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皇上给你的同赴中山阆州的名单,我不过区区六品起居郎,连站上朝廷论政的资格都没有,怎幺可能将我派遣出去......”孟镜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其中原因,眼巴巴地望着长枫。
长枫拿过她手中的名单,指着上面的一个人名,邀她察看。
“文晅......”孟镜不解,“这个名字,有什幺不妥幺?”
“朝廷中的大臣里根本没有叫做文晅的人。”长枫抿唇。
孟镜一惊,“那......皇上是什幺意思?”
“我依稀记得,皇上的母亲当年的贵妃娘娘姓文。”长枫略一沉吟道,“若我猜地不错的话,这个文晅,只怕是皇上他自己。中山富庶,是废太医竫王的封地,皇上对此案极其重视,所以化名为文晅暗中随行,也不是什幺怪事。”
“可是......可是皇上化名文晅这该是件秘而不宣的隐秘,怎幺可能还带上我这个起居郎,这不是带了个累赘幺?”虽然她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是个累赘,但道理就是这样,长枫忍俊不禁道,“也许......皇上看中了你的才华?”
孟镜被长枫逗的哈哈大笑,片刻想起萧翊问起院正她的情况的时候,特意问过一个问题,询问她的身体能否长途跋涉。
笑意渐渐凝在脸上,嘴唇抿直,孟镜心里一沉。
“怎幺了?”把孟镜的表情尽收眼底的长枫问道,“你想到了什幺?”
“表哥......假如你把一个身怀秘密的人放在身边,却不揭穿她的秘密,这是为什幺?”孟镜当然不能告诉长枫这件事地原委,只能变着法子问。
“很简单,是为了了解她更多的秘密。”长枫眸色一深,眼睛一眨不眨地凝住她,郑重地问,“孟镜,你到底有什幺秘密被皇上知晓?”
“我......”孟镜脑袋嗡地一声,心咚咚跳个不停。她不应该问的,长枫这幺聪明,她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他看出了端倪。
“告诉我。”手腕被人握住,她擡头,看着长枫认真而严肃的脸。
“表哥......”她垂头,“每个人都有秘密,你又何必为难我呢?”
“你!”长枫见她避而不答,分明防备着他。她同赵家那小子走地这般近,对他却如此疏远,长枫越想越气,真想敲开孟镜的脑袋瓜看看里面装的什幺!他是她的亲表哥,他才是她可以信任的人!
“孟镜!”年轻的侍郎大人头一次在外人面前发怒,握住她手腕的手不由收紧,咬牙道,“我竟不知,在你心里,你的亲表哥还赶不上赵家混小子!”
“......”孟镜第一次看到长枫生气的模样,心里觉得他气地毫无理由,但仍然免不了害怕,急忙解释道,“表哥哪里的话......我平日里是和赵蔺走地近些,可对表哥是打心眼里想要亲近的......赵蔺是我的朋友,表哥却是我的亲人,又何谈亲疏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