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盾以护城?十二严寒天。
白子囹圄,黑云围城,元昭窈又是棋输一招。这次有些许不同,因为她无盾,正逢敌势汹汹,就被打了个丢盔弃甲,片缕不留。
文韬,识略,音律。她学了个精透,唯独这棋,行风狠辣,置人死地,却过于急躁,易令他人死地而后生。
闵临将她提溜进怀里,正卡在双腿间,不容置动。大手窸窣潜入其华裳之中揉搓扁圆,细细拿玩,力道是十足的生硬,所到每处肌肤无不泛红。掐掐奶尖,闵临揶揄道“小窈,骄兵必败。”
于是圈中娇娇春山连横,琼颜玉露,面上却端出副菩萨玉娘的做派,眉心强忍,一声不吭,实打实的反差,闵临最见得元昭窈这幅模样,也最见不得。
他的手向下游走,摸到这溪水潺潺,手指隔靴搔痒般抽哒几下,也引起空谷作响。然后把指尖蛮撞进元昭窈的嘴里“吃吃你的骚水。”钳住她的舌头,来回捏搓“什幺时候学的装聋作哑的规矩。”
闵临总是在正襟危坐间就把她玩的泣涕涟涟,元昭窈不由自主打个激灵,双腿叠交,但人去楼空,只余寂味,空空如也。
闻言,便粉墨登场,连连闷哼,再不装个岸然,娇躯扭动如鱼,直到口水下涎,闵临才给个她喘气的机会。她咂巴几下嘴,才慢悠悠的开口“昭窈知错。”翻了个身,转为趴在闵临身上,直勾勾的盯着“那您,师直为壮。”
正当元昭窈更进一步时候,闵临食指对着她画了个圈,指指地面,这是他们两人的信号,元昭窈立刻正色,直直的跪在闵临脚边。
脊背直挺,尚未餍足。春潮还没完完全全消散,即使她努力眉目低顺,也难掩乖张,这一股子欲盖弥彰的气息显得滑稽。逗笑了闵临。
钻个空赶紧说“不带这幺欺负人的...您就是不想真的倾囊授授,以栽宪英·。”声音愈发的低,喃喃“‘小闵先生’,您不尽职。”
闵临随手将棋盒搁在元昭窈头上,笑如春风,逗犬般拍拍她的脸颊,一席话酷似严霜,口吻散漫“小窈赛辛,异秉常姝,尤其是你这一口流利妙音。”又脆响声起,巴掌印鲜明的呈在她的脸上“小窈,欺师罔主,该怎幺罚?”
实属骇人,是了,元昭窈属鲜卑脉,却在一年前初见闵临时就说得口流利长安音。
这耳光扇的元昭窈从浪潮惊醒,分明是扰人清梦,也动不敢动,头顶棋盒,如顶悬梁追魂之物,尽力持平,还免不了细微摇动带来的叮铛作响。
整个氛围同冰封湖面,沉寂且碎脆,轻轻一戳,就会冰窟乍现,倒同整个长安城的鹅毛大雪显得相称,都是教人尸骨无存的寒。
暗流涌动中,她噤若寒蝉,谦顺跪服,扑扇的眉睫彰显着克制。长久的缄默过后,从喉头生生地挤出几个字“承蒙主人谬赞。”这一句,她是用鲜卑语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