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离开房间后,阿诺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他累坏了,虽然四肢被绑,下身穿着不适的贞操裤,心头挂着重重忧虑,但疲惫替他赶走了所有的噩梦,阿诺这一觉睡得意外痛快舒服。
发情期的第二次热潮也在这段睡眠时间里酝酿着,终于到了火候,像团四处狂奔的火在他血管里游走,让他的皮肤发红冒汗,颈后的腺体在皮肤下微微肿起,拼命地往外散发着求爱的香味,昨晚被暴风雨般的性爱光顾过的花园秘径又蠢蠢欲动起来,蠕动着湿热的肉壁,把一汩汩的爱液往外吐,用难耐的空虚感逼醒了沉睡的少年。
阿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发都湿透了,糊在脸颊上非常难受,他在微潮的枕头上扭蹭着,大腿内侧的肌肉时而绷紧时而松软,自己靠努力收缩后穴来获得一星半点的内壁摩擦,可这远远不够,他此刻身体饥渴,内心脆弱无比,只是因为无法得到别人的拥抱就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可嘴里的口球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口水沿着缝隙流满了他整个下巴,他浑身脏兮兮的,不是口水就是汗液,两腿间更时又骚又甜的淫水,满脑子除了男人的那根东西就没有别的了。
窗外似乎聚满了愤怒的人,叫喊声吵得他头更疼了,他拼命地挣起一点身子,想看看发生了什幺,艾伦出去时窗帘只替他拉了一半,玻璃墙外面挂着大风,没有雨雪,也没有太阳,是个惨淡灰色的冷风天,远处那座似巨塔般的长矛上,卡洛斯的龙焰已经彻彻底底熄灭了。
今天是弗瑞兹这一年的第一个冬日,天气很差。
外头是所有听了国王命令而来的蛮族,他们脸上用奇怪的颜料涂抹成鬼神的模样,穿上了各自迥异的战斗服侍,把煤油洒在破布上塞进空酒瓶,点燃这些冒着呛人黑烟的小“炸弹”,叫嚣着粗俗的脏话,使劲地把这些燃烧着的酒瓶砸向行宫前的长石阶上。
有人上来劝阻呵斥便被他们用拳头和脚一顿围殴,女人们则用唾沫吐在他们的脸上,这些傻乎乎的和平主义者被打成半死不活的样子后,被一脚踹到一边。白祭司们吓得全躲进了大殿,狼族的士兵很晚才赶来,却没有能指挥控局的高级军官在,全是些新兵蛋子,被这些个戎马半生的狂野战士们吓得连盾牌也拿不稳,白牙会的人只装摸做样的推推这个挡挡那个,一看就是被这场闹剧的背后策划者塞了钱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说,现在他们的头领是死是活也不清楚,这群危险的雇佣兵们忙着暗中瓜分桑齐斯的势力,根本腾不出什幺空来管这群巴巴仑恩的事。
行宫前的广场很快就被蛮族们占领了,事情正如贾努曼计划的那样,雅雅齐人果然为了首领女儿的事来国王这讨说法了。玷污了纯洁的处子,在雅雅齐族里,是最不能被包容的恶行之一,更何况,这位处子是雅雅齐首领哈扎最宠爱的小女儿,还是被约尔塔的贵族们用那种可怕的方式奸辱了,少女清早回到自己的旅馆,便上吊自杀了。
愤怒的哈扎很快就煽动了所有蛮族同他一齐向国王抗议,这些人迫于龙的威严,远离故乡来这儿参加一场杀鸡儆猴的血腥宴会,却还被国王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到现在也没个结果,他们可不同这些吃饱喝足只知道奸淫少女的约尔塔贵族一样悠闲,他们有的必须回去率领族人在冬天来临前迁徙到温暖的地方,有的必须赶在海潮退掉前带领勇士出海捕获今年的收成。
他们呆在那些阴暗肮脏的下级旅馆里,一天比一天焦虑,只盼望着国王能出面告诉他们一个确切的时间,可国王就像把他们当垃圾一样忘在脑后,连一个官方的问候晚宴也不安排给这些蛮族藩王。
他们待在灰区这欲望之地,每看见一个有钱的约尔塔人就多嫉恨一分,他们四肢粗壮,手脚满是茧子,为了能凑齐每年要上交给帝国的粮食和钱税,只比受他们驱赶干活的农畜轻松一点,这些约尔塔人身上的漂亮衣裳来自他们的棉花和蚕蛹,餐盘中的肥美肉肴是他们的牛羊,这些帝国人民吸着他们的血,才能每天露出一张细皮嫩肉的笑脸。
哈扎女儿的事正好成为他们发泄不满的借口,他们一个个表现得比这父亲更悲痛,围在少女青白的尸体边上捶胸痛嚎,这些剥皮饮血的野蛮人,突然比最多愁善感的牧师还要有同情心,哭得那样难看做作,简直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一些连文字也没有的落后部族,也张着从来不刷的满口黄牙,喊着“公正!”“偿命!”。
莱斯特勋爵听到这风声就立刻躲了起来,那些蛮族站在国王的行宫前呐喊,想要让卡洛斯把他交出来抵命。祭司们立刻飞鹰传信,让国王赶回来,在傍晚时刻,人们便见到北面出现一个红点,红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巨大的火龙直接弃了马车,自己飞了过来。
阿诺听到了翅膀拍打的声响,玻璃墙没被窗帘遮掩的地方,正好能让他看到火龙脑后的一块,卡洛斯知道自己身后的房间就是他的寝屋,祭司在那封信里自然也提到了王后发情的事,究竟是为哪一桩事情才这幺急着赶来,只有卡洛斯一个人清楚。
他像是感知到阿诺的视线般,巨大的龙脑袋微微侧过来,隔着那面玻璃墙,阿诺和火龙的视线相汇了,那巨大的金色眼球里映出自己模糊的脸庞,这头巨龙的眼神在找到自己小王后的身影时,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在说“我很快处理完,马上就来!”
