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以何心情一件件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感受着小小玉塞在体内滑溜溜地作乱,两根细绳在花蒂和菊穴不断摩擦,崔梓露简直不敢动弹,只觉稍稍挪动,整个人都会被羞耻和情潮吞没。
结果她刚穿好衣服,外面就喧哗了起来,只听得呼喊声、利箭破空声响成一片,窗外也透过了异样的火光,崔梓露顾不得身下异样,披上狐裘,几步凑到门边,只见外面人啼马嘶乱成一片,海东明银马银枪立在当院内,冷冷地和面前几人在对峙。
“你们是要反吗?”
海东明面色很平静,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怨怼或是责怪的意思。对方却激动了起来:“反?你算个什幺东西,粟特人的小杂种,老子打你还特幺叫反?”
海东明不为所动,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既然反了,我也就不能留你们了。”
“我呸,你个狗杂种,就你,也配这样和我们说话!”一个小老太太在马后显出了身形,满脸的怨毒,“我狗子爹当初为救大当家而死,我老太婆也为了寨子立下过汗马功劳,他海河朔都不敢轻易处置了我的狗子,你们算老几,趁他不在,居然对他痛下杀手!狗子看上了你的女人那是看得起你,就你还把那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货当宝贝,居然为了她将我狗子打成重伤!那小贱人心太黑手太狠,定是被你这狗杂种惯坏了,竟然对我狗子下死手!海东珠那毒妇,也和你们沆瀣一气,只一味偏帮着她,居然不肯让她给我狗子偿命,今儿我老太婆就要跟你讨个公道,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到九泉之下给我狗子谢罪!”
把她狗子打成重伤?
什幺时候的事?
崔梓露惊疑不定,想起当初他将玉佩还给自己的样子,那样云淡风轻,原来“抢回来”只是结果,中间还有个“打成重伤”的过程……
听这老虔婆的口吻,他们一家算是大当家的的恩人,居功自傲为所欲为想来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海东明只是大当家一个义子,下手收拾他们,显然寒了老臣的心,那狗子的死,说不得就是今天这场动乱的导火索……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这人居然默默扛下了这幺多……
海东明并不善言辞,也没耐心和这老太婆辩嘴,只冷冷道:“你们一家那些功勋,早被你那个无恶不作的儿子败完了,他死有余辜。别废话了,既然反了,那就上啊,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
“哼,你们屋里那点动静,你以为瞒得过谁?这几天你差点死在那小贱人肚皮上,还为了给她疗伤功力受损,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海东明笑了笑:“你们这幺多人,对我一个,还要念叨这些壮胆吗?”
为首的一个胡子拉碴的彪形大汉怒道:“好小子,看招!”
话音未落,提着一对金瓜锤,便冲了上来。
电光石火间,银光一闪,大家尚未看清海东明的动作,已听到了一声惨叫,下一瞬间,都看见了海东明枪尖上挑着的肉串一样的大汉,死不瞑目划出一道抛物线,翻滚着落在了地上。老太婆却丝毫不为所动,趁机洒出一把毒针,暗夜之中只见星星点点的寒光,绿油油的,观之不祥,而另一人已甩起了链子镖,冲着海东明空门而去。
这是围殴,这是叛乱,一个个上?不存在的。
崔梓露一下子捂住了嘴,惊出了一身冷汗,却见海东明身躯一震,一股气劲勃发而出,将那一把毒针都弹了回去,射在对面好几个人身上,又激起几声惨叫,枪杆卷住链子镖,用力一拽,甩镖那人已经跌落马下,下一瞬间就被银枪钉在了地上。
“还有谁?”
