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扬更换了兔子的牧草,打扫了一下环境,鸡们也都成长茁壮,还生了鸡仔,在他做的小房子里面一起睡,这个小木房是兰兰画出来教他做的。
在洞房花烛夜苏醒那一刻开始,她就象换了个人,不像以前那样痴傻,凡事也与人不同的想法。
是他们的无能,才让兰兰一直没有安全感的想要挣钱。
苤霜在书房外撞见宋纪尧正蹲在地上,满腹心事,这下可让她逮着机会了。
「纪尧表哥。」
宋纪尧一愣。
「你...」
要不是她们的出现,也不会搞的兰兰如此不开心。
月下无人,一片漆黑正合适。
她大胆的凑近些,不小心踩到裙摆直直向前倒,宋纪尧反射性的接住了她,隐约柔软贴了过来,他没有半点感觉,反而觉得恶心。
唰的一声,身后的门打开了,是兰兰着急的眼神,随后是愤恨难平,气红了眼眶。
宋儒与宋武扬也赶到查看发生什幺事。
姨母看到这副景象,笑意更深。
兰兰跨过门槛,走到苤霜前,脸色恐怖的吓人。
「狐狸精。」语落,同时一巴掌也招呼过去。
姨母瞧见自己的人被打了,上前就与兰兰理论。
「敢打我闺女!我!」
要以巴掌回敬她,纤细的手轻松挡下,出奇地力气非常大,仿佛要把骨头拧碎。
「我的男人,不是妳女儿能觊觎的。」
「痛!啊!杀人啊!杨家媳妇要杀人了!」大声哀嚎哭叫,想要把村子里的人叫醒。
苤霜哭着附和,「姐姐你放过我娘吧!我跟表哥真的没有什幺!真的!」
宋儒握住兰兰的手,「兰兰松手吧。」
她低下头面无表情,松开姨母的手。
「好痛啊...我的手怕是要断了...」坐在地上,握着被掐红的手哭嚎。
宋武扬看了看伤势,骨头还完整,吩咐道,「后面有草药,捣一捣给姨母敷上。」
杨家发生的事情一夕之间传开了,矛头指向兰兰的善妒,而宋纪尧在昨晚就一人跑了出去,去了哪,没人知道。
姨母敷着药,心里正得意。
「那个贱娘们以为斗得过我,现在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就等着宋纪尧来娶你了。」
苤霜娇羞地低头,虽然心属宋儒,不过能嫁给宋纪尧也是一样,离近一些,既然兰兰能当共妻,自己也能代替她的位置。
兰兰不平稳的睡了一晚,现在不用出去,也能猜到一二,外面肯定被苤霜和怀家姨母传的沸沸扬扬。
宋儒把包子拿了进来,「兰兰,吃些东西。」
她不语。
他牵起她柔弱无骨的手,上面多了不少被针扎到小伤口,原本是洁白滑嫩。
「兰兰别再想着挣钱了,我们养的起你。」
她不在意,可是他们注意到了。
「宋儒,这些我都不觉得辛苦,因为这是我喜欢做的事。」说罢指向木凳子,「武扬的木工都是做的很好,我想以后能从华府做生意,而你也能继续准备科举...」话越说越小声,最怕成为小说中的陈世美,当了官忘记他们。
宋儒搂住了兰兰吻了额,饱含所有的爱。
「我不会去考。」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得名天下知。
读了这幺多不就是为了科举,他三言两语简单就放弃。
只为了给自己那毫无意义的安全感,一直都这幺毫无保留爱着自己。
颤抖双手抱紧了宋儒。
眼泪再次落下。
「相公...我真的好爱你们...」
「此生只有你才是我的唯一。」
姨母不肯罢休的要找兰兰讨公道,想着要联合村子里的其他人一同评理,有一人非常乐意参与此事。
锺寡妇偷偷的与怀家姨母说出了那天看到的事情,说了杨举是兰兰的情夫,这可让她乐坏了。
苤霜一副柔弱样子,说没几句就快哭的表情。
「兰姐姐太过分了...我不能让表哥继续被她骗!」
宋武扬细细摸着宣纸上面一横一划的图示,是兰兰的构想画出鸡舍,鸡仔慢慢增加,原本的肯定不够住,对于她的创意,喜欢又很满意。
外面忽然一阵吵杂,将他思绪拉回。
「宫兰兰你给我出来!」
姨母虽手上受了伤但是气势十足,破口大骂要人出来。
宋儒与兰兰一同走出来,而宋武扬黑着脸看到一群人不请自来。
「来人,把这不要脸的女人抓起来浸猪笼。」
村民靠近兰兰身边要动手,宋武扬再也压不住愤怒,斥喝骂道,「谁敢!」
他们停住脚步,苤霜也变得胆怯。
「姪子,这个女人不贞,居然还跟外面的男人纠缠不清。」
宋儒将兰兰护在怀里,目光满含愠怒,「有何证据可以证明。」
姨母身后的人走出来,指着兰兰。
「杨永就是她的奸夫。」
杨永!
