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踉跄地站了起来,站直身体的那刻脑袋里有一阵眩晕,恍惚间竟产生了一种云里雾里的不真实感。
他也希望,如果这是一场梦就好了。
然而现实是——
小黄小小一团趴伏在他的被上,肥短的狗爪折了一点角度贴服在胸前,两粒黑珍珠一样黝黑的眼睛有些闪烁的瞅着他。江枫站在床边呈了一定高度,这才注意到薄被上,星星点点仿佛梅花瓣一样的血渍,还有几撮一看就是从小黄身上掉下来的毛。
愈加刺眼。
拧了眉头,江枫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气,恨贪慕虚荣的李思思,恨这幺轻易就给他上的贱狗,更恨喝得不省人事,抓起狗都能艹的自己。
狠狠踹了一脚门,年久未修的木门被撞得哐哐作响,木屑纷纷扬飘散在空中,风雨飘摇,仿佛下一瞬要裂了般。
如此大动静自然传到了别人耳里,隔壁做饭的人狠敲了一下墙壁,骂骂咧咧的声音囫囵传来。江枫面无表情,只任由着莲蓬头里的水冲打在他的身上。
狭小的浴室几乎只能容得下一个成年男人的空间,岔开腿,他将手掌伸向那罪孽根处,带着泡沫的手使劲地搓着囊袋,阴茎,由上自下,来来回回的,连冠状沟也不放过,一遍又一遍的清洗。
可是…即使他洗的再干净,也不能改变,他真枪实弹的上了一条狗的事实!
那个夜晚他甚至还搂着狗,把它按在床上亲吻着它肮脏的嘴唇,舔舐它从未刷过牙的残留着肉渣的犬齿,将鸡巴塞进说不定被其它野狗操过无数遍的狗阴道里,他还疯狂的射了一波又一波,扒开小贱狗的后腿顶着骑着,直到狗阴道再也装不下他的精液,像溢满的水一样渗漏出来…
荒谬感,堕落感,自弃与恶心纠杂着席卷了他的内心,他终于忍不住跪在了瓢泼的大水里,抱着肩膀呜呜的哭了出来。
“汪…”
极轻的一声,却还是被江枫听到了。
原来是小黄不知道什幺时候站在了门口,江枫并没有锁门,稀零哗落的水声伴随着男人呜咽的哭泣声,小黄自然知道男主人就在这个小房间里,于是它擡了爪子,轻轻的推开门。也许看了有一会儿,也许并没有。
男主人的神色不像是生气它的到来,于是,小黄拖着有些跛的后腿,尾巴有些耷拉的走了进来。走到男人身前,站定,慢慢靠近,它轻轻舔了一下江枫的手背,像是在说,‘别哭了’。
小黄是小型犬,平常就连男人的膝盖都没到,即使此刻江枫跪坐在地,它还是要昂着头才能看到主人的脸。
眸光温和,像大海一样寂静无声,丝毫看不出昨晚曾遭受男人的虐待,由此产生的恐惧和闪躲。
它怕不怕?惧不惧?这个体型数倍大小于它的雄性,在没有星光的夜晚里将长矛刺进它的身体,也是刚刚暴怒离去的生物。
答案当然是怕的,它能看得懂人类的脸色。
可是它知道,它想过来,再舔一舔男人的手背。
哪怕它可能会像那扇可怜的木门一样,被迫承受男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