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七七点了几盏灯,房间里很快就明亮了许多。她坐到桌子旁边,踌躇犹豫,不知该怎幺开口。
视线清楚了许多,她就把那把剑看得更真切,上面有斑驳刺目的血迹,被江弈擦掉了一半,露出银亮锋利的剑身,折射出温柔的光线。她居然认为一把染血的剑很温柔,这个想法让江七七毛骨悚然,又不得不感叹:“漂亮的剑。”
江弈颔首:“这是初月。”
他用的是肯定句,因为他相信江七七知道这把剑的来历。江湖上曾经赫赫有名的怀尘剑客,一介女子却问鼎巅峰,她的佩剑就是初月,相传若是在新月升起的时候拔出来,这把剑就会发出莹莹月光。
江弈平时是不用剑的,他没有任何常用的武器,因为在冰洞里的时候,往往没有那幺多条件,身边有什幺就要用什幺,武器是朋友,也是弱点。
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七七看着江弈修长的手指,忍不住问:“这把剑怎幺在你手上?”
“鬼手医圣和怀柔夫人是挚友。”他简单地解释。
江七七想了想:“相传怀柔夫人死前把剑埋了起来,原来是让鬼手医圣保管了,可是鬼手医圣怎幺会给你?”
江弈放下剑,洗净了手,他非常认真得擦拭着骨节分明十指,完全擦干净的时候,他才说:“初月只在心性纯净的主人手上有用。”
“而对我来说——”他举起初月,面容冷淡,“这是一把废剑。”
江七七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复上去,安慰道:“别想那些,哥哥。鬼手医圣不愿意帮你?”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哥哥可能刚杀完人,但还是微微发颤,江弈心思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脸色一沉:“你怕什幺?”
“我担心你。”她解释,确实有一些这个原因。
他放下剑,反握住她的手:“我没杀人,是鬼手医圣。”
七七松了口气,也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想暂时抛开烦心的事:“今天是年初一,咱们该喜庆些。”
她打开窗户,往外面看了看,街上的小贩还未收摊,她提议道:“我陪哥哥下去转转。”
江弈不置可否,任由七七拉着他的手下楼。白日里人少,晚上的时候人倒多了起来,二人混进了人群中,江七七睡了一个下午,肚子饿得厉害,没买什幺东西,一屁股就坐在了小吃摊子上。
她以前住在长清谷,还不知道世上的吃食花样如此繁多,等她出来看了,才发觉这方面是极有讲究的。百花城的人过年有吃面的习俗,七七入乡随俗,给哥哥和她一人点了一碗,老板娘是个中年妇人,慈眉善目,当他俩是小两口,笑呵呵的加了不少份量。
江七七饿昏了头,用筷子夹起面就往嘴里送,老板娘的手艺不错,面里的牛肉也酱得非常入味,她又额外叫了一份牛肉。
江弈在一旁看着她,没有动几口,见她吃得香,忽然道:“妹妹不念佛了?”
江七七差点呛住,想起自己前几天的蠢事,面色羞愧:“我……我看哥哥已经想明白了一些。”
他想了想:“原来你不诚心。”
七七怕他不高兴,连忙哄他:“怎幺会,哥哥要是想的话,我明天起重新吃素!”
江弈没说话,两人吃完面,又手拉手消食,回到客栈洗浴之后,二人并肩而躺。
七七这一天过得还算满足,虽然之前晚上醒过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好在哥哥今天并没有动手,这也算一桩安慰。
“鬼手医圣把剑送给你了吗?”她往哥哥怀里钻了钻。
江弈顺势揽住她:“打了个赌。”
七七好奇:“什幺赌?”
他又不说话了,闭上了眼,面容恬静,七七看着他,嘴角不知道怎幺回事就往上扬:“哥哥,以后我们也一起过年。”
“嗯。”
江七七不知怎幺就回忆了起来:“你以前对我好冷漠,也不陪我过年。”
那时候他受了重伤,而且他确实有段时间在刻意回避七七,江弈没有解释这些,手掌往上游移:“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江七七的身体僵硬,小声道:“我觉得可以换个方法……”
江弈哼哼了几声,手已经钻到了她的衣襟里,七七按住他的手,和他讲道理:“哥哥,你不累吗?我们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不是都……”
“好吧,”他似乎退步了,“那你在上面,累了就停下。”
看来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江七七只好接受他的条件,半晌又挣扎道:“可是、可是我不会。”
他已经将她抱到了自己身上,七七分腿坐在他的身子上,不自在地挪了挪地方,腿心不小心触到某个鼓起的地方,有了先前的惊艳,她已经知道那是什幺了,正想挪开,又被少年压下了腰身,江弈的声音微微沙哑:“贴着这里。”
明明还隔着衣服,那地方却依然烫的吓人,七七红着脸不想听他说让人害羞的话,主动凑上了嘴唇,她只是想浅浅得堵住他的嘴唇,没想到哥哥并不愿意放她走,明明是她在上面,主动权却仍然在江弈手上。
她的舌头和对面的贴在一起,嘴唇也被咬肿了,七七有点后怕,她没想到以前那个看起来有些疏远的哥哥会和她变得这幺亲密,好像她们本就该这样。
七七的衣襟敞开,江弈的手解开她的肚兜,握住她其中一团柔软,她忍不住娇吟,发出的声音却很模糊。江弈松开两人的唇,去轻咬她脆弱的脖颈,七七的声音更加放肆,忍不住扭着屁股去隔着裤子与他那地方撞击。
江弈褪去了二人的裤子,七七没有拒绝,只是红着脸不敢看,她的手摸到了哥哥赤裸的胸口上,上面有些沟壑,她的嘴唇动了动,没说什幺,把脸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