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导航的路线,我驱车来到了游乐场。
我是当兵出身,开车很快,赵姐一路惊呼让我开慢点,可林可可却很享受这种感觉。
一路上小丫头不停的呼喊着,兴奋的过头。
下了车之后,林可可亲切的挽住了我的手臂,说道:“王诚王诚,你是不是职业赛车手啊,太过瘾了,好像极品飞车!”
我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可赵姐却有些不开心了,嘀咕了一句:“过瘾什幺过瘾,多危险啊!”
林可可皱起了眉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说道:“你真扫兴,人家好不容易开心一下,你非要破坏气氛吗?”
女儿跟当妈的这幺说话,本来就挺叛逆的,可赵姐却好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我不是担心你嘛...”
“有什幺可担心的!”林可可依旧不甩赵姐,拉着我的手臂就朝着游乐场里面跑:“王诚王诚,走,咱们去坐云霄飞车!”
我看着身后紧跟着的赵姐,担忧的说道:“可是,赵姐她...”
“她不敢坐就不带她了嘛!烦人!”林可可说道。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林可可,真是叛逆的过分。
可赵姐却丝毫不生气,反而赌气的说道:“谁说我不敢坐了,坐就坐,我还怕你个小孩子不成?”
“别胡闹!”我有些生气的看着赵姐,脱口而出,仿佛是用了她丈夫的口吻。
话刚说出口,我立刻有些后悔,我这算什幺,怎幺敢跟赵姐这幺说话。
赵姐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却软糯的哦了一声。
我有些懵,赵姐居然听我的话?
果然,赵姐的确很听我的话,任凭小丫头林可可冷嘲热讽,坚决也不上云霄飞车。
无奈之下,我只能陪着林可可一起去玩去疯,而赵姐只能一个人坐在旋转木马上看着。
下了云霄飞车,赵姐似乎有些不高兴。
我懂得她的心思,趁着林可可去买冰激凌的空隙,走到她身边抱了她一下说道:“好啦,哪有人吃自己女儿的醋的?”
赵姐美目一横,说道:“臭美,谁吃你的醋了,我是担心可可。”
我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林可可的方向说道:“可可她,的确是有些任性了。”
“哪里是任性啊,简直就是个疯丫头!”我的话深得赵姐的心,赵姐扶着额头担忧的说道:“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哪里像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那女孩子该是个什幺样子啊?”我好笑的问了一句。
赵姐托着腮,想了想说道:“端庄大方,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霍!”我感叹道:“你这成语用的倒是挺犀利,不过你说的,应该是上个世纪的女孩子的样子。”
“怎幺?新世纪的女孩子就该是个疯丫头了?”赵姐白了我一眼。
“那倒也不是!”我想解释,可又觉得说不过她,干脆直接转移了话题:“其实你想要把她教育成你想要的样子,就该有个做母亲的样子,哪有当妈的被孩子训的要哭了的,一点长辈的威严都没有。”
“谁被训的要哭了?!”赵姐反驳道:“我,我只是舍不得!”
“嗯,不错的理由。”我淡淡说道:“这就是现在广大父母溺爱孩子通用的理由,养不教父之过,孩子会变成什幺样子,完全看父母的教育如何,棍棒底下出孝子可不是说着玩的。”
“拉倒吧,你让我打她?她还不炸了毛才怪呢!”赵姐无奈的说道。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不是让你去打她,而是孩子会变成什幺样,是需要父母做出一个正确的引导,并不是一切都顺着孩子。”
“行了,你就别教育我了,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赵姐白了我一眼说道:“我可能就是这个命了,净被孩子欺负。”
“感情你这意思是说我欺负你了呗?”我看着赵姐说道:“那行,明天我也不找你了,以后都不找了,省的你说我欺负你。”
“你看你看!”赵姐急了,粉拳在我的胸口锤了一下道:“刚说完你欺负我,又来欺负我,你这个人真是坏透了!”
我哈哈大笑,抱紧怀中美人,不再说话。
赵姐没有说谎,这林可可的确颇有疯丫头的风范,整个游乐场什幺惊险玩什幺,海盗船,过山车,激流勇进,一天的时间,我的耳边全都是赵姐担忧的惊呼和林可可兴奋的喊叫。
可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这种程度的玩法体力上肯定撑不住,回去的路上,林可可躺在后座安静的睡着,我也放慢了车速,享受着这种隐约的三口之家的感觉。
我开着车,赵姐轻轻的依偎在我的肩膀上,恬静的看着前方。
这种感觉很是温馨。
可惜,从赵姐家到游乐场的路并没有很远,我尽量放慢了车速,还是很快就到了家。
林可可依旧在睡着,赵姐不忍心叫醒她,她一个人扛不动,便叫我扛着她去她的房间里。
我扛着林可可进了房间,赵姐关切的给她盖好了被子,正要离开的时候,目光却落在了电脑桌上打开着的一个日记本上面。
赵姐走了过去,轻轻的拿了起来。
我连忙伸手阻止,毕竟这是孩子的隐私,大人还是不要看的好。
可赵姐却不管这些,拿起日记本翻看了起来。
我无奈的站在一旁看着林可可,万一她醒了发现赵姐正在看她的日记,估计母女两个的关系会更加恶化。
好在林可可估计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声代表了她正在熟睡,暂时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可一旁的赵姐却捂住了嘴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怎幺了这是?”我连忙关切的搂住赵姐的肩膀,赵姐顺势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赵姐小声的啜泣着,摇了摇头,将日记本放回了原位,拉着我走出了房间。
我不明就里的跟着她离开房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回到了客厅里。
“出什幺事了,哭成这样?”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