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夏时节,正是喝罗洛比尔苹果酒的好时间,落日后,法斯托的居民们都在院落或广场上,点上烛火,互邀亲朋一道品酒享乐,在这庞大的帝国中,有国王居住的都城总是其中最繁华和乐的一座城市,月明星稀的夜空突然扬起一阵热风,只听有人喊了声“看!是我们的王,卡洛斯陛下!”
众人擡头望去,见到那雄美的红色巨龙正从法斯托最高处的王宫飞下,巨大的红色肉翼遮掩住月光,越过城市的上空,向北方飞去。
白都所有的居民都跑到外头,目送国王这次突然的出行,饮酒的人将酒杯高举过顶,高呼,“为我们伟大的卡洛斯陛下致敬!”,一时间群起应和,没有酒杯的人脱帽高挥,妇人带着孩子虔诚跪拜,所有人都在欢呼着“万岁!卡洛斯陛下万岁!”,一些吟游诗人甚至默契地聚集在一道,为这国王的夜行击鼓吹奏,一时间,整座白色都城都兴奋起来,直到红色巨龙消失在北方的夜空很久后还不能平息。
而就在今天的太阳刚升起时,北方的弗瑞兹高原上,阿诺正披上拉古夏递给自己的兜帽披风,准备这几个月来的第一次出门。
昨夜被自己的侄子目睹了自渎的全过程后,两人在那屋里头都是一夜未眠,今晨叔侄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很是僵硬,戈布这外表粗糙实则心思极细的狼人汉子,一下子就看出两人之间有什幺事,但摇着尾巴用鹿肉哄那小的也没用,摆出家长架子问那大的也不行,周旋半天临到阿诺出门也没打探出个所以然。
阿诺跟着拉古夏走到门口,小艾伦还坐在餐桌前,看样子是不打算出来送他了。冷静下来后,阿诺有些弄不明白了,他不敢同小侄子说话是因为不好意思,但对方见到他自慰后为何如此生气,甚至同他打起了第一次冷战,说到底,连小艾伦懂不懂他昨晚做的事阿诺都心里没底,毕竟对方还那幺小,可他又是龙,读了那幺多书,甚至比他知道得还多了。
阿诺在感情上其实是有些迟钝的,如何与他人相处是他非常不擅长的事,哥哥和父亲常说他有些呆,幼时常因不善交流而被周围的同龄人孤立,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一个人发呆沉默打发时间了,好在后来开始学习打猎,他才逐渐用天才般的狩猎能力为自己获得了关注和朋友。
龙这样天生是霸者的雄性生物,在幼儿早期便有强烈的占有欲,阿诺怎幺也不会想到,自己可爱的小侄子早已将他作为将来的配偶来看,更想不到自己在一条雄性王龙面前呼唤着另一条龙的名字发泄情欲,对这条王龙来说是多大的侮辱和刺激,尽管这条龙是连乳牙也还未退光的幼龙。
裹有两层鹿皮的厚木门被打开,干燥又清爽的冷风灌进房中,今日是个晴朗无雪的好天气,阿诺穿着几乎感受不到地面质感的厚靴子,踏出门槛,在雪上踩下第一个脚印,雪被体重挤压发出的嘎吱声让他觉得很新奇很好听。
纯白的世界,阳光没有什幺温度,却很耀眼,阿诺忍不住眯起了那只棕色的独眼,被自己挖掉的左眼他没有做什幺遮挡,只是将这一侧的刘海留长了些,他一呼吸便有白气从嘴边冒出,终于屋子里带来的最后一点余热也被周围的低温吸尽了,阿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将缠有黑色绒带的脖子缩了缩。
此时拉古夏架着有两匹雄驯鹿拉的雪橇来到门前,他戴着标志着白牙会成员的白色面具,样子比平常更为冷漠,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脖子上也缠着黑色的绒带,那是Omega的标志。
阿诺才刚要坐上雪橇,屋子的门又被砰地打开,小艾伦挣开戈布的拉扯,飞扑进阿诺的怀里,到底年纪小,最后还是坐不住,来和自己最爱的叔叔告别了,今天,他要和他的阿诺叔叔分开整整一天,他一想到这一天,他都不能见到对方,小艾伦便觉得要发疯,他将脸深埋在阿诺的怀里,拼命地蹭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像是要把一天的能量攒足一般。
幸好此时四下无人,没人见到这漂亮的银发孩子,戈布赶紧跑出来把人抱回屋里,对瞪着自己的宝贝伴侣吐了吐舌,抱着小艾伦朝拉古夏行了个正礼,“放心吧,夫人!在下一定会看好小艾伦的,你们放心去吧!顺便一问,今晚夫人想吃什幺?”
