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蒙纱,漆黑的夜空上,一颗星星都没有。
夏国的靖安王府,河西小院,院中假山重叠,小径曲折,廊桥下涓涓流水而过。
下人都撤得远远的,主房内点着昏黄暧昧的烛灯,轻风拂过,一双纤细的手拉着窗户,轻轻掩上了。那手涂着藕粉色的蔻丹,肌肤细腻雪白,不用多想便知她是个美人。
房内,果然是外表俊美的一男一女。
夏莺穿着紫色的细纱掐腰长裙,她知道靖安王喜欢看她穿紫色的衣裳,每当此时,他望向她的眼神便会稍稍柔和一些。
靖安王夏延柏英俊高大,虽然总是没什幺表情,可夏莺却爱极了。
“王爷,”夏莺轻轻抱住了他,擡起妖娆的小脸,“该就寝了。”
窗外,两双眼睛静静看着这一切。
罗舒容穿着一身红衫,雪白的小脸上没什幺表情,她不关心房内的场景,黑亮的双瞳时不时瞥向一边的赵玉。
赵玉身形消瘦,黑发如瀑,她的皮相并不算顶美,可她骨相生得好,眉高,鼻梁也挺,纵使出身贫寒,这出色的模样也从未教她逊色于世家贵女,甚至还能将人硬生生比下两截。此刻,她那向来清冷的眼睛死死盯着房内。
夏延柏低头看着夏莺,漆黑的双眸里没什幺波澜,他不置可否,轻轻解开了腰带。
夏莺小脸一红,她自然知道王爷的意思,于是娇软的女人在男人脚边跪下,为他褪去了下身的衣裳,直到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暖红烛光下,容貌极美的少女满眼痴缠,羞红着双颊,玉手握住了男人的阳具,放到口中轻轻吮吸着。
暧昧的声音传来,男人平静的眼里也有了些许波澜,他抚摸着少女的秀发,感觉到她的舌头又软又湿,紧紧得贴着自己的那处,又热又暖,夏延柏闷哼一声,尘棍在她口中渐渐变硬变粗,撑得夏莺有些难受。
可她忍住了,含泪的眼睛怯生生望向夏延柏,过于粗硬的肉棒把她的小口撑得几乎要变形,男人的龟头将她的喉咙严严实实堵住,有些烫。
类似的场景罗舒容看过不少,仍然接受不了,她别开眼,轻声问身边的赵玉:“死心了?”
赵玉动了动嘴唇,没有回答,而是说:“再看看吧。”
而房内的场景也早已变了,夏延柏将少女欺压在桌子上,衣服也没有脱,只是掀起了她紫色的长裙,夏莺弯着腰,她早已湿的厉害,翘臀就在男人的面前,夏延柏并不犹豫,直直就入了进去。
“王爷……”夏莺倒抽一口气,仍是柔声道,“王爷太大了……要慢些……”
夏延柏冷笑一声,并没有说话。
果然还未抽插几下,夏莺那适应了粗暴的身子便浪了起来,玉体绵软无力,红唇轻启,臀肉被男人的大掌捏红,红嫩的两片贝肉中,紫黑的欲龙不断进出。
二人唇舌纠缠,身子交叠,交合处黏腻一片,夏莺的浪叫不绝于耳,不知过了多久,房内的喘息才逐渐平息。
赵玉的嘴紧紧抿着。
夏莺被颠得不知去了几次,芙蓉面上满是潮红,此刻趴在夏延柏的膝头,她盯着王爷的脸,忽而说道:“王爷,玉姐姐那里……”
玉姐姐,指的自然就是赵玉了,罗舒容看了她一眼。
夏延柏的目光停留在夏莺的脸上,他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声音平稳:“照着我说的做便是。”
夏莺咬了咬嘴唇,勉强笑了笑:“今日我遇到玉姐姐,她还同我说话呢,叫我好好养胎,可我根本没有……”
王爷没有回答,二人沉默了一瞬,夏莺说:“王爷,妾觉得玉姐姐是个好女子。”
“她的身份太低微了。”夏延柏终于说话,“我需要你父亲的相助。”
这个男人对曾经深爱的妻子如此无情,以后自己又会如何呢?夏莺有些哀伤,她低声说:“妾自然愿意帮助王爷,只是觉得玉姐姐……有些可怜。”
夏延柏看着她的脸,说道:“一个农女,得了我的宠爱,我给了她无上的荣耀和恩赐,甚至让她怀过我的孩子,可怜幺?现在,我只想让她知难而退。”
夏莺的眼珠转动,想到当初赵玉怀过的那一胎,又莫名其妙滑掉了,联想到王爷的话,她不敢再 细想,擡起小脸,连忙换了话题。
罗舒容已然带着赵玉回了她自己的院落里。
赵玉站在院子里一言不发,罗舒容静静等着她开口,半晌,赵玉说话了,声音竟然还很冷静:
“你真会替我报仇?”
“对,”罗舒容从怀里拿出一本古朴的书册,翻开书本,每一页都是风情各异的美人,她们的表情都很愉悦,眼神更像是要活过来似的,罗舒容继续说:“你只要心甘情愿得投入到这书中,我就替你报仇。”
“好。”赵玉没有犹豫。
这个回答并不意外,罗舒容问:“你想要我怎幺做?”
“他无非是想登上皇位——”赵玉嘲讽似的笑了笑,“那我就要他,永远都当不了皇上。”
对一个利欲熏心的男人回以这样的报复,罗舒容觉得理解,她点头:“我答应你,你只需要滴一滴血在这上面。”
赵玉颔首,她咬破了食指,鲜红的血液滴落在空白的书页上,不知是不是罗舒容的手在发抖,这书好像动了起来。
书页翻动,无风自吹。
罗舒容的双目里透出点点红光,媚意闪过,她的身后钻出三条尾巴来,赵玉不自觉望着她的眼睛,神智被剥夺,陷入了幻境。
“我会让你不那幺痛苦。”罗舒容喃喃说道。
眼见手中的书越翻越快,即将成功,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根枝条,抽在那书上,霎时,书页又合上,仿佛一切不曾发生。
赵玉仍在幻境之中,罗舒容低头看书,却听身后传来清润含笑的声音:“哪里来的狐妖?”
意识到来者不善,她这才转过身,皎洁莹白的月光下,一个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子里角落里,罗舒容细看了一眼,吸了口气。
美人在骨不在皮,皮相让人一眼惊艳,却并不耐看,骨相好的不那幺打眼,却气质出尘,罗舒容见过皮相好的,骨相好的,也见过两者俱佳的,却未曾见过如此完美的容颜。
他面如冠玉,双眸如墨,像是书生,却又带着清贵之气,像是修仙之人,又好如天上的仙君。即使只着简单的长衫,其他男子与他依然有着云泥之别。
若是有机会,该把他收到书里!
她的媚术并未褪去,罗舒容直勾勾望着他的眉眼,擡眸一笑,想要迷惑眼前的男人借机逃走。
这男人低笑一声,白绫卷过,紧紧裹住了罗舒容的身子,她的尾巴在身后挣扎。
“小狐妖,你知道我是谁幺?”他将她拉近了些,擡起眉,“敢对我用媚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