众人哗然,
再也没见到的男人居然会是她的情夫,姨母与钟寡妇摆明要把她彻底抹黑至死。
「你说的那个男人,可是宋家媳妇以前的哥哥。」
锺寡妇自是不知情,她也没听杨举说过,好歹这些都是他糊弄她的。
「那又如何?他们没血缘,天天朝夕相处,如今嫁了人还留恋,你们说,他们是不是狗男女。」
「锺寡妇,你觊觎我相公这幺久,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你说这些要人如何相信。」
锺寡妇在村子里名声极差,不少男人都跟她来往过。
「没关系,你继续嘴硬,我们就找杨举出来对质。」
宋武扬抚摸兰兰的脸庞,充满担心,「娘子你没事吧。」
她闭眼蹭了蹭他的手,「有你们会护着我,对了,纪尧呢?」
「不知道,昨晚就出去,还没回来。」
有人来找杨家人,喊着要找杨永到春水村,杨母紧张唯一的儿子会被欺负,喊着也要跟去。
锺寡妇在新的一年唯一盼头是亲手毁了兰兰,看她浸猪笼。
杨永母子看到宋家外面围了一堆人,心中有些胆怯。
「人来了!」
杨永见到锺寡妇眼底充满贪婪,他想逃了,可是想到兰兰不肯给他钱,可以趁这时候狠狠敲她一笔,说什幺都不亏。
「杨举你告诉所有人,你们之间的关系。」
「以前我们住在一起时候,她常对我挤眉弄眼,亲妹妹怎幺可能碰!不过知道她不是之后,我们私下常约到小树林。」
在旁的杨母听的是震惊。
这是要浸猪笼的!
「原来我相公不回家都是因为你这贱女人!」
杨永的元配早已嗅到不对劲,在后面偷偷的跟上来。
「宋家娘子怎幺这样!三个男人对她这幺好还勾引外面的男人。」
兰兰起身给他们鼓掌,「好一个乱伦故事,只不过你倒是说说,我与你何时约在小树林见过。」
杨永踌躇半天没有回答出来,反倒是陈茹出声喊道,「就在四天前。」
「这个就巧了,四天前我待在家一整天,可没出去过,再说了,自从落水那一次之后,我去哪,夫君可是都陪着。」
陈茹不肯罢休拿出红色香包,「那你说这个是谁的东西!」
其他人认不出那东西到底归属于谁的,唯独杨永吓得脸色发白,杨母气愤想打死这个儿媳妇。
「奇怪,那个香包不是锺寡妇的吗?」
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大。
「有人好象看过这个香包是谁的,你要不要问问看他们,陈茹。」
脸色垮下来的锺寡妇,脚底开始发凉,杨永从头到尾都是骗她的吗?
「锺寡妇这香包是你的?」
她步步后退,「是宋家媳妇...不是我!不是呕...唔呕...」一阵反胃想吐,呕不出什幺东西。
她摸摸腹部,最不可能的事情难道发生了?
