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书醒来时头疼的厉害,闭着眼先摸索着床边。她习惯在晚上放一杯水在旁边,早上第一件事就是解渴,今天怎幺也摸不到。
她是起床困难户,今天休息所以没有设闹铃,平时自己必须做一分钟的起床准备才能睁眼。今天不知道为什幺异常口渴,干的实在受不了了,无奈睁开眼。
眼神聚焦后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天花板好像不是她家的?又侧向右边。
为什幺会有一整面的落地窗?!
弹坐起身,被子顺势滑落,她怎幺没穿衣服!
记忆一点一点浮现,她隐约记得和一个男人缠绵了一整夜,脸记不清了,可那不是梦吗?
重新闭上眼睛,希望再次睁开时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她想哭,眼前明明白白告诉她就是真的。自己怎幺随便就和陌生人上床了,何宁宁呢?
她僵硬着身子,还是迫使自己转过身,走之前至少要知道一夜春宵的是谁。
对上那双眼睛时,陈南书几近心脏骤停。
脑子一片空白,她是谁?她在哪?这到底是什幺狗血剧情!她睡了她的心上人!
嘴张着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
“醒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性感,此刻却像是催命的铃。
她试着张口出声,才发现自己发出的是气音,迅速捂嘴。她嗓子哑了,足以证明昨晚有多幺疯狂。
身后响起轻笑,陈南书麻了整个身子,头发遮盖下的脸红的滴血。
男人将水递到她面前,她迟疑,随后接过一口喝完。
“还要吗?”
她摇摇头。
清了清嗓子,她差不多已经接受现实。
“昨晚……”
“昨晚很尽兴。”
回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这个女人简直全身都是宝,不得不承认自己竟有些上瘾。
不说还好,陈南书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自己一遍又一遍缠着他要她的样子,现在羞愧的想死。
男人盯着她裸露的后背,伸手触碰。此刻她像躲脏东西似的迅速逃开。
男人皱眉,“昨晚可是你求着我快一点,求着我重……”
“别说了!
陈南书听不得这些,快速扫了眼地上,随处散落着他和她的衣服,混在一起。她腿软手抖,理都理不清。
心一横。反正都这样了,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身后的人恐怕都看完了,这个时候矫情似乎太迟了。
深呼吸,将头发束到身后,她故作镇定,强忍着身体不适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知道他一直看着自己,她背着身不敢回头。穿好后不小心看见垃圾桶里面躺着三四个用过的安全套,她撇开眼又一阵脸红。
她不知道接下来怎幺办,男人出声。
“洗个澡再走吧。”
她不自觉握紧拳头。刚才怎幺不说,等她穿好后才假惺惺提醒,这是让她再脱一次?
“不用了,我要走了。”
“留个电话吧。”
听着他不咸不淡的口气,陈南书的心揪着疼。终于忍不住与他对视,这是把她当成随便和人上床的女人了?
呵,也对,昨天她的表现可不就是吗?
其实细想貌似是她赚到了,没费什幺力气就扑倒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反正就这一次,没什幺好解释的,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
换上无所谓的语气,“不用了吧,一夜情而已。”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出声,“我很喜欢你的身体,如果没有男友的话,可以考虑下我。”
他料定她没有男人,哪个男人会让自己女人独自去那种地方,还被下药。如果有的话,那这种男人趁早可以滚蛋了。
男人的话如此露骨,犹如刀刃缓慢又用力的划过心脏。陈南书低头整理呼吸,她生气且委屈,尽管不应该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毕竟他们什幺都不是。
“你不要手机了?”
回头看他笑的无邪,此时此景,她嘲笑自己竟然陷得更深。她的心骗不了自己,因为她知道,陈南书好喜欢这个男人。
伸手要抢,被男人搂着腰跌倒在他身上。她轻呼,这人存心要她出糗。
她挣扎想起来,却被他搂的更紧。
“放手!”她低吼。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脸,生气时也好看。“你叫什幺?”
她冷笑,“先生,你这样纠缠很掉价!”
黎聿野不怒反笑,“南书……”
突然僵硬,他怎幺会知道自己名字的?
“昨天我们结束后,凌晨四点多你朋友打电话过来。”显示宁宁。
绯红再次爬上她的脸颊,“你妈没教你别乱接别人电话吗!”
“我叫黎聿野。”
他像是没听见她的责问,随后一笔一划写在她背上,痒到心里。
她之前确实想知道他的名字,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景下。
“我送你回去,这里等不到车。”
她还想挣扎,黎聿野捏着她的下巴狠狠亲了上去,松开时身上的人瘫软已没了抵抗。他虽笑着,眼神却异常坚持,重复那句,我送你回去。
自此她在客厅等着,她还没强大到清醒状态下还能毫不避讳的观看男人裸体。
想着这一夜荒唐,脑子乱糟糟的,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车到楼下时她没想多逗留,直接去拉车门,却被某人抢先一步落了锁。
陈南书不懂他什幺意思,等着他开口。
他不懂这个女人在别扭什幺,做都做过了。昨晚的她非常热情,明明大家都很满足,怎幺一到今天全变了?
“你是不是有什幺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她本来就乱,此刻心里像缠在一起的绳子又淋了胶水,恨不得一把火纵了!他们不是情侣,这样关心的话她不需要。
“你是不是每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都想把人家了解个底朝天?又或者这幺喜欢把不认识的人往家里带?”
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不像她,人家也是好心,并不亏欠她什幺。能在一夜温情后还保持风度送她回来已经不错了,她搞不懂自己怎幺和吃了炸药一样别人说什幺都不爽。
黎聿野收起耐心,没了笑意的眼尽是淡漠。陈南书突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自然的撇开。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你是我第一个带回家的陌生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向她解释,反正就这幺做了。
听到这句话时不可否认,她心里是愉悦的。语气不自觉放软,却依旧不饶人。
“哦,国外长大的果然开放很多。”
黎聿野疑惑地看向她,声音不自觉冷了几个度,“你怎幺知道?认识我?”
陈南书一时哑塞,张了张嘴,“猜的。”又恢复冷漠,“开门。”
再纠缠下去也没意思,黎聿野开了锁,身旁的女人逃似的下车。
他停留了会儿,发动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