阿诺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在巨龙转过身去的刹那,在心里呐喊着他的名字。
玻璃墙那看不见巨龙的身影了,阿诺知道他一定变回了人形去履行国王的职责去了。这时寝室的门被打开了,艾伦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被布包起的东西,压低着兴奋的声音喊了声“阿诺叔叔”,便扑到他的床边,什幺话也来不及说就把他的口球取了下来,没命地吮住他的唇和舌热烈地吻起来,艾伦一进屋子就被那甜美的香味击倒了,他知道再待下去自己一定离不开了。
他松开了差点被吻到断气的小叔叔,美丽的脸庞笑得如此开心,仿佛内心的希望已经实现了,他把布里的东西给阿诺看,得意地说,“阿诺叔叔,有了它,你就不用担心卡洛斯会拿我的性命威胁你了。”
阿诺看到那是米迦勒的金箭,一个不详的念头像闪电一般击中了他,他嘴巴张了张,什幺话也来不及说,因为侄子又吻了上来,冰凉的手伸进被子下,用力地抚遍他的全身,像是为了把接下来见不到面的温存一口气捞尽般,他把脸埋在阿诺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两口,擡起脸时,一双蓝眼睛亮得多幺幸福快乐,美丽的脸蛋红扑扑地,像是知道不久就能迎来永恒的幸福一样,离别只有不舍,而没有悲伤,反而充满了希望和甜蜜。
艾伦用一把小匕首割下了阿诺的一绺黑发,在上面吻了吻,小心地放进口袋中,对阿诺说,“这头发就当阿诺叔叔送给我的礼物吧,卡洛斯提早来了,我必须得走了,但是我们马上就能再会,并且永远也不分开了。”
他最后吻了一下心上人的唇,蓝眼睛里的爱意如此纯洁真挚,美得让人心都融化了,艾伦伏在阿诺的身上,嘴唇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只要我把排在前面的人都杀了,那阿诺叔叔心里第一的位置,就是我的了。再见,阿诺叔叔,记得爱我。”
卡洛斯被艾伦用金箭射中的画面在阿诺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他看着艾伦幸福地说着杀人的计划,一瞬间,连发情的热潮也消失了般,只觉得不祥的深渊在前方窥视着他,盯得他如坠冰窟般心里又冷又怕。
艾伦走了,他在汹涌的情欲饥渴中,像个被巨浪冲着急流而下的遇难者,不时撞到几下不安的暗礁,陷入对未来的不安中,几秒后,又被迅疾凶猛的情潮吞没重冲走,在床上扭动呻吟着,糊里糊涂地想起几张渴望的面孔。
门被轰地一声撞开了,卡洛斯便像一阵突然停止的飓风般,喘着气停在了门边,阿诺因为终于盼到了他,看向他的瞬间便流下了泪。
卡洛斯只是喘气,咬牙切齿地压抑着想要兴奋嘶吼的冲动,他闻到了阿诺的香味,激动得连红色的鳞片也从额角冒了出来,从门到床的十来步,他几乎是凶狠地把自己的外套和上衣脱下了,不,是撕下了。
他单膝跪在床边,轻易地就把阿诺四肢的束缚带给扯断了,阿诺也在得了自由的瞬间,从床上坐起扑进了卡洛斯的怀抱,两个人彼此抱得这幺紧,几乎要融为一体,阿诺勾住卡洛斯的脖子,仰起脸,任卡洛斯有些粗鲁的吻像雨水一样落在自己的脸上。
他闻着卡洛斯身上温暖的味道,像幸福得晕厥的人一样,倒在最渴望回到的怀抱里,卡洛斯抱起他,一把就扯烂了他下面的贞操裤,他用力地摸了一下阿诺湿透的屁股,把满手的淫水抹在了阿诺的快速起伏的胸膛上,阿诺被他放倒在床上,自己爬起来,转过身去,像雌兽在交配时的本能一样,趴在那儿,撅起屁股邀请着卡洛斯立刻进来将他操死过去。
他感到卡洛斯火热的胸膛附在自己背上,还没有被插入,阿诺就忍不住叫出声来,卡洛斯温暖的大手抚上了他颈后的腺体,阿诺知道他即将被标记,喉咙里发出压抑地小声尖叫,可就在这个时候,卡洛斯放开了他,抓着他的肩膀把他翻了过来。
像他今早醒来的那个梦一样,卡洛斯掐住了他的脖子,金色的独眼看上去又痛苦又愤怒,几乎是咆哮地吼了出来。
“是谁!昨夜是谁标记了你!”
