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到现在才回来?”明秋压低声音问他,见他半张脸红肿着,巴掌印格外清晰,嘶了一口气,“谁又打你了?”
听到这个“又”字,风想鼻尖酸了下,“没什幺。”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并没有看明秋,而是一丝不错地凝视台上女人的身影。
她穿着笔挺的银灰色西服,勾勒出高大性感的身姿,比之模特还要不遑多让。
举止投足间,优雅的贵气不自觉流露,和她一身干净清冽的气质相得益彰。
很难想象,这样的女人会随便约一个勾引她的男人开房,也不怕得病,蓝若离为了往上爬,可是伺候过不少女人。
明秋顺着风想的视线看去,本就明亮的眼睛更加晶莹剔透。
凌非正在台上讲话,没有带讲稿,跟大家分析艺创逐渐没落的原因以及她接手之后会做什幺,语速没有丝毫打顿,又不至于让人听不清她说了哪些内容。
虽然是工作上的事情,但哪怕是非管理员工都能保持十二分的精力,专注于她话里的每个字。
高层领导身上大多有着一种镇压下属的强大威压,在这个女人身上更是显得淋漓尽致。
凌非具体说明自己提出的几大举措,有的让他们振奋,有的让他们惊慌,以前那些想要混日子的人感到头顶上悬着把刀,而那些被埋没才华郁郁不得志的人却有了干劲。
场上没有一个人反驳她的话,不敢,也不会。
明秋仰望的眼中满是崇拜,“我觉得自己嫁不出去了。”
“把她的丈夫挤走,你就能嫁给她。”风想打趣。
“哼,那得等我看看她丈夫是什幺样的,才能决定要不要下手。”
风想微笑,有时候很奇怪,嘴上念叨着各种拆散人家婚姻的人,实际上心软得一塌糊涂。
反而有些人,嘴上坚决不承认,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一切。
“待会出门的时候小心点,蓝若离把他姐姐叫来了。”
“什幺!?”明秋担忧地看着他。
风想将包里的防狼用具拿给他,“你顾好自己就行,我有办法。”
明秋想问,见他闭着嘴巴,就知道如果他不想说,一个字也撬不出来。
凌非及其相关领导发完言后,就举行了一场揭牌仪式,风想这才知道“艺创”改名为“华艺”。
以前觉得极其枯燥的事情,放在这个女人身上,好像处处都有了魅力。
风想见她回答记者问,面对各种稀奇古怪的刁难,在镜头底下从容自若,三分浅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温暖随和。
“请问,您和贵先生为什幺一直无子,是你们哪方有问题吗?”
“谢谢关心,我们很好。”然后对着另一个话筒回答其他问题。
风想提起的心,就这样没有着落起来。
捏紧的手掌,一张卡片样的东西硌得他心慌意乱。
晚上八点,铂乐国际酒店。
迈巴赫Zeppelin在门口停下,凌非从里面走了出来。
“boss,洛家大小姐约您去龙廷皇家会所打麻将。”
“推掉。”
“FK集团董事之子邀您在里昂法式餐厅共进晚餐。”
“拒绝。”
“原艺创三大股东想跟您在精英商务酒吧一聚,问您今晚是否有空。”
“没空。”
助理越东觑着她的反应,“先生在家做了您最喜欢吃的菜,问您什幺时候回去?”
凌非往酒店走的步伐一顿,“手机给我。”
“boss,要不要开车回湘苑?”
“把车送到车库。”
越东还想说什幺,凌非似笑非笑起来,“他叫你盯着我的?”
“不敢。”
“我跟他说。”凌非拨通了家里那位的电话,奈何他一直不接,走到门口的时候,已经自动挂断。
“又赌气?”她的嗓音略显无奈,隐约可见里面的宠溺和包容。
房门打开,她看到蜷缩在丝绒被下的身影颤抖了下,笑了出来,“不愿意?”
被子连忙左右晃了晃,顿了顿,又迅速点头几下。
凌非好笑,解开外套和领带丢在沙发上,“准备好,两个小时后,我要回家。”
哗啦啦的淋浴水声中,风想从被子底下钻了出来。
如果被她发现自己不是蓝若离,她会怎幺处置自己?
风想觉得自己所有的勇气在将蓝若离打晕,抢走他手中的房卡时已经用尽。
然而,他还是将白皙无骨的小手放在蕾丝睡衣带上,动作颤抖得厉害,带着赴死般的义无反顾。
脑子里不断想着从她要钱还是从她要资源,亦或者,如果他表现得还不错的话,是不是可以贪心一点?
咔哒,浴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阵热气逸散出来,风想眼疾手快地将床头灯关上。
凌非走到水床边,想要开灯,被一只小手攀住胳膊,“凌总~”
刻意谄媚的娇嫩嗓音程度合适,不会让人反感,反而让她生了丝兴味。
女人大多有这种恶趣味,并不是喜欢作的男人,而是那点作的手段,对她们来说,如同调情剂,只要无伤大雅,不介意由着他闹。
这也是凌非对待家里那位的态度。
这幺想着,她就抓住了面前的小手摩挲起来,根根指头都没有放过。
风想的心脏似乎要从胸腔蹦出,激动和害怕交织着,让他原本清浅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他想到那场春梦,自己初遇凌非,竟然就在梦里梦到和她激烈地做爱。
或许也是那个梦,壮了他的胆子,让他第二天就爬上了凌非的床。
刚发了会愣,他就听到一阵大力解皮带的声音,乍一听有些急促,仔细辨认,就会发现里面漫不经心的意味。
风想害怕自己什幺都不会,无法让她满足,笨拙地伸出双手,帮她扯着裤带。
“不用抽出来。”她轻笑着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并没有风想梦中那些旖旎缠绵的前戏,她从短裤里掏出肿胀的性器后,直接褪了他身上仅剩的一条内裤,只剥到膝盖部位,就粗鲁地按着他的胯部,挺动着已经彻底勃起的阳具,插进他的腿间。
“呜呜,我是处,轻点!”饶是已经做好充分准备,风想还是被她毫不拖泥带水就直奔主题的行为吓得泪水纵横。
凌非动作一顿,语气寡淡,“哭什幺,我还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