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今天受苦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飘了过来,不轻不重挠在一帮军汉心头,挠得大伙心痒痒,却碍于广场上那七八个吊死鬼的下场,都不敢造次,只挤眉弄眼盯着坐在中央嘴里塞得满满的海东明。
老大走桃花运了!
海东明随意坐在几块破砖头上,膝盖上搁着个破碗,和大家一起吃着大锅饭,腮帮子鼓鼓囊囊嚼个不停,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人家叫的是他,被正哥推了两下才擡起头,一脸莫名地看了周围一圈:“怎幺了?”
周围人都不忍直视了,那女子脸色也有些僵硬,不过还是努力露出一个端庄贤淑的笑容:“将军今日实不该无辜受难,那几个属下犯了错,又与将军无关,将军绝不是他们那样的人。受了鞭刑,居然也不上药,小女子看在眼里,实在是看不下去,便送来一瓶药膏,万望将军能收用。”
海东明继续往嘴里扒饭,并不去接:“他们犯错怎幺和我无关?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是上梁,他们不过是有样学样。这背后的事你丁点儿不知道,别乱做揣测,东西拿走吧,我不需要。”
周围众军汉捶胸顿足:哥们儿,吃的都是同一锅饭,你说话怎幺就臭成这样?奸淫掳掠你不让就算了,送上门的女人你还往外撵,你怎幺肥四,四不四傻!
“怎幺会!”女子激动起来,“若说将军曾像他们一样奸淫过民女,我是决计不相信的!将军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海东明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切,我不仅奸淫过良家少女,还差点把人玩儿死呢。军营重地,谁把她放进来的,一会儿自己去领罚。给我把人请出去。”
女子见他居然笑了,笑起来居然那幺坏那幺好看,只觉心脏被闪电击中,看着海东明的脸,眼里绽出逼人的光:“不可能!你这样的人,绝对没办法强奸民女,只看你这张脸,我就不信有人不乐意!”
周围一圈人笑得直不起腰来,海东明却烦不胜烦:“正哥!擡走!”
女子见当真有人来架自己走了,顿时慌了:“将军,怪我一时失言,求你不要计较,可是这药膏你就留下吧,求求你把药膏留下上点药吧!”
正哥凑上去擡人,却冷不防被塞了一罐药膏在手:“这位将军,求求你,拿着这药给将军上一下吧,他这个样子,我看着心疼……”
不是所有人都像海东明一样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眼看女子都快哭了,正哥有些下不去手往回推,只能回过头,尴尬地冲海东明笑道:“明啊,收着吧,都是人家姑娘一片心意。”
女子疯狂点头,感激地看着他。
然后海东明叹了口气:“收着吧,给她钱,算我买的。”
然后把饭碗一撂,转身走了。
海东明万万没想到此事居然还有后续。
第二天一早,据说有当地大户求见,他想着还是得把情况稳一稳,接触一下城中人也好,就同意了,结果大户老爷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个羞答答的姑娘,咬着个嘴唇在父亲身后扭,一见海东明,眼睛锃亮,脸却是通红。
“这位就是……”
女孩疯狂点头。
大户老爷寒暄了一下,就小心翼翼把话题往身后女子上引:“我这个女儿,将军应该是见过的,只不知将军可还记得。”
“当然见过,你问这个干嘛?”女子扯了扯她爹的袖子,不满地小声念叨。
大户老爷瞪她:“闭嘴!”
海东明皱着眉,盯着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终于是想了起来,满脸恍然大悟:“哦哦哦,我想起来了,这位是……”
女子眼放金光,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将军还记得自己……
“是那个卖药的!”海东明猛拍对方的肩膀,“赵老爷,你这个闺女不一般呐,做买卖是个材料!你说说就昨天,我刚在全城老百姓面前来了那幺一出,她立刻就来送药,你说我能白拿吗?她说是送,我可不敢不给银子,不然军纪成什幺了,你说是不是?其实我们随军军医多得是,哪里就需要她那罐药膏了?不过她送上门了,我们就是不敢不收,还不敢不给钱,看看这东西卖的,啧啧,有把梳子卖给和尚的本事啊!”
女子的表情僵住了,赵老爷的整个人都僵住了,片刻后怒视着自己的女儿:你个死丫头片子,你特幺只说你去送药他收了,你特幺没说他还给了钱呐!
女子一脸无辜:我都被他的笑容闪瞎了眼,哪里还记得这种细节……
赵老爷笑得比哭还难看:“小女顽劣,给将军添麻烦了。不过我们赵家祖传的药膏,效果确实是不错的……”
海东明笑得一脸了然:“哦,我懂了,赵老爷,可以呀,姜还是老的辣,你女儿就想着卖一瓶,怎幺,你想谈笔大买卖,打上了军需采购的主意?”
赵老爷的眼睛也亮了:“那自是求之不得……”
海东明一甩袍子坐在了正中央的太师椅上:“这样,这种事呢,我一般是不过问的,最多帮你牵条线,我义妹海东珠你听说过吧?军需这一块都是她管。不过她远在阳城,你想和她谈什幺,只能自己写封信,把样品附上,我差人帮你送过去,保证交到本人手里。成不成?”
赵老爷笑得满脸褶子如花开:“哎呦,将军太客气了,小老儿真不知如何感谢将军……”
海东明一挥手:“不用,我就牵个线,成不成看你们东西的成色,我那义妹可不好糊弄。行了,还有事吗?我这边还有军务,就不送了。”
赵小姐眼看着海东明要送客,急的直掐赵老爷的后腰:“快说你要把女儿许配给他,以报答他今日恩情啊!”
她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可海东明习武之人有多耳聪目明,怎幺可能听不清?
赵老爷一把年纪了,不想跟着她瞎胡闹,但这是他独女,能被惯成这样,绝不是一日之功,下意识就擡起头去看海东明,想揣摩一下此事有没有门。
结果他就见海东明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赵老爷,我不求你报恩,但你总不至于,要恩将仇报吧?”
赵老爷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艰难地赔笑道:“小女实在是被我惯坏了,将军见笑,千万莫怪,我这就带她走,这就带她走。”
赵小姐却已经哭了出来,不舍又愤恨地看了海东明一眼,终究是跟着父亲走了。
一出门,赵老爷就劈头盖脸数落起了自己的女儿:“我这辈子,从没像今天这幺丢脸过!你这丫头真的被我惯坏了,从今天开始在家给我学针线女红,再也不许踏出家门半步,丢人!”
赵小姐也没心思反驳,只嗷嗷地哭了起来。
………………这是二哈“二”人设不崩的分界线………………
露露:唉,你看这个女生长的是不是很可爱?
二哈:长的咋样看不出来,我就看见她手里手机P变形了。
露露:啊啊啊啊你看那个妹子胸好大!羡慕!!!!!我也想要沟啊啊啊啊啊……
二哈:羡慕?再下垂就到裤腰带了,你还羡慕?
怼人,二哈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