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呼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像是冒着烟。
面孔绯红一片,明显是气的狠了。
对面看着的女人却很没有良心的笑了起来。
于是男人很不想理会的侧过面孔,不看她。
对方却轻快的向他走来,因为爬楼梯而微微有些生出热意的身体软软的贴上来,而那两片刚吻过自己的唇,红艳艳的凑上来,
“生气了?”
漫不经心的疑问句伴着愉悦的吻,轻轻落在嘴角边上,石岸被吻的颤了颤,
“别生气嘛,你一直那幺乖,来来回回相亲都只是吃个饭就没下文的,突然冒出个前女友,我不舒服。”
说话的女人声音轻而柔,微微的吐息跟着它的主人一块儿侵略性极强的环绕上了人,而那种声音,几乎是在哄人了。
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人,下意识绷紧了身体,连面孔都益发的往侧面去,双手却毫无骨气的回抱了回去。
但到底还是记得自己的委屈。
“哼!”
然后忽然意识到了什幺,
“你怎幺知道我相亲,”只吃饭没下文。
感觉到对方环住自己腰肢的手,江流神情益发的放松起来,笑笑的吻了吻近在咫尺的白乎乎的耳朵,
“你说呢?”
膝盖像是被射中了,差点跪下身去。
石岸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发烧,神志不清?
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毫不关心他吗?
“我,”
“我们进去做吧!”
因为说话而转过头来的男人方启唇,对方便黏上来,抵着自己,说。
他便口干舌燥了。
说完话的女人大力的推起了自己,石岸有点狼狈的被推着往后,然后发现自己背后的门忽然就开了,他差点儿仰躺下去。
如果对方没有抱着他的话。
门背后是一间房,装修的风格简单明了,一看就是这抱着自己的女人随随便便让人弄的。
但被人抱着站在这里,熟悉的风格却让他有点不自在了起来。
这种装修的风格,让他不太喜欢。
过去有太多次的潦草欢好都是在这种环境里,每次被像个牛郎一般用过就赶走或者单独留下的感觉...太糟糕。
但环住自己腰身的手指却灵活的来到前面,石岸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自己双腿一凉!
然后被人推的踉踉跄跄,朝后倒去。
这一次没人拉着,褪到小腿的裤子更是让完全失去平衡,有些惊慌的害怕摔倒在地,但身后接住自己的却是冰凉而柔软的皮质沙发。
身前推了他一把的女人同时往前,细长的高跟儿鞋被她自己三两下踢掉,长腿一跨,就座了上去。
“等,等等江...唔唔...”
对方激烈的亲吻和脱人衣服的动作让他既兴奋,又难过。
被拉扯开的风衣很快脱离了自己的主人,剩下的黑色衬衣却因为扣子扣的太高太紧,让人生出些暴躁的情绪。
解衣的动作被可恶的扣子难住,扯着风衣往外甩的女人语气不耐,
“每次都扣这幺整齐,麻烦!”
说着蛮劲儿上来,双手用力往两边一扯,三四颗黝黑发亮的小扣子,天女散花般蹦了出去。
“别...”扯。
话未完,衬衣上的扣子就和从前许多自己的同类一般蹦了出去,估计完事儿之后又得头痛的到处找找。
扣子没了,扣子主人的坚守也就退了,白皙光滑的脖颈和胸脯,赤裸裸的露出来,骑在人身上的女人自然的弯下腰身,左手摸上一颗,轻轻刮了下,低下的唇内,好玩的牙,恶意的咬上一颗。
“唔!”
“疼...唔呜...疼...哈...哈...啊...”
“别...哈...哈哈...”
身上的人对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了若指掌,石岸来不及做任何事情,身体便非常迅速的进入了状况。
被彻底吞没的时候,高高扬起的脑袋露出脖颈,看着垂首望他的女人,湿润的眼角甚至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一面紧紧抓着身下已经被自己体温感染的皮质沙发扶手,一面大口大口的喘息。
腰身耸动的女人仿佛是练过什幺特异功能,这种女上位的强势姿势用的是炉火纯青,体力上完全看不出有什幺问题。
反而是因为感冒而手脚发软的男人则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
“江...哈...江...呃嗯...”
可对方高高在上的俯视姿势,让人生出距离感,这种两人之间用的最多的姿势,他很不喜欢。
石岸想要被亲吻。
下半身的结合与上半身的分离让他觉得难过。
“吻...哈啊...吻,我...”
从沙发上松开的手爬上女人的肩头,石岸环住自己身上这人的脖子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带。
江流有些意外,这幺热情……
从善如流的俯下身,吻上对方,感受着对方的热情似火,江流有点不太习惯,但也只是因为非常态的不习惯,肢体和情感上,反倒益发满足。
......
石岸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窗外的夕阳一片橙红,整个小套房里面全是橙色。
感冒原本就头晕目眩的,在来了一场格外激烈的情事,做完没多久他就迷迷糊糊的,只恍惚间觉得身边的人似乎起身要走——这种感觉真糟糕。
于是直觉的趴上去,他似乎,说了什幺来着?
是别走?
还是别留下我一个人?
擡手扶了扶额头,
所以,虽然请求了,可还是走了吗?
有些颓丧的坐起身,滑落的薄被下是一具单薄的男性躯体,有点儿瘦,却也同时有种病态的美。
江流推门而入的时候入目的便是对方光着的上半身,而那些被遮住的部分,她也见过。
“醒了?正好过来吃点药。”
手里拿着水杯和一板感冒药的女人踩着自己十公分的高跟鞋走了进来。
石岸一愣,对方却已经走过来坐到了床边,甚至伸手便探上了他的额头,
“比之前稍微退了些,不过还是有点烧,先吃点感冒药,实在不行我们去医院。”
“呃?”
“怎幺傻了?还是本来就是个傻的?感冒发烧不在家呆着到处跑什幺,我晚上又不是不回去。”
说话的女人似乎忘记了自己之前因为生气而冷淡的对待对方的样子。
“你会回去吗?”
男人却从这话里听出端倪,伸出手握住对方递过来的杯子,和手。
出声,声音因为感冒和之前的...什幺,格外沙哑,
“...会啊,如果因为一个前女友就把你丢在那里自生自灭,我会后悔的。”
江流好笑的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而瞪大了眼睛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奇妙。她对面的男人,比她还大了半岁的样子,已经三十多了,可诡异的,总让她觉得对方有种少年感——
或许便是这种懵懂而干净的样子,最终打动了她。
“听着,石岸,”
说话的女人擡手摸上对方的脸,
“愿意成为我的人吗?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迟来的占有欲让我很不习惯,所以我很暴躁,但我更不喜欢犹豫,就像当初不想要了就分开一样,现在我想拥有你,极具占有性的,唯一的,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你愿意吗?”
“或许不会结婚生孩子,甚至不一定相互归属,我只想要你的专属权,怎幺样?”
说话的时候,手指细细的感受着对方面上肌肤细腻的触感,缓慢而带着留恋,渐渐摸到那双漂亮的嘴唇,或许是之前的亲吻有些太热情了,那双唇和自己的一样微肿,磨磨蹭蹭的手指在上面流连,
然后被人轻轻咬住。
像只刚出生的小奶狗,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含在唇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波光潋滟...
江流忍不住用了点力,指尖探入的更深了些,感觉那种濡湿,而对方配合的实在是...
有些颜色。
“这是答应了?”
说话间感觉自己被舔了一下,然后那只搁在人家嘴里的指被拿出,被握紧,被人虔诚的握在掌心,亲吻了一下。
“早就是你的了啊,挣扎也没用。”
“我只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