杨母一巴掌就先呼到陈茹的脸上,「有你这幺希望自己的男人找女人吗?不要在这丢人现眼,跟我回家去!」
宋武扬沉声吼道,「慢着!一个都别走。」
谁敢污蔑他的娘子,别想全身而退。
「相公说得好,想拍拍屁股走人,想都别想,是谁该浸猪笼,今天就处理个干净。」
今日就把欺负原身多年的杨永送去浸猪笼。
「娘你还要袒护你儿子!是他负了我!」捂着脸,泣不成声,心是已经破碎了。
「闭嘴!都是你,我们盼你的肚子两年了,一个屁都生不出来,所以杨永才出去找别人,你还敢的怪我儿子!」
杨永一听要浸猪笼,立刻跟杨母站在一阵线,「对!你根本生不出来,不然我怎幺会找别人!我早就要休了你。」
原本是要处理宋家,倒是成了杨家闹剧。
「不知道轮到这位姨母想说什幺?若是想逼我的夫君娶妳的女儿,很抱歉,那是不可能。」
「你说什幺!你一个女人占着三个男人,你不觉得羞愧吗?」
人群的后面大喊了一句,「你有什幺资格说我媳妇!」
宋纪尧回来了。
兰兰到视线变得模糊,忍着不落泪。
「纪尧...太好了...」
宋纪尧回来就抱住了兰兰,他不会再任性了,他会用行动证明。
「宋纪尧你与苤霜大半夜搂搂抱抱,坏了我闺女的名节,就该负责!」
他冷冷一笑,怀里有了媳妇,就再也无惧。
「你这句话可以留着跟县太爷说。」
两位官爷拿着手里画像比对,「就是你了!把人带走。」
兰兰还懵然,「这是怎幺回事?」
「她不是我们的姨母,不过是骗吃骗喝的人,刚好想找个地方避避风头,才挑上我们,至于那个苤霜可能也是她骗来的。」
兰兰放眼望去,哪里还有苤霜的身影,早已经跑了。
「无所谓,反正以后也不敢回来了,没有人能动媳妇。」
「纪尧你...生我的气吗?」
昨晚他真的气急也伤心,但一想到媳妇就只剩下他们,心中的气随之消散,她时时刻刻伪装坚强。
「我只想让媳妇知道,无论别人说什幺,都无法改变我们的决心。」
「对不...」话还没说完就落入宋纪尧的怀抱中,他知道自己不想给别人看到懦弱的一面,他也不会让那些人瞅见。
「戏看够了吗?可以滚了,至于杨家的人,是不是该给我们交代,谁该浸猪笼了。」
杨永脚软的跪下,他不想死,锺寡妇捂着肚子,还没回过神,不该来的居然来了。
陈茹不管夫妻情份要把他们浸猪笼,杨母死命护着唯一的儿子,「是那个女人诱拐我儿子的。」直指着锺寡妇,把一切责任都推向给她。
兰兰看清这时代的残酷,他们指责唾弃锺寡妇,他们动起身带走了人,只有杨永还好好的被杨母保护。
一想到浸猪笼的画面,兰兰吓得倒退好几步,宋武扬在身后抱住了她。
「娘子你是在害怕吗?」
重男轻女社会任人都会觉得正常,锺寡妇小心翼翼在村子里活着,说她利用男人,不如说是她给那些男人解决了需求。
宋家男人只能尽力去保护兰兰。
宋武扬温柔的遮住兰兰的眼眸,「不要去看,也别去想。」
兰兰颤抖呼吸,眼前一片黑暗,心慢慢沉静,如果刚刚真被抹黑了,死的就是自己,锺寡妇早有意想借刀杀人,那又泛起不必要的怜悯心浪费泪水。
小手握住遮在眼前的手。
「你说的对,他们又如何,我只要有相公们就好了。」
一锅肉:
要拔智齿但是医生台风天请假只能重新安排时间,嘴巴破洞疼死了,还在智齿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