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先去这个地方,不过看样子得加快速度了。”
兰开斯特听完一锤定音,随即大步向前,等到我们来到此行目的地的时候,发现那是个和黑牢内的灰土建筑相比之下,称得上与众不同的二层小楼,
小楼周围更有十几个人在守门,兰开斯特远远的看见那些守卫就停了下来,要我们进入墙角,让他去打听一下情况。
我的精神力却听到,那些守卫正在谈论那个胆大包天的男宠,说番主正在看着夫人进行最后一场凌虐,那个男宠估计这次撑不下去了。
我扯了扯男人黑色的衣角,指着那些守卫轻声道,
“没有时间了,他们说那个人就要死了。”
兰开斯特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眼神一凝,
“他们说的?”
“嗯。”我认真的点点头,一脸肯定的看着他,
男人的目光在我们和那些守卫的远距离之间梭巡了一下,最后低下头沉声开口,
“那他们有没有说那个人被关在什幺地方?”
我眼睫眨了眨,又倾听了几秒之后告诉他,
“他们说那个人在地下室里被夫人操,弄,等夫人享受完最后一次,就挖出那双眼睛做成漂亮的玻璃球。”
“太过分了!”
听到这样残忍的计划,身边的清秀少年皱紧了眉,把信任的目光投向他的队长,冷静分析道,
“队长!现在时间紧急,我们虽然人少,但是有两个番主大人,可以尝试直接突破,
我和娜丽儿也会照顾好伤员,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请队长放心去吧……”
兰开斯特点了点头,看向我,
“那我们立刻行动,我来冲锋,艾希你跟在我的后面,将那些想要偷袭的人解决掉。”
看着我眼眸内跃跃欲试的星光,他怔了一下,然后顺手摸了摸我的发顶,轻松笑道,
“那我的背后就交给你啦,少年,让我们开始吧!”
话音刚落,他就紧握着自己的墨蓝宽刃冲了出去,速度极快的来到那些守卫处,将小楼前的第一层防护立刻撕开裂缝,
那些因为武器匮乏,而只能拿着木刀木剑的守卫,根本无法阻碍男人的巨力,
我就这样紧紧的跟在兰开斯特的背后,迅速的冲进了每个领地中最不可随便踏入的番主的基地。
令人惊讶的是,小楼内的第一层摆放着几个圆桌,显得十分安静,
仅有几个仆人装束的人在圆桌间来回穿梭,端上一盘盘令人垂涎的肉食,肥腻的油光在盘中流淌,
看到陌生人带着武器冲进来,那几个仆人大惊之下,纷纷失手打碎了手中的肉盘,
紧接着他们想到打碎肉盘的惩罚,个个吓得面色苍白,尖叫都发不出来了。
兰开斯特没有多理会他们,直接扯过一个仆人问道,
“地下室的入口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就替你们承担打碎东西的责任。”
那个仆人眼珠子僵硬的转动了一下,好像从恐惧中回过神,眼底射出一丝得救的希望,颤抖的手指指了一下一楼中的一个黒木小柜,
“把那个骷髅酒柜挪开就是地下室了……”
我淡淡的看向那个所谓的骷髅酒柜,发现还真是名副其实,用沙漠中常见的黒木制作成的小柜中全是各种骷髅头,
大一点的有人的头骨,小一点的有沙漠蜥蜴和沙兔的头骨,从那光泽度来看,所有的骷髅头都是真的残骸,
其中人的头骨数量最多,可以想见,这片肉池领地的番主伏泰士绝对是仗着力量为所欲为的典型渣滓,
兰开斯特也看到了那些真正的骷髅头,墨蓝的眼眸微微一沉,却并没有说什幺,只是走上前一把抱起黒木酒柜,轻松的将其放到一边,露出酒柜下面黑漆漆的阶梯。
我跟在他身后下去了约二十多级阶梯,就慢慢的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嬉笑,鼻尖更是涌动着一种腐烂又腥膻的臭味。
下到了平地再转个弯,地下室里的一切便出现在我们面前。
昏黄的烛光排成一个圆圈,在人群中间燃烧,将那些环绕在烛光附近,兴奋嬉笑的人的影子拉长得仿佛群魔乱舞,
人群中只有一个地方没有拥挤,那就是背对着我们的番主之座,那里高踞着一个肉山一般的背影,
所有人都带着热切淫,猥的表情看着烛光围成的中心地带,那里看不见具体情况,却能听到一声比一声放荡的女人呻,吟飘出,
那个女声一边喘息一边得意的笑道,
“再硬一点,这可是你最后一次碰女人了……”
兰开斯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挥舞着他的宽刃砍向了层层包围的人群,我也跟在他身后,刺穿了那些还在贪婪看向中心地带的脖子,
凄惨的嚎叫声响起之后,人群才意识到我们的闯入,一个个带着被打扰到好事的凶狠表情朝我们扑过来,大部分却被一道墨蓝的闪光撕碎,浓浓血腥的气味顿时盖住了那股原本奇怪的臭味,
“他们两个都是番主!!”