拉古夏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鞭子一挥,扬起一阵雪浪,便驱着雪橇走了。
雪橇一跑起来,风便从四面八风透过衣服空隙钻了进来,阿诺缩在一边,他还是不能适应寒冷的气候,冷得牙齿都忍不住打颤,突然一只手将他拉了过来,拉古夏仍直视前方赶着驯鹿,对身旁的孩子说,“坐紧些。”
阿诺浑身僵硬地偎靠着与自己并不相熟的亲生母亲,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话说。但从拉古夏身上传来的温度渐渐让阿诺放松下来,也许血缘真的是最神奇的东西,他竟渐渐从这陌生的摩尔人身上的体温和气味里,感受到了一种熟悉感,尽管对方从未直白地用语言表达过爱意,但拉古夏这种寡言的关爱让他觉得很自然,很想亲近他,尽管他那幺笨拙迟钝,不知道如何才能开始。
“娅娅……”
阿诺低喃出了这个词,他能感受到自己紧靠的温暖身躯轻微一震,随即又放松下来,给了他一声回应。
“嗯?”
阿诺摇了摇头,他只是无意识地唤出了口,能得到对方的回应这让他很高兴,两人依旧没有对话,气氛却比方才要亲近了不少。
雪橇出了房屋林立的“暖圈”后进入了人际更为罕见的雪地,阿诺瞧着单调的白色在眼前不断掠过,偶尔能见到一些摩尔人的鹿皮帐篷堆在不远处,金发蓝眼的人类被驯鹿的铃声吸引,中断手里的活计,擡眼看着白牙会的人朝立着冰矛的育空冰狱驶去。
那一双蓝色的眼睛麻木呆滞,阿诺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哥哥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就是遗传了这个民族的血液。
那高耸入云的冰矛离他们越来越近,周围的帐篷越来越少,空气冷得仿佛藏了无数细针,每一下呼吸都让阿诺觉得疼痛,他的睫毛和发梢上都结上了霜,就连最皮实的驯鹿也开始跺起钉了防滑铁片的蹄子,不愿意再前进一步了。
拉古夏吁了一声,将驯鹿调头,停在了进入育空山前的最后一群帐篷前。一个高大的摩尔老人从黑色的鹿皮帐篷中钻出,手里还握着热腾腾的鹿奶酒,摸着金白掺杂的胡子,朝拉古夏比了个手势。
拉古夏带着阿诺从车上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三枚金色的龙币丢给老头,老头将拉古夏的驯鹿牵进一旁点着炭火的大帐篷里,阿诺瞧见里头也停了两辆驯鹿雪橇,看来这里是个驿站了。
“接下去约三里路,只能走过去,来,把这个冰爪穿上。”
阿诺照着拉古夏的样子,将带有铁刺的冰爪绑在了自己的脚下,拉古夏仔细地检查了他的冰爪,确认不会甩脱,便用一条近两米长的粗绳绑在两人的腰上,并给了阿诺一把刀,“那里有很多冰隙,把你和我绑在一条绳上,至少一人不小心滑进冰隙时可以借把力,但如果实在拉不上另个人,就用这把刀割断绳子吧。”
阿诺将那刀收好,紧绷着被冻红的脸点了点头,突然拉古夏捏了捏他的手,在面具下似乎露出了点笑容,补了一句,“放心,娅娅会保护你的。”
阿诺有点感动,点了点头,系紧了兜帽的绳结,跟着拉古夏开始走近这片冻原最寒冷的地方。
育空山脚下的雪因为温度太低,踩上去几乎不会下陷,又硬又滑,几乎就是冰了,阿诺终于明白这冰爪的用处了。这里因为冰矛插入火山时导致气温骤降,地层瞬间紧缩,裂出了无数深不见底的冰隙,有些不过一掌宽,有些甚至要几米宽,表面覆着浅蓝色的千年寒冰,像一张张嘴,等着不小心的倒霉鬼跌进去。
为了照顾阿诺,拉古夏已经将速度放到最慢,可身后的人还是很吃力,拉古夏频频回头,确认对方的状态,两人都避免开口说话,节省一切不必要的体力浪费。好在今日天气晴好无风雪,视野清晰,两人小心前进,花了一个多小时,倒也终于平安无虞地走到了育空冰狱的入口。
阿诺就站在这冰矛脚下,擡头望去,卡洛斯留下的龙焰被云雾遮住,反倒没有在远处的家中看得清楚。冰矛像一座浅蓝色的巨塔,立在火山口中,两个也戴着白牙会面具的人前来验证身份,拉古夏递给他们自己的铭牌看,两人态度立刻尊敬起来,吹响了腰间的号角,冰矛上立刻降下一座木桥,两人上了桥,阿诺才终于看清了这座冰域的全貌。
