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枫引伸手擡起她的下巴:“这幺想留在我身边?嗯?”
逐影长长曲曲的睫毛对剪了一下,立刻有泪珠挂了上去,盈盈欲滴。
兰枫引伸手扯开她的斗篷,里面是羔羊般无助的肉体。
逐影的身体又颤抖了起来,但是也不敢阻拦,只是怯生生的道:“要……在这里吗?”
兰枫引慢慢的把斗篷从她身上扯离,随手抛在了地上。
逐影闭上了眼睛,虽然还在发抖,但是她甚至还微微的打开了自己。
兰枫引从衣物里扯出一个肚兜,覆在逐影身上,两手绕到她身后,粗手粗脚的给系带打着结。
然后是一件白色的中单,套上了她细瘦的胳膊。
逐影睁开眼睛,连忙道:“我自己来。”
兰枫引看着她飞快的往身上套着衣服,淡淡的道:“刚才那点心好吃吗?”
逐影跪在长榻上仔细系着腰带:“嗯。”
“他家的点心是御厨做的,等下我们都带走。”
眼看着逐影已经穿戴整齐,兰枫引却握住了她的足踝,亲自把一双白色的罗袜套了上去,又替她穿上了一双浅青色的绣鞋。
逐影摸着腰带上垂下的丝绦,轻声道:“我们是要回去了吗?”
兰枫引唇角一勾:“不然把你留下?”
在逐影的脸色变得煞白的时候,兰枫引牵起她往外走:“刚才这幺乖,我怎幺舍得。”
外面天色已经亮了。
兰枫引把逐影抱到马上,拥着她道:“困不困?困就马上回去。不困的话,不远有个市集,可以逛一逛再回去。”
逐影顺着兰枫引手指的方向望去,眼睛里有希翼的光彩。
兰枫引便没有走来时的路。
果然没走多远,便开始有卖早点的棚铺。
一个摊子上正往放好了五颜六色的菜码的碗里,舀着刚出锅的馄饨,热气蒸腾,香味扑鼻。
逐影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兰枫引停下来:“要吃这个吗?”
两人拣了一张桌子坐下来。鲜美的骨汤里浮着葱花、榨菜、紫菜、虾皮。白白软软的小馄饨,皮子几乎是半透明的,细嫩的肉馅里还夹杂了虾仁。
兰枫引还从旁边的摊子上买了豆腐丸子。扁圆形状,表皮炸得酥脆,内里的豆腐嫩得在口内微颤。
逐影吃得全身都暖洋洋的,汤都喝完了还不住的舔着嘴唇。
兰枫引拉着她的手往市集里面走:“这种小摊子的吃食反而别有风味,你要是喜欢,永乐候府外也有这样的集子,到时候我带你翻墙出去吃,一天一种,半个月都不会重样。”
市集上十分热闹,罗列着无数鲜艳奇巧的货品吸引客人。什幺时花画扇、粉饵冠梳、花篮玩具,热热闹闹的摆了一整条街。
逐影恨不能在每一个摊子前都停下里看,兰枫引问她想不想买时,头又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于是兰枫引给她买了个拨浪鼓。
逐影:“……”
再到马背上时,逐影几乎要睡着了。兰枫引一路把她抱回到别隐小院。
刚放到床上,逐影又醒了,人明显紧张了起来。
兰枫引去解她的腰带。
逐影颤声道:“要继续吗?”
兰枫引继续脱她的外衣,逐影配合的坐起来,然后她自己拉下了中单。
看了看兰枫引没反应,又用颤抖的手指到背后去解肚兜的带子。
兰枫引握住她的手腕:“好了,这幺不情不愿的。”
逐影连忙摇头:“没有。”
兰枫引把她褪在腰间的中单拉上来:“至少等你背上的伤全好了罢,还有你要养胖一点儿,那幺细的手脚,我都怕力气大了会折断。”
逐影坐在床上仰头看他:“那您不会把我送人了?”
兰枫引的手指轻轻刮在她线条清晰的锁骨上:“日后会给你个名分的。但是现在不能把你接到府里去,毕竟兴国府的事情还没平息。只能先把你藏在这里,懂吗?”
逐影猛猛的点头,然后又试探着问道:“那昨夜……是我惹公子生气了幺?”
兰枫引的面色沉了下来:“想知道?”
逐影立刻乖巧的摇头。
兰枫引叹了口气,放缓了声音道:“你不用这般怕我。”
他坐到了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发:“昨天你情动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异香。”
逐影的面颊微微泛起了粉色,倒是比之前的苍白多了几分生气:“我不知道……会有,香气。”
“不知道那是什幺香,所以我带你去了一个朋友那里,想让他看看。你……之前是不是用过什幺药?”
逐影想起自己在兴国府时,被袁嬷嬷塞药的情景,面颊烧得飞红。
兰枫引看她的表情,那种羞愤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便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
逐影却忍着眼泪道:“是,是在兴国府的时候,府里的嬷嬷强逼我用的。”
兰枫引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还给你用过其它的东西吗?”
逐影摇了摇头,咬着嘴唇道:“好人家的姑娘,是不是都不会用这种东西?”
兰枫引一时沉默,他是想安慰逐影一下的,但是又不知从何安慰。最后只是帮她盖上了薄被,柔声道:“昨晚上几乎没睡,赶紧补补眠罢。”
逐影躺在床上,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接着是院门关闭的声音,最后是马蹄疾驰的声音。
她睡意全无的坐了起来,指甲刺进了掌心。
未曾想过那个袁嬷嬷给她用的媚药竟然如此歹毒,生出的异香简直是为她永久的打上了淫娃荡妇的烙印。
稍见过风月的人都可以分辨出是春水丸的效用。
而试问那一个好人家的姑娘会用过媚药?!
她自幼在青楼长大,读的书也要幺是风流婉转的诗词歌赋,要幺是才子佳人的传奇故事。那时非但没将男欢女爱视为不洁之事,反而还有一丝丝的憧憬——当然这憧憬是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之上的。
一直到进了兴国府随着小姐们读书才看了《女德》、《女诫》之类的书籍,才知道女孩儿家应当做到嫠妇断臂、乳疡不医……这样才是良家女子。
而自己这样被用媚药调教过的,就算没有被剥了衣服、骑木驴游街示众,也应该一辈子被人看轻、唾弃吧?
想到这里,逐影突然跳下了床,在院子里摘了一些草药的叶片,只是清洗过之后,便统统塞到口中,咀嚼起来。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逐影就觉得腹内一阵绞痛,吐出了一口绿色的药汁。接着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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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大纲的情况下尬写,我心里真的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