终于,有一个男人看清楚我们两人的武器,惊恐的大叫起来,围攻的人群顿时退了一大圈,露出那一座一直坐着不动的肉山,和烛光中央的场景。
原来烛光中央是一张被血染污的大床,上面躺着一个全身布满伤痕的男人和一个一身红裙的丑陋女人,
那个女人全身赘肉层叠的坐在男人腰间,黑中发黄的粗壮手脚衬得她底下的人皮肤苍白而昳丽,
他的两只素白瘦削的手被铁链锁住,一头葡萄紫的长发蜿蜒铺开,光泽亮丽得让灯火都为之辉煌。
在众人惊恐退避,那个红裙的丑陋女人停下起伏的时刻,他却无动于衷的看着黑暗的天花板,气息微弱,仿佛一具美丽的尸体。
我痴痴的看着那显露出来的美丽紫发,耳边响起了兰开斯特低沉理解的声音,
“艾希你去救他吧,无论他是不是你那个重要的人,我都会帮你挡住这些阻碍的。”
说着,他目光转向将我们团团围住的人群,无视那个肉山番主的呵斥“你们到底是什幺人?”,抓紧剑柄劈了过去,
我的精神力感知到那个肉山番主的武器,正是一把被军队淘汰的宇宙镭射枪,
虽然这种枪速度极快,穿透力很强,但是我所看中的骑士,就像一把能够刺穿一切的巨矛,光靠人群是挡不住他的。
没有了人群的阻碍,我一步跨进烛火中央,还在滴着血的骑士剑让那个丑陋女人尖叫一声,赘肉颤抖不停,连滚带爬的从刚刚淫,辱的男人身上离开,企图逃走。
我面色冰冷的在她背后一剑横削而过,一颗头颅就与那肥胖的身体分离,滚落到了地上。
然后我看了一眼仍然毫无动静的紫发男人,发现他素白的手腕脚腕上都有一条丑陋的割痕,让他的手脚从此软弱无力,只能任人摆布。
不过从那种愈合程度来看,那伤痕应该时间很长了,他的身上才是遍布着新鲜狰狞的鞭伤,在苍白的皮肤上分外刺眼,有些甚至已经已经腐烂流脓,一股腐烂而腥膻的气息包裹全身。
但是即使身体如此污秽,男人的容光依然令人屏息,他的睫毛微微垂落,弧月般的半遮着眼瞳,
他一语不发,连呼吸声都很轻,好像周围的一切尽皆虚无,
他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却仿佛让人看到了空中飞雪,那幺宁静干净,将大地上的一切染成一片银白,将所有的污秽遮掩无形。
我微微吸了一口气,刷新了对丑恶的认识,面对如此朦胧动人的美丽都能施虐的那些人,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而只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魔物罢了,
这种让人愤怒的丑陋,通通应该用血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