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止水

陆勉本以为,既然自己已苦口婆心地教导了夜璃,她便不会再与孟怀卿有何交集,不过当他发现孟怀卿主动来找夜璃登门谢罪时,却坐不住了。

他哪能看不出那厮的意图在于和夜璃结交,可那傻姑娘却蒙在鼓里一般,轻易地教他唬住,觉那厮所言真诚,还轻声细语地原谅了人家,说什幺前嫌尽逝、既往不咎。

陆勉坐着,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案,透出些许焦急,好在夜璃最算是进来了。

他冷言冷语地:“怎的又迟了?”

夜璃耐心地与他解释:“我并非是故意的呀,有人来找我,我便同人家多说了几句。”

陆勉沉着脸,看似是在盯着手中的书卷,实则一字也入不了眼,脑中乱糟糟的,却又找不出烦躁的源头。

“好了,过几日王上便要查阅你的课业,快些坐好去。”陆勉发话道。

不过读了一会儿,夜璃便觉得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后,悄悄地擡起眼睛去瞧陆勉,近日郑太傅要考核,他最近也在尽心准备着,垂眸认真的样子格外的好看,只不过嘴角仍是下拉着,并不喜悦的模样。

见他如此,夜璃撑起身子,哒哒地绕到他身侧,陆勉还未来得及擡头看她想做何等事,她软乎乎的小手就缠住了他的脖颈,身躯贴上了他宽厚的脊背。

“陆勉哥哥,我知错了呀…你别再生气了。”夜璃知道他恼她对待治学不严谨,如今是又生了气,便用出自己惯用的招数,从背后抱住陆勉,软糯发黏的声音轻轻地附在他耳边。

此招她屡试不爽,无论是嬷嬷还是娘亲,不管生了多大的气,都会摸摸她的小手原谅她,就是不知陆勉是否受用。

陆勉在她挨上来时,就窒住了呼吸,倒不是因为她无赖的软磨硬泡,而是因为,小姑娘娇软的乳儿,正贴紧了他的背,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已肥沃了的乳肉隔着轻薄的衣衫一磨一蹭,他似乎还能感知到其上两颗微硬的小豆豆。

急促无律的呼吸下,他的全身似都发了热,好在脑中还清醒些,掌着些许分寸,不然他可能会抛却一切,就把她软嫩粉润的身子压倒在面前的桌案上,放肆一番算了。

他明知此时应当机立断地扯开她,要她离自己远远的,可怎奈他的双手无端端使不上力,身子僵住一般地动弹不得。

于是,他只能默念“心静自然凉”、“心当如止水”这般话来勉强降温,消除些体内嚣张的燥热。

夜璃凑近,想听清楚他在嘀咕些什幺,听入耳后,放开了陆勉,后者刚松了口气,夜璃却做出了更过分的事。

她拿起他的大掌,搁在她的胸前,陆勉只觉满手软腻,随即心中一惊,触火一般的缩回了手,谁知紧张慌乱间却意外地抓握了一下她的嫩乳。

小姑娘难受地皱起细眉,声音委委屈屈地:“陆勉哥哥,你捏的我疼。”

陆勉已顾不得道歉,只哑声质问她:“你方才是在作甚?!”

夜璃低低的说道:“你方才道心如止水,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的心可如止水。”

所以就将他的手那样随意地放在她左侧胸上?

这像是夜璃能做出的事,陆勉便不急着斥责她,只沉着声音问了句:“若是换做旁人,你也这般放纵大意,让他这样碰你吗?”

夜璃思索片刻,说了句:“我不知道。”

陆勉叹气,不知为何想起一人面孔,道:“那孟怀卿呢?你会让他碰你吗?”

夜璃不知他缘何纠结这个问题,也不知他为何提起了孟怀卿,只由着心思说道:“我不,谁叫他说你坏话,我还得好好想想要不要跟他做朋友呢。”

他心情转好了些,随后认真地道:“任谁也不能随便让他这样碰你,懂吗?”

夜璃眨眨眼睛,咕哝着说道:“可是我喜欢你。”

陆勉当然知道她这喜欢并非女儿家的喜欢,道:“总之,我告知你的话,你都要牢牢记得,你可知晓?”

“嗯。”夜璃点头,不过陆勉也明白她也许转头便会忘记,不过他告诉了她,总归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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