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章予霏闷哼着醒来,四肢无力哪哪都疼。勉勉强强抚了抚后脑打量四下。一眼望见的是一间宽敞璀璨的奢华套房,低头再瞧,她趴倒在软绵绵的布艺沙发上,想起身到撑不起力气。
房间某处隐隐有响动,沙发上的人心生警惕,她将双腿挪下地,狼狈地翻身轱辘到地毯上。
那声音似是女人间的调笑声,章予霏又惊又俱踉跄爬起来,循着声源赶过去。
浴室里有偶尔的交谈调笑,还有不可明说的呻吟。章予霏站在门前脊背发颤,寒凉畏惧从脚底板爬上来,她有些害怕先开门会看到什幺……
如果是盛嘉……她会疯掉的。
章予霏心理徘徊在崩溃边缘,咬了咬牙,硬撑着气力推开门。
两个世界光影融合的瞬间,里外的人各自怔了下。
看清内里的无关于她的纠缠,章予霏啪一声又把门合上,软着腿往逃离的反方向跑。
房门是锁着的,章予霏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拧不动它分毫。
她改了路线,没头苍蝇似的在密室之中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找见一道通风口,她抖着腿踩椅子爬上去,扒掉铁窗,踮脚向下张望了眼,临空俯瞰一阵眩晕。
目测离地有几十米高,楼体还是金灿灿的散着魅光,是之前她追踪那女人到过的建筑。
如果选择跳窗逃跑,结局和直接丢小命差不了多少……章予霏果断放弃了,爬下来靠着墙角想对策。
她全身无力,甚至于脑后的钝痛都不清晰,章予霏好歹也是行伍出身勉强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她揉着头发想了想,试探性地咬了一口舌尖,酥酥麻麻的不知道疼。
她被下了药。笃定这一猜测,章予霏心生绝望。
那个姓瞿的女人在房间里贪欢享乐,无所顾忌地将她也丢进来,显然是做好了有能力应付她的准备……章予霏拍拍脑门,不知道为什幺,无力的身体中好似有欲念在冲撞烧灼,章予霏在清醒状态下,瞪大眼睛凝视碧蓝色墙纸,眼中流动着别样的景象——淡蓝色大床上,酒醉女人褪下睡裙贴来她身,勾缠着她,邀她共赴云雨。
章予霏瞪大眼眸不敢相信,而她眼前静止的墙面,似乎正是盛嘉房间的床,床上两人交缠,锦被尽欢,潮汐暗涌……
她真的被下了药,而且不但是麻醉那一种……
身下那坏东西渐渐昂起头,章予霏夹紧双腿抵制它勃发,闭上眼睛默念中学时候学的、她犹记得只言片语的文言文,借以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