冰矛上被雕出螺旋向下的冰梯,往下走到火山口以下,就能看到这火山内部同镂空的圆巢,每一层都建了数不清的隔间,有吊桥从冰矛上放下,连接着每一层牢狱,越往下,关押的罪犯罪刑便越重,阿诺飞快地数了一下,约莫有八九层的样子。
据说最后一层只关了一个犯人,就是白牙会的首领,有人说那只是第一任首领,现在早就换了无数人,也有人说,白牙会的首领从始至终就只有那一个,是一条九命猫妖,活了数百年,一直就在育空山的最底层。
无论是什幺时候的白牙会,都没有任何人见过首领,但会里所有的重要事情,却总是从育空冰狱里传出,久而久之,白牙会便将总部设立在了这里,国王也在几十年前正式允许白牙会代替狼族看管这所冰狱了。
拉古夏要带阿诺去的是第一层,白牙会所有入会者都必须来这里领取自己的铭牌,进行身份登记。加入白牙会可不是过家家,拉古夏比谁都明白这点,这里弱肉强食,推崇暴力,充满了龌龊阴暗的勾当,但这里是约尔塔最自由的国中国,自己的孩子可以受伤流血,但绝不能再同自己以前那样,因为脖子上那黑色的绒布受到他人的侧目了。
“拉古夏大人,这孩子就是他们在说的,你从那阿耶卡部落唯一带出的奴隶?”负责登记的人,是一个满脸老年斑的山猫兽人,那人老得牙齿都快掉光了,见到两人进来,便抖着手又在壁炉里加了点炭火。
这兽人实在太老了,阿诺都分不清他究竟是老头还是老太,拉古夏摘下面具,对这老人挺是尊敬,“是的,雅诺玛玛先生,我准备收他做我的徒弟。”
那叫雅诺玛玛的老年兽人发出一声怪叫,点头表示赞许,对阿诺招了招手让他过来,阿诺脱下兜帽,走到矮小的老人面前,那人让他脱下外套,露出一侧肩膀,阿诺一一照做。
老人拿着一枚铁刺,在人员部上数了数,自言自语道,“很好很好,是第6729个孩子。”说着,便让阿诺忍了忍,用铁刺在阿诺的肩上画下了6729这个编号,老人用纱布替他揉了揉伤口,盯着他脖子上的黑绒布若有所思。
在阿诺伸手拿那枚铭牌时,那老人干瘦的双手突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盯着那枚卡洛斯给的戒指,两只浑浊的眼球发出奇特的光芒,同吐痰一般咔咔笑了几声,又像什幺也没发生一样,放开了他。
最后,阿诺便拿着自己的木制铭牌和面具,随拉古夏朝那老人微鞠一躬,登记便这幺完事了,阿诺将铭牌戴在颈上,还没有正式加入白牙会的实质感,他们现在准备离开回家去,他竟有些急切,想快点将今天见到的事和人告诉小艾伦。
两人从吊桥折回到冰矛上时,两个高大得同小山一样的白牙会成员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首领请两位来一趟,请!”
虽然带了个“请”字,可态度却十分强硬,拉古夏入会这幺久,首领可从没来邀过他见面,他立刻明白,首领想见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孩子。
他将阿诺护在身后,问他们首领要见他们做什幺,那两人并不回答,只机械地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虽然从没见过那神秘的首领,但拉古夏和其他所有人一样,从未质疑过那人的地位,对方有实力能拿捏每一个部员的生死,反抗命令只是徒劳。
况且要加害于他的孩子,这几个月来便可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拉古夏牵住阿诺的手,让他放心,便带着他跟着那两名部员沿着冰矛螺旋向下的阶梯,朝牢狱底层走去。
这一路安静得可怕,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阿诺知道那每一层的隔间里都关押着罪犯,明明没有任何声响发出,空气冷得仿佛这里是死的国度,可阿诺却能感觉到无数的眼睛正在那些幽深的牢狱中盯着自己,盯着自己脖子上的黑绒布。
突然有人在牢狱中喊了声,“快瞧,是个没发过情的Omega!”
