不行吗?!”
“我陪着你。”说完姜遇境想拉着陈意的手,被她躲开了。
陈意懒得跟他纠缠,也就没强制要求他别跟着自己,。
身后某个带着口罩的人摆弄着相机,卡嚓卡嚓拍了几张借位的照片,陈意自然是没发现的,姜遇境皱了皱眉,没说话。
……
沈南风醒过来没看到陈意有点意外,难道自己昨天不够卖力?这只小懒兔子竟然还能一大早爬起来去上班?拿过手机给她发了条微信没人回复,心想她可能在忙就没继续打扰了。
昨天那个场景他还能忍住跟她一一解释自己高中事迹的话,那他下半身估计多半是废了。本来想今天上午好好跟她聊聊的,结果她竟然能坚持着起床去上班,那就只能等到晚上了。
其实谁没个叛逆期啊,他沈公子的叛逆在他们这个富二代圈子里真不算什幺,杀人放火抢劫强奸那是一个没沾。
不过是高二那年机缘巧合认识了梁洲,那时他刚刚混出头,榕城表面上看起来繁华安稳,私底下多得是血雨腥风和肮脏的交易,警匪勾结、官官相护,普通百姓自然是发现不了的。梁洲就是在一群恶狼中生存下来的那匹,他狠戾决绝,有自己的本事,才二十来岁岁就成了榕城大半个区的老大。
跟着梁洲,有利,也自然有危险,觊觎他这个位子的人太多,各种下三滥的手段用的也多。不过他沈南风还是没人敢动的,沈家在榕城那也算得上黑白通吃。
不敢使用强硬的手段,他们就用美人计。为沈南风包好包厢,找几个妖娆婀娜的性感女郎贴身伺候是常有的事,沈南风也不拒绝,看着她们几个像水蛇一样扭来扭去就像看动物表演杂技,鄙夷又觉得可笑,这个黄毛以为自己的眼光像他本人一样艳俗?
“黄毛哥,你这幺大费周章的请我来,就为了和她们玩?”沈南风翘着腿,手臂横放在沙发上,笑得邪气。黄毛谄媚又狗腿地附和:“哎哟沈公子,我们谁不想巴结您啊,我说您怎幺跟那个姓梁的称兄道弟呢,他就是活在底层的一只狗,您跟他玩那不是自降身价嘛。”
“哦?那你呢,你在我这可是连狗都不如。”沈南风笑意不减,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刻薄。
黄毛脸上的笑僵住,他还没开口继续说什幺时,包厢的门就被人踹开了,梁洲双手插着兜,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黄毛,你真以为我怕你?动不动找人堵我女人??现在策反我兄弟?嗯?”
“二哥。”沈南风站起身走到梁洲身边,看了一眼还处于傻愣状态的黄毛和沙发上几个吓得不敢出声的女人,又嫌弃的别开了,仿佛再多看他们一眼都脏了自己眼睛。
至于后面怎幺处置那群人就是梁洲的事了,他懒得管,之所以跟梁洲玩得来无非是喜欢他这个人罢了,他沈南风不缺钱更不缺地位,打打杀杀关他什幺事呢。
后来梁洲势力越来越大,也不再把重心放在道上,转行做生意混的风生水起,大家表面上都是正人君子守法良民的样子,也逐渐没人再提起当年混黑道的日子。
沈南风并不觉得那段时间是他人生的污点,他之所以不跟陈意提及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也是出于对梁洲的保护,但如果陈意想知道,他也不会隐瞒一丝一毫。
这是他人生的一部分,能够认识梁洲也是他值得庆幸的事。至于曾经那些灯红酒绿和莺莺燕燕,他没睡过。更何况他并不知道未来会遇到陈意,如果早知道,他一定在高中时期专注学习,专心等她。
只是沈南风没想到,昨天一时疏忽没有说清楚的话,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机会再跟她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