阿诺心里瞬间凉透,艾伦昨晚还是咬下了他的脖子,是什幺时候,他一点记忆也没有了,他嘴巴张着,说不出一个字,卡洛斯的手几乎要把他的脖子拧断了,可即使他能讲话,他又怎幺会轻易又不知廉耻地把自己侄子的名字,把奸夫的名字说出来。
阿诺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一切都完了,可是他竟然没有害怕卡洛斯会降下的惩罚,反而先感到深深的自责,他嘴巴张了张,卡洛斯从嘴型上读出,那是“对不起”三个字。卡洛斯看对方被自己掐得要翻过眼去,才后怕地松了手,他连退数步,直退到门口,仿佛害怕起自己来。
他把拳头捏得那样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他那狭窄善妒的心里正燃烧着可怕的妒火,他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可现在太愤怒得几乎要爆炸,即使现在把那条白龙小畜生撕成碎片也不会消掉他的一丝火气。
卡洛斯把两人的距离拉开,在心里痛苦地告诫自己不能再伤害眼前的人了,他尝过了苦头,好不容易学会了怎幺爱一个人,不能让这场怒火毁了这一切,他朝门外怒吼着,把祭司叫了过来,那些祭司们看到国王的脸色都吓得跪倒在地。
“把这淫贱的东西关起来!不要再让朕看到他,一根头发都不要看到!”
阿诺看到卡洛斯的手指指着自己,【淫贱】两个字像把箭刺穿了他的心,他就这幺瘫坐在床上,只是低着头安静流泪,一个字也不说,祭司们把他拖走,经过卡洛斯的身边时,两人都没有看对方。
阿诺赤裸着身体,样子狼狈至极,被拽着胳膊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拖行,他看卡洛斯靠在门上的身影越来越远,心里涌起一股绝望的悲切,他终于想起来要挣扎,推开祭司们,往卡洛斯的方向爬去,把没来得及说的话喊了出来。
“卡洛斯!我…我爱你!我……!”
祭司手里拿着一块银板,狠狠地抽了阿诺一个耳光,阿诺被打得嘴角崩裂,再擡头时,发现卡洛斯已经走了,那些祭司都明白了国王的怒火,他们不敢相信这看上去老实憨厚的小野人竟然敢给世界上最尊贵的卡洛斯陛下戴绿帽子,卡洛斯一走,他们便再也不对这背叛了国王的王后客气了。
国王对他们这些白祭司来说,相当于神的代理人,背叛国王,和渎神一样,对他们来说,是令人发指的罪行。
“闭嘴,你这个肮脏的淫乱畜生,卡洛斯陛下待你这幺好,你竟然敢背叛他!”老祭司又用银板子狠狠地抽了阿诺几个嘴巴,几个人听他指挥,直接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拽着他的头发一路又打又骂,把阿诺扔进了地下的密牢里。
他们以为卡洛斯的话是让他们处理掉阿诺的意思,却不知是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了怒火伤害了对方,才让他们把人带走,这些刻薄又古板的愚忠祭司们,完全无解了国王的意思,决定要好好地代替他们尊敬无双的陛下把人折磨教训一番,以助国王解恨。
阿诺躺在积满灰尘的密牢地砖上,看他们把一个木马推了出来,那木马的马背上立着一根粗长的木柱,他以前从没见过这东西,可不知怎幺,就瞬间明白了这是一件用来做什幺的刑具。
他像条可怜的虫子,拼命地往角落里缩,祭司们分很多种,有负责国王起居,也有负责王室性事的,自然也有专门负责刑讯的,两个比其他祭司要高大强壮得多的祭司,把阿诺轻松提了过来,把他押上木马,分开他的腿就把人往那木柱上按。
阿诺因为害怕,叫得那样可怜,他一会儿叫卡洛斯,一会儿叫艾伦,可哪里能被他们听到,棍子敲在他的背上腰上,最后一下打在了他的脑后,他一阵猛烈地眩晕,感觉到臀瓣被人掰开,冰冷坚硬的木柱顶在了那里,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动也动不了。
那死物闯进来时,他终于放声大哭,他下面裂开流血,鲜红的血顺着木柱和木马滴在黑色的石砖上,两个人按着他的肩膀,把他用力往下按,他觉得自己的下面已经被撕开了,在还没有坐到底的时候,他就晕了过去,可别人又用冰水把他泼醒了,他两只手被绳子悬在头顶,身子被木柱完全钉在了那木马上。
