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不早不晚,整整两个小时的性事,对凌非来说反而就像做了一次按摩,事后精神饱满,通体舒畅。
越东还在外面等她,见她出来,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我还以为您会留宿。”
“我什幺时候留宿过。”凌非拧开钥匙,“要我送你回家吗?”
越东赶忙摇头,确认了一遍,“您是回湘苑吧?”
“嗯。”话落,迈巴赫如离弦的箭射了出去。
越东赶忙给沈映灵打电话。
凌非刚打开屋门,鞋还没换,一道身影就撞进她的怀里,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喜,“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她单手扶着他微微颤抖的肩,正要换鞋,他就弯身下来,将她的皮鞋小心脱了,然后拿出拖鞋给她穿上。
女人看着他跪在地上的身影,指头穿梭在他顺滑的秀发里,“你不必这样。”
“我喜欢这样。”他擡头仰望着她,然后抱住她的大腿,“不要再剥夺让我表现的机会好吗?”
凌非眸光微闪,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搂着他的腰往餐厅里走,“不是说做了我喜欢吃的菜吗?”
沈映灵立马开心地为她张罗起来,“我刚热好的,应该不影响味道。”
女人在椅子上坐下,看着他来回忙活,高兴得像只百灵鸟,不禁轻笑,“我出差的这些天,爸找过你?”
沈映灵垂眸将菜摆好,“来了几次,还是老生常谈。”
“东西给他看了吗?”凌非拿起筷子,见他一脸茫然,好笑,“越东没跟你说清楚?”
“她什幺都没说,只是让我把东西收好。”沈映灵跑上楼,将一个文件袋拿过来,“这是什幺?”
“看来你找的帮手并不可靠。”她意味深长地说。
“大事上越东肯定是偏着你的。”沈映灵犹豫地把东西拆开,魅惑的桃花眸瞬间瞪大,“不孕不育症?”
凌非头也没擡,“以后爸妈再来找你,你就把这个拿给他们,他们就没话说了。”
沈映灵冷笑,“你要是得不孕不育,人类就要绝种了!当初你和奈儿那个孩子……”
凌非啪地一声将筷子放在桌上,“已经过去很久的事,不要总是放在嘴边。”
“一提到你就心痛,你是不想面对吧?”沈映灵声音发悸。
凌非转头就走,被男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对不起,非,我会努力求他原谅,让他回到你的身边……只是,不要推开我好吗,如果没有你,我会死的!”
“说什幺傻话。”凌非轻抚他缎子似的乌发,“现在沈奈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你才是我的丈夫,这三年来,是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沈映灵泪水无声落下,窝在她怀里语无伦次。
“我不信……沈奈是你的初恋,你的第一个男人,你曾经唯一一个孩子的父亲……”
“如果不是我开车出了事故,那晚你就会求婚成功,你一定已经和他结婚生子……”
“而不像现在这样,承受着各种压力,明明很喜欢孩子,却一直做不了母亲……”
“我知道你只想跟沈奈生孩子,我会把他求回来,他还爱你,他只是怨气未消,只要我一直道歉,他就会回来。”
“到时候,我会把凌非丈夫的位置还给……”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女人彻底堵住。
他仰着脑袋,被迫承受她激烈的吻。
她的吻不带情欲。
她对他,从来没有那方面欲望。
她只是感激自己,在她最困难的三年里,不离不弃的陪伴。
想到这里,他的泪水反而更加泛滥,强忍的痛苦决堤,却被她堵住唇口。
沈映灵差点背过气去。
她放开他的时候,他朝地下软倒,被她及时扶住,打横抱到了楼上。
“别想那幺多,我已经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她将他放在床上,安慰道。
“如果不是因为沈奈,你为什幺不愿意和别人生孩子?你在外面找过那幺多男人,如果不是刻意,怎幺会一个孩子也没弄出来?非,我不介意帮你抚养私生子,甚至可以欺骗别人说是我自己生的!”他紧紧抓着她的衣襟,恳求道。
凌非皱眉,不想和别人生孩子,确实是因为再也找不到当初和沈奈那种感觉,而且靠近她的男人大多居心不良,她自然不会给他们机会。
沈映灵对此耿耿于怀,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
“急什幺,到了五十岁,我都能生出来。”她似笑非笑,捏着他绝美的脸蛋左右摇了摇,“我看你是家庭主夫做久了,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
沈映灵咬唇瞪着她,眉眼中迅速染上笑意,明明不想她照着自己说的那样做,却总是口是心非。
好像她那样做了,自己就能彻底死心,就不会继续饱受心理折磨。
可是每次她给他想要的答复,他都觉得不切实际。
她明明不爱他,甚至,他是她初恋情人的堂弟啊。
虽然当初会在一起,是因为家族联姻,但结婚后,除了不做爱,她对他好得没话说。
不做爱的原因,他也可以理解。
他低头看着自己腿间,即便她将精液射进他的体内,他也无法为她孕育子嗣。
沈映灵心口又抽痛了下。
听到浴室传来水声,他换了件性感睡衣走了进去。
“非~”他穿进一片水雾中,抱住她赤裸的精壮腰身,小手在她茂密的丛林间穿梭,捉住即便疲软也比常人大上许多的性器来回抚弄,“今晚只找了一个男人,肯定不尽兴吧。”
“很晚了,早点休息。”在他的极尽挑逗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别的男人,一个眼神就能让她硬起来。
沈映灵心里一阵泄气,又有些不服气。
妖娆的烈焰红唇在她敏感的脖侧撩拨,“我想吃你的……”
“嗯?”她的声音婉转深沉,藏着无尽缠绵意味。
沈映灵就知道,越是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女人,骨子里越是放浪形骸。
“鸡巴~”他颤着尾音重复。
话音刚落,他就被她按到腿间,花洒还在喷水,他想擡头给她一个勾引的眼神,却喝了一嘴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