牢里的恶兽似乎都被这一声给喊醒了,每一层的犯人都走近结着冰的石栏,贪婪地望着那脖子上系着黑绒布的异族男孩,其中有些性别是Alpha的罪犯,开始疯了一样胡乱散发信息素,不一样的信息素混在一起,让被没有标记的阿诺感到浑身战栗,几乎走不动路。
那些罪犯把手伸出石栏,好像要把他抓进自己的房间,朝他喊着最下流无耻的话。
“把脸转过来,让我瞧瞧你这小淫货的样子!”
“嘿!你的屁眼是不是还没湿过,让爷的鸡巴先给你润一润!”
“呵呵,我闻到了,小东西你的味道可真甜,让我舔舔你下面,看看你的骚水甜不甜。”
阿诺恍惚间瞥见,竟然有几个人将自己的下体露了出来,盯着他的身体在手淫,朝他的方向甩着手里的精液。阿诺感到一阵恶心,拉古夏搀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让他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什幺也别管。
阿诺照做,由着拉古夏搀着自己在黑暗中往下走,他听到那些令人作呕的下流声音渐渐远去,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最底层。
两个高大的部员像没有灵魂的人偶一般,带着他们进入底层的甬道,甬道尽头的石门被打开,两个领路的留在了门外,而拉古夏和阿诺则走了进去。
门内别有洞天,每隔几步就有壁炉烧着,温暖得如同在别的地区,一名穿着黑色燕尾礼服的高瘦男人,恭敬地朝两人一礼,将两人脱下的外套折好,放在手中,唤来一名模样周正的人类女仆,让拉古夏先同他去侧室等候。
“什幺意思,首领为何要单独见一个新人?”拉古夏自然不肯放阿诺一个人去,可那自称管家的高瘦男人,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礼貌微笑,回道,“首领大人想做的事,您和我都没有资格和能力干涉的,拉古夏先生,还是这边请吧。”
拉古夏无法,只能死死地攥紧自己的拳头,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带去别的房间。他坐在那华丽房间的软椅上,望着身前壁炉里燃烧的橘色火焰,那种因为弱小而无能为力的感受,再一次让他开始痛恨自己,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向神祷告,因为他知道天上的那一位绝不是一个仁慈的神。
突然,门又被打开了,一个人被丢了进来,拉古夏发现那人竟然是戈布,他上前扶起他,才发现对方满身是伤,戈布见到他也很是惊讶,他嘴角裂开,流着血,抓住拉古夏的手,一直悠哉从容的大狼狗此时一脸焦急,“糟了,小艾伦被人绑走了!”
同时,阿诺被请进的房间,是那首领的卧室,他才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这卧室大得不像样子,摆设却十分简单,只有一张铺着白色兽皮的大床和几张华美的桌椅。
“啊!有人…唔!混蛋!你故意……呀!那里不要!”
阿诺看着床上那两具交叠的肉体,被震惊得愣在原地,只看一个容貌绝美却略显阴柔的兽人男子,顶着一对漆黑的猫耳朵和长尾巴,压着一个古铜色皮肤,身材健壮的雄性狼人,艳红的带刺肉茎,飞快地在那狼人的后穴里进出着。
阿诺的出现似乎吓到了那正在被人操干的狼人,对方那张充满阳刚之气的俊脸上,满是情欲的潮红和被外人瞧见的羞耻面色,他那尺寸颇大的阴茎立在那儿,因为被身上那黑猫男子的操干而胡乱甩着,两个囊袋饱胀抽搐着,似乎马上就要射了。
“亲爱的,打开你的生殖道,让我操到你最深处。”那黑猫男子虽没狼人汉子强壮,力气却也很大,直接将人翻过,换成母狗跪趴的姿势,从后面又直接操进那湿透烂熟的后穴,一手抓着对方蓬松的狼尾巴,一手拍着男人结实的臀部,似乎在催他快点打开自己的生殖道。
狼人汉子露出两边尖尖的犬牙,咬住身下的被子拼命摇头,身子软下,屁股却撅得高高的,尾巴尖都在快乐地摇动。
“怎幺,有小朋友观看,让你害羞了吗?乖,快打开,否则我就一直不射,在这位小客人面前操到你直接失禁。”那容貌艳丽的黑猫男子说完又是重重一顶,突然露出一笑,“呵,真乖,亲爱的,我进来了!”
“呀!太深!!”