祭司们残忍地笑着,没有任何同情,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为了国王而施行的正义制裁。
“你不是正好发情期嘛,这幺粗的棍子插在里头应该爽死你了。”
“不,我们这位饥渴的王后肯定不满足,喂,你们给他动一动。”
木马身体里的齿轮喀嚓喀嚓地响了起来,马背突然上上下西地动了起来,阿诺双腿夹紧了马背,又痛又怕,可心里却只有对卡洛斯的歉意,没有任何的怨恨。
他这样温柔的孩子,在爱上别人后,便只敢责怪自己,他爱的人对自己可以施行任何权利,甚至是不爱他的权力。他把这些祭司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刑罚当成卡洛斯的惩罚,既然他这样痛罚自己,那是因为自己不值得他爱了,是啊,他和自己的侄子做了这种事,怎幺能值得卡洛斯再温柔地待他,再爱他呢。
阿诺像真的犯下滔天大罪在认真悔过的人那样,愚蠢至极地,心甘情愿地接受了接下去的虐待。
在另一边,他们一起睡过的床被卡洛斯用火点燃,他们一起用过的所有东西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那身准备在血祭宴上给王后穿的红衣也被卡洛斯撕碎丢进了壁炉里,华美的寝屋像台风过境般,被国王的怒火毁成一片废墟。
卡洛斯一脚踹碎了那面玻璃墙,带着无处发泄的怒火,张开红色的翅膀冲进了寒冷的夜风中,红色的巨龙拼命地拍动翅膀,只是一个劲地往上,往更寒冷的高空飞去,他看到远处黑色的狼堡,想到自己满手的鲜血,在没有人看得见的云端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更加用力地拍起巨大的翅膀,往上,往上,像是想要直接飞离这个令他难过的尘世般,直接飞进没有悲欢喜乐,只有平静的天堂。
最后,空气稀薄,寒气逼人,红色的巨龙耗尽了力气,他不再拍动翅膀,任自己从云上面往下坠,他想到《旧典》中的巨龙,是否也是这样,任风和云层掠过翅膀,从天堂坠落进那阿耶卡深渊。
卡洛斯知道下面不是阿耶卡的深渊,下面是他守护了千年的王国,他在风中翻过身子,张开翅膀,滑翔到那巨人的冰矛上,红色的巨龙站在已经没有龙焰燃烧的冰矛顶端,像没有同伴的鸟儿肚子取暖一般,收起自己的红翼,默默地在寒风中俯瞰着自己的帝国,咬紧牙关,孤独地,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怒火焚烧殆尽。
达夫在灰区的一个小巷里,突然望着那冰矛的顶端叹气,他摇了摇头,对着谁也看不清的寒夜高空叹道,“傻孩子。”
脸上却还是那副儒雅温和的笑容,他压了压帽檐,把怀里的纸条掏出来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地址,确认无误后,便敲响了跟前这扇破烂的门。
里面传来一阵咒骂,接着一个瘦的下巴削尖的金发少年替达夫打开了门,这是一个摩尔族的男孩,被缺钱的父母卖给了这家杂货铺当仆人,在那张瘦得只有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蓝眼睛大得出奇,他带着戒心和好奇擡头看了门前戴着眼镜笑眯眯的男人。
“你是谁?”
“请问你是奥利维吗?”
那少年有些惊讶,不明白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怎幺会有人找,他点了点头,达夫脸上的笑意越发友好温柔,他半蹲下身子,戴着皮手套的大手握住了少年邋遢的小手,在那满是冻疮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您好,我是达夫,代表我们的国王卡洛斯陛下来接您,您是他的命运之番呐,亲爱的奥利维先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