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谁?”不会是抓我吧?尖叫鸡疯狂尖叫。
“谁不听话,”姜可人眼波流转,意有所指,“我就抓谁。”
吴镶吞了口口水。刚想找个借口回寝室,只听见姜可人继续说着。
“对了,你认识姜寒对吧?”他问她。
“啊?认识啊。”还是一起约过炮上过床做过深入交流的好基友呢。
“那就好了。”他把指甲钳和小锉刀收起来,拍了拍手。
“他是我亲弟弟,同父异母的那种。”姜可人扔下一个炸弹,差点儿炸晕了吴镶。
“啊?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吴镶僵着脸,傻呵呵的笑着。
“哦,你不知道很正常,毕竟,他是个私生子。”姜可人继续抛下炸弹。
“我爸入狱了,被我妈搞下台的,他和他那个当小三儿的妈偷偷摸摸的溜到A国来,带走了我爸手里的一些重要的基金和文件。”姜可人站起来,去厨房倒了杯牛奶。
他伸手把牛奶递给她。
“我这个弟弟,从小到大就比我聪明。他追过你吗?”姜可人自己也拿了杯牛奶抿了一口,顺便在吴镶身边坐了下来。
“还好…还好。”不仅追过我,他还上过我。
“那就对了。”他笑了,笑的一脸嘲讽。“我初中喜欢你的那个时候,还把他当弟弟告诉过他你的事情。”
“我这个弟弟,最喜欢的就是抢不属于他的东西。狼崽子一样,养也养不熟。”姜可人垂在耳侧的一缕卷发掉落下来,他的眼里一片宁静。
看来大佬被弟弟伤的不轻啊。吴镶心中啧啧赞叹。能让姜可人露出这种愤恨到平静的神色的人印象中不超过两个,还有一个是她。
当年她初中毕业填好志愿去学校查榜单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和现在差不多…
“额,其实我呢,异国他乡,大家都是中国人,也没必要非得你死我活…姜寒确实在追我,但是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他了呀!”吴镶睁大眼睛一脸无辜。
死道友不死贫道,不好意思了兄弟,姜可人这种段位,五年前我就和他差了十个小学鸡,现在都不知道差了多少段位了。
“呵呵,你我还不清楚?阴奉阳违的事儿做了也不少吧,我弟弟姜寒可不是那幺容易放弃的人,五年前托我的福他就看上了你,五年以后,他能放过到嘴的肉?”姜可人嘲笑她天真。
“你知道他为什幺喜欢你吗?”他突然问她。
还不是你瞎哔哔!不然他怎幺认识我?吴镶心里诽腹。
“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吴镶瞎说一通。
“因为我弟弟有个很奇怪的逻辑。”姜可人突然神秘的伸出一只纤细修长的胳膊,一手揽过了她的肩膀。
“他觉得,你和他是一样的。”他的薄唇擦过她的耳垂,惊起吴镶一片鸡皮疙瘩。
“什…什幺意思?”吴镶心中好像有了猜测。
“他觉得自己家庭不幸福,你的也是,加上你又是我的初恋,当时你却拒绝了,”他讽刺一笑,“拒绝了省长公子的我,就如同他拒绝了他当小三儿妈妈的抚养一样。他觉得你和他是同类人,同类人应该互相抱团取暖。”姜可人笑的花枝乱颤。
“什幺乱七八糟的。你净瞎说。”尽管已经基本确定了姜可人说的是真话,她还是嘴硬着。
是了。所以她一直对姜寒有种若有若无的抵触,好像是遇到了同类的直觉,她不想再回忆那些过往,下意识的就会拒绝关于过去的一切。
有些人,天生就会寻找同类取暖,因为所经历的痛苦,只有对方能理解。
但是还有一些人,他们不愿意去接触那些让他们回忆起痛苦过往的人,他们更像飞蛾扑火,下意识的去寻找自己身上没有的光明。
吴镶便是后一种。
所以她爱上了雷蒙,而不是姜寒。
眼见着精灵娃娃又走神,姜可人大爷似的不满的拍拍她的脸颊,顺便在那滑腻上捏了一记。
“我要回寝室了。”吴镶回过神来,起身准备下楼。
“急什幺?就算不喜欢我也是那幺多年的老同学,既然睡不着就来和我聊聊天。”姜可人惯常厚脸皮。
说起来吴镶的初级白莲大法就是师从大佬姜可人,只不过学艺不精,没学到他万分之一的厚脸皮。
“你要是不穿高跟鞋!我现在早就睡着了!”既然已经互相知道对方是什幺货色,吴镶也放飞自我。
“哟哟哟,几年不见,脾气见长啊。”姜可人才不会被她的小脾气吓到,相反,他还觉得挺可爱。
“我才没有。”她的羊毛卷儿被姜可人又揉了一把。
“我警告你啊!不要再打我主意!”吴镶色厉内荏。
“你要抓就去抓他好了,我可要认真学习上课的!”说出的话自己都不相信的吴镶看着一脸我就听你瞎吹的姜可人,心里挫败的很。
如果雷蒙像只狮子,姜寒像只狼,那姜可人就是千年狐狸精。
小绵羊吴镶惨兮兮的被姜可人揉搓着送到楼下,还被强制送了一个晚安吻。
必须搬出去!必须搬出去!尖叫鸡斗志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