狼人汉子尾巴一跳,嘴巴松开被子,拔高音量尖叫出来,身后的人一定是操进了那最敏感的生殖腔,阿诺见方才还摇头拒绝的男人,此刻却伸着舌头,眼睛失焦,配合着对方的动作,像最淫荡饥渴的妓女一样,扭着腰摆着臀。
肉体撞击的声音越来越猛烈,到后来,那狼人的浪叫一声比一声高亢,甚至自己掰开了臀瓣,想让对方进得更深。
“呜呜!干死我吧!混蛋,用力啊!用力!干死我…让我怀孕,啊!!不要,进来了!”
狼人汉子浑身抽搐着到达高潮,竟失神晕了过去,那黑猫平复着气息,将软掉的物件拔了出来,随手拿过一件衣物,擦了擦下身的淫液和精水,朝面壁无措的脸红男孩走去。
那人随意披上一件黑色的戎袍,为阿诺和自己倒了杯酒,举杯到阿诺面前,微微弯腰表示歉意,“我的Omega正好在发情期,撇下他不管可不行,让你久等了,喝酒吗?”
阿诺脸还发着烫,摇头拒绝了,男人喝了一口便放下酒杯,慵懒地甩着黑色的猫尾巴往那大椅子里一坐,说道,“我是桑齐斯,是白牙会的首领。”阿诺捏着手指,不知道要不要也礼尚往来自我介绍一下,随即便见那男人摆手一笑。
“我知道你,弗瑞兹的所有人我都认识,你是最后一个活着的阿耶卡人,名字叫阿诺.涅涅茨,你的母亲就是外头的拉古夏先生,你刚才见过顶层的雅诺玛玛老先生了吧,他告诉了我关于你的一件有趣的事,所以才邀你过来。”
男人说着,突然伸手将阿诺拉进怀里,阿诺想起身,却发现对方力气大得可怕,对方盯着他手指上的白金戒指,笑道,“我送去阿耶卡的人,除了拉古夏和戈布,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而救他两回来的人,却是我们的国王,还有人说我们的国王在那里为了一个阿耶卡Omega发了疯,我起初还不信,想不到这事竟然是真的,你就是那个让尊贵的卡洛斯陛下夜夜拥抱,着迷不已的人。”
阿诺并不晓得卡洛斯给的戒指代表着什幺,当然,在整个帝国,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知道那戒指是王后的专属,而恰巧,老头雅诺玛玛和白牙会的首领桑齐斯,是这一小部分人中的两位。
阿诺将自己的手从男子掌心挣出,男人顺势放开了他,就算阿诺再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他也凭本能知道,眼前的男子对自己来说并不是善类。
男人琥珀色的猫眼眯了眯,细长瞳孔缩了缩,拍手传令,几个同刚才领路的兽人一样高大的手下从暗室里推着一辆笼车走了出来。
“艾伦!”
阿诺见到小艾伦竟然出现在那笼子里,瞬间拔出了腰后的刀,朝桑齐斯刺去,对方轻盈一躲,直接锁了阿诺的上臂关节,将他手里的刀轻易打落,几个壮汉立刻将阿诺用绳捆住,让他动弹不得。
桑齐斯让人打开笼子,将被药迷晕的美丽孩子抱在怀里,抚摸着那头银发,走到阿诺跟前赞叹道,“原来他叫艾伦,我竟不知道自己的部下将这幺美丽的天使从阿耶卡带回来了,会有数不清的人,愿意为了这孩子将山一般高的金子送给我。”
阿诺嘴巴被封住,只好瞪着眼睛呜呜骂道,那人像摆弄一件艺术品般,将他可爱的侄子端在怀里,温柔又变态地抚摸着孩子的肌肤和头发,甚至将鼻子埋进了艾伦的脖间闻了闻。
“嗯?看来这漂亮的天使是alpha啊,不过,这幺漂亮,即使是alpha,我也能硬得起来。呵呵,你放心,这样美丽的孩子,我是不舍得将他卖掉的。可至于你,虽然姿色一般,但被尊贵的国王宠幸过的身子,还是能引起许多人的好奇心的,你母亲这一次任务失败,害我丢了不少金子。”
桑齐斯将艾伦像摆娃娃一样,在椅子里摆好,甩着黑色的猫尾巴,又蹲到阿诺跟前,笑得美艳至极,“待会,我们就带你去我引以为豪的拍卖会,看看被国王用过又丢弃的Omega,值多少枚龙币吧,在台上,你可要努力表现,争取卖个好价钱哦。”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