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穿的这样淑女而甜蜜,像一颗香甜的糖果般诱人。
她有点着急了,本应该再缓慢的矜持的升温,好让这份“感情”再牢固一些,更水到渠成一些。
然而那次义诊,她确诊了几例艾洛克病毒的患者。
艾洛克病毒,高传染性的烈性病毒,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从发病到死亡只需要十天,但如果救治及时,这又不是什幺大不了的病,很快便能痊愈,并且形成抗体不再复发。
而问题是……她所在的这座城市,没有足够的药剂储备。
她在第一时间上报了这情景,并走了加急通道反复强调了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她得到的回复是,只会给他们一批数量远远不足的药剂支援,理由是,那些更重要的大城市的储备,不可转移,哪怕那些城市并没有出现相应的病症警报,而已出现了确诊病例的城市的储备,就更不可能调配了。
何其不公?这件事,明明很好解决不是幺,只需要那些没有病情出现的城市调拨一批药剂,便能完好的度过这次危机。
然而她只等到了紧急隔离通知。
对那些人群的生死,完全漠视的态度。
江浩然自然也是义愤填膺,说一定要帮她申诉。
然后她没想到,江父竟会找上了她,不是那种老套的让她离开的戏码,反而是说这可以作为聘礼的一部分,然而条件是她必须绝对的服从,服从于江浩然。
“这个孩子从小就性格淡然,从没有对任何事产生过十分强烈的欲求,阮小姐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展现出,这样迫切且长久的渴求,哪怕我用修学的名义让他与你分隔了4年,他也仍然心心念念,既然如此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我不希望他出现任何意外,毕竟阮小姐和他不同,你比犬子更有魄力。”这是称赞,也是警告。
有家人真的很好不是吗?
而且这个家人还是如此有权有势,一心为你。
两个人之间的结合,势必演变成两个家庭的结合,而在这方面,她只是孤身一人。
看来真的是给自己找了个金主呢,不过自己至少比那些女人好了许多,好歹,名分是许诺给她的。
只是到底意难平。
将甜美的小露背礼服穿上,她刚反手想要拉上拉链,他便忽然出现在了她身后,面对佳人半隐半露的赤裸脊背,聂逸风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反而一步上前,帮她拉上了拉链。
锁扣顺着凸凹的脊椎线条缓慢的攀爬而上,他的目光也随之一寸寸舔过,盈盈一握的腰线,曲线美好的脊椎线,最后是弧度优美的蝴蝶骨,拉链带着机械上行的细微震动自指尖传出,带着痒痒的震感,将那赤裸的美好风景一寸寸掩盖。
最近他们愈发喜欢这样突然拜访她了,哪怕是在这样理应“私密”的时间,但奇怪的是,她也没有感觉不适,她纵容了这种行为,甚至于自然而然的接受仿佛这没什幺不妥。
聂逸风拉上了拉链却没有离开,反而就从她身后更靠近了一点,几乎是贴住了她的脊背,他将手撑在了她面前的梳妆台桌沿,几乎将她半抱在了怀中,他懒洋洋的擡起眼,从她身后望向了镜子,镜中佳人妆容精致,甜美可人。
他又笑了起来,微微上翘的桃花眼眯起来,看不清那眼中闪烁的到底是什幺神色。
他伸出另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一缕长发,手指灵巧的搅动,将那缕长发卷在指尖来回把玩。
“该做发型了是吗?”他低沉的声音如同上好的弦乐,带着甜蜜的笑意,却让她脊椎深处升起麻痒的震颤。
她却也同时勾起了唇,对着镜子中出现的第二张男人的脸甜甜的的笑了起来,“是的呀~你们说~做哪个发型更适合呢?”
太多了……柏逸尘可以一瞬间令自己的智脑为她搜索出上百个适合她此刻的发型,但实际上,他只是再次十指交叉搭在膝头,坐在了她身后的矮凳上。
他们并不清楚她最近具体的境遇,每次和江浩然独处,她都依照着直觉,非常坚决地屏蔽了他们,但他们却从她此刻的装扮上读出了一丝不妥。
“是要去哪里?”柏逸尘感觉自己一贯冷静的心绪再次起了波澜,这却让他的神色更显冰寒。
她的笑容没变,十分欣悦的样子:“一个正式的舞会,不可以失礼的那一种呢~”
聂逸风却已经将双手都探进了她的长发,以指为梳,梳理着她那一头黑色长发,指尖擦过头皮,带来温软的颤栗。
“我来给你做一个吧~”他甜蜜的声音吐在耳侧,让她敏感的肌肤浮起了一层浅红。
“我怎幺不知道,你还会做头发?”她依然镇定,含笑斜望。
“我会的还很多~~”他低低笑了起来,似有所指。
他还真的是会做头发,水平还不错的那种,各种盘发用品在他手上舞动竟没有什幺不妥。
很快第一个发型就成型了。
蓬松慵懒的侧髻,鬓角卷出几缕发丝,这是一个慵懒而甜美的发型,放在此时此的的她身上,美的惊人,轻轻晃动一下,耳畔的珠串便璀璨晃动,勾的人心痒痒。
甜美的妆容,发型却有着慵懒的魅惑,两相交加,竟是格外动人。
这个样子的她,让人看了就想要抓住了摁在怀里,品尝一下那样勾人的甜是何等美味。
柏逸尘皱起了眉头,交叉的十指忽然握紧,他不喜欢这个发型,不!应该说是太喜欢所以不喜欢这样的她出现在别人面前。
连她自己都微微有些诧异,未曾想到这样的发型竟如此合适娇美。
下一刻,聂逸风抽出了固定用的夹子,将它完全散开。
“不太合适,换一个吧。”他依然在笑,只是笑容似乎变得危险了起来。
她点点头,却也含笑同意:“的确呢,不适合,还是要再正规些呢~”太美、太媚,不适合今晚,不适合她要做的事,要见的人。
第二个发型很快出炉,非常中规中矩的盘发,不惊艳也不失礼,横竖人长得美,怎幺都好看。
这已经是聂逸风在合理范围内,给的最“丑”的发型了,但似乎依然遮不住她的光艳。
她稍稍调整了最后的细节,如同准备上战场的战士最后调整自己的盔甲,随后她站起身,拿起了一旁的手包,转身出门。
就在片刻前,她真想忍不住问上一句。
倘若遇到了不喜欢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该如何选择。
但最终她没问,这个问题一生出来,她便已知道了答案。
所以没必要问,那幺又为何想问呢?大概……也只是不想那幺寂寞而已,又或者……或者什幺呢?那是注定没结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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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了吗,某种诱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