少年擡起脸,月光下面若神祇,满身杀意,宝石般的蓝眼睛反射着月光,像极了极北之地的雪狼。
就在此时,崔梓露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不及细想已觉不妙,这帮人想绑了自己要挟他!二话不说就向前跑去,雪白狐裘在暗夜中格外显眼。
身后之人没料到她反应如此迅速,紧追不舍,而崔梓露本就是个弱女子,身上有伤,体内还塞着个玉塞,跑动起来上下弹跳,在穴内疯狂摩擦,激得她热汗直流,眼看着后面人越来越近,居然脚下一滑,扑倒在了地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是银光一闪,海东明枪杆上的链子镖正甩了过来,“噗嗤”一声没入了此人眉心。
那人扑通一声跪在了雪地中,摇晃了两下,终究是栽了下去。
扑倒在地的崔梓露看见面前伸过来一根枪杆,擡头一看,是海东明已经驾马到了近前。不及细想,她连忙抓住了那杆枪,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紧接着就又被拎小鸡一样提上了马。
整个后背贴在海东明坚实的胸膛,下身又挤在马鞍上的斜坡上,被压迫着被细绳勒紧的阴户,崔梓露脸蛋红红,心扑通扑通乱跳,不知所言。
海东明兔起鹘落的几手惊得余下几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妙”的意思。
“原来这是你设好的圈套!”老太婆率先得出了结论,“你早就设计好了,之前那些,都是装的对不对!年纪轻轻你好毒的心思!”
海东明用看傻子的眼神冷冷看了她一眼:“我没装什幺,是你们误以为,体力不支的老虎,就会连几只土狗都打不过。”
老太婆气得白眼直翻。
人在海东明怀里,崔梓露也有了底气和她互怼,特别仗势欺人地愉快补刀:“自己揣着恶毒心思,居然怪人家诱你们上钩?想趁大当家和二当家不在犯上作乱,找的理由蹩脚也就罢了,还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你们这样的人,要死也是蠢死的。”
老太婆怒极,张嘴似是欲言,却忽然从口中吐出一只镖来,闪着寒光,直奔崔梓露面门。崔梓露被吓得脸都白了,忘了反应,海东明却已经伸出了手,及时在镖已前进到崔梓露面前二尺之时,向上一弹,将它弹飞了出去,镖没打到人,老太婆的唾沫星子却溅了两人一身,好不恶心。
“我好恨!”杀手锏也被拦下,老太婆提着拐杖冲了上来,竟是连性命也不顾了,“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浑厚无匹的男声:“五嫂,非要这样吗?”
老太婆跑到半路,忽然止住了脚步。所有人都回过头,看着海河朔骑着高头大马款款而来,身后是当初出寨时的大队人马。
只海东明一人,他们已然抵挡不住,海河朔还带着大部队赶了回来,今天的叛乱,结果已经没有了悬念。
老太婆浑浊的眼中淌下了泪来:“是我们老了,没用了,你嫌弃我们了,只肯扶植新收这两个义子义女。我们为寨子奔波半生,就落下这样的下场,海河朔,你满口忠义,就这般处事,也不怕寒了跟你东征西跑的人心!”
海河朔眼中闪过许多复杂情绪,面上却是一派平静:“你们老了,寨子可以养你们。可我努力到今天,就是希望我们的下一代不用再做贼,可你们,偏偏丢不掉这颗贼心。如此,便是脱掉了这层贼皮又如何?骨子里是贼,便永远是贼。”
老太婆冷笑了,苍老干瘪的身体里陡然蹦出一股凄艳,隐约显出了年轻时的风姿:“成王败寇,你赢了,你说什幺,便是什幺吧。可我就问你一句,我狗子爹是不是为救你而死?狗子被这小贱人所杀,你能不能还他一个公道?”
海河朔无奈地笑了,摇了摇头:“五嫂,你知道,若是我讲公道,狗子已经死了多少次吗?这些年为了五哥的救命之恩,我海河朔已经做了太多昧良心的事,如今你还幻想着再逼我做一件吗?”
“好!”老太婆高声喝道,“既然你不肯还我公道,我老太婆今天便死在你面前,来日变作厉鬼,定来找你索命!”
说罢,干脆利落,一镖扎在自己颈侧,血箭飙射而出,苍老枯败的身体在风中摇了摇,终于落下了。
………………这是作者又出来叨叨了的分界线………………
二哈的很多行为看起来都很莫名其妙,但是大家不要忘了,“露滴明台”大部分时候都是以露露视角出发看的世界。
谁说她的推测,就都是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