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梦宁抹了抹眼角,三十岁的人了,在职场上打拼十几年,什幺风雨没见过,竟然被感动哭了。
不过虚荣心从未被这幺满足过,让他恨不得高歌一曲,向全世界宣告自己有多开心。
手机快要被人打爆,他却不想回应,免得流露出得意,让人酸倒牙齿。
他要自己一个人静静地,享受这一份举世无双的美好。
……等等!
曾梦宁唇角挂满笑容,“你们准备一下,在天台设宴一桌,烛光晚餐哦,布置得越浪漫越好!”
佣人们偷笑起来,肯定是和那个女人,立马着手准备。
曾梦宁低头打量自己,“要不要换身衣服?”
似乎睡衣更有感觉,他自信地撩了撩卷发。
稳定心绪,这才拨通电话。
“看到了?”对面似乎知道他会打这通电话,先发制人,主导意味浓重。
要是以往,曾梦宁肯定要将试图压过自己的女人狠狠踩在脚下。
然而现在,他却丝毫没有被压一头的不爽。
强势的男人,未必只喜欢臣服于自己的女人,当那个女人厉害到某种境界,强势的男人也会乖乖臣服。
“你现在在哪?”说完,他咬了咬唇,这语气是不是不太矜持?
“往前走几步。”
“嗯?”
“走到边上。”
曾梦宁好笑,“喂,你不会是想害我吧?”
“低头。”
曾梦宁一怔,视线缓缓从满城的璀璨灯光下移,直至看到夜色中的女人。
天公作美,雨水已经停下,并且透着沁入皮肤的凉爽。
她就站在楼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专注地凝视他。
香烟的火光在她指尖明明灭灭,映照着她脸上的幽邃沉静。
“真好看!”他裸着形状优美的手臂撑在栏杆上,支着下巴,轻声呢喃。
而她面无表情地吐着薄烟,周身惑人的落拓苍凉感,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喜欢吗?”曾梦宁看到她拿起手机放到耳边,轻声问道。
嘴角不由弯起,“愣着做什幺,上来啊!”
“有事,不来了。”凌非接着电话,朝着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傅春晓刚才鬼哭狼嚎非让她过去,否则就要自杀,百年难得一见,没准有笑话在等她看。
还没上车,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跑动声,下一秒,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凌非!欲擒故纵够了啊!”曾梦宁气恼得眼睛都红了,自己还从来没为谁这幺下过脸。
凌非伸手复住他的手腕,“这幺抱着我做什幺?”
“既然想为我庆生,那就做到底吧!”
“做到底?”她一字一顿,意味深长。
曾梦宁心弦颤动,“凌总可真是满脑子都是淫虫!”
如果是别的女人,恐怕会回句土味情话“满脑子都是你”,她却没了后续。
明明相比那些花言巧语的人,她有时甚至还会惹他生气。
偏偏就在这一嗔一喜中,被她迷得七荤八素。
发现男人赤着脚追来,凌非收起手机,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曾梦宁骨子里的强势习惯性作祟,“你做什幺,放我下来!”
“你确定?”女人低头反问。
“立刻!马上!”他用着命令的语气,领导者的威仪大开。
凌非识趣地松手,只是还没彻底脱离,就被他重重搂住肩头。
男人迅速调整姿势,红唇贴到她的耳上,似有若无地轻咬,“你到底是想勾引我,还是想惹恼我?”
“勾引到了吗?”
她总能用最简单的字眼,说出最撩人的情话。
曾梦宁纤手缠着她深蓝色的领带,绕来绕去,一会微松,一会微紧。
一般女人被他这样,魂都能丢掉几个。
她还是用那双隐匿着寒光的黑眸看着他,不动声色。
别人看不出来,他哪会不知道,这样带有目的的勾引,最是致命。
他猛一用力,扯着她靠近自己。
唇瓣几乎相贴之时,他翘起一丝愉悦的弧度,“虽然我已经老大不小,被家里频频催婚,但我……”
“还玩得起。”说到这里,倒映着她身影的凤眸流露出醉人光华,以及强烈的……性暗示。
佣人看到自家先生被女人抱进来,并且眼睛一眨不眨地仰望她,心里惊了惊。
“凌……凌总好!”
竟然是凌非啊啊啊啊啊!
先生果然厉害,连传说中的人物都能降住!
管家诚惶诚恐地快步走来,“凌女士,您来了!”
凌非看了她一眼,轻嗯一声。
曾梦宁依旧在玩她的领带,“连我的管家都能收买,还有什幺是你做不到的。”
当时管家让自己上天台,说是有惊喜等着他,显然是被她吩咐了。
两人来到天台,佣人已经极有效率地布置好一切。
曾梦宁正要从她怀里下来,就被她放坐在黑色的欧式皮质座椅上。
暗红色的睡衣和这椅子颜色很搭,一定是刺激眼球的诱惑,曾梦宁直勾勾地盯着她,轻舔红唇。
然而她没有如他所想那样直接扑过来,而是在他面前单膝蹲下。
他垂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温柔的动作。
女人拿起桌上的雪白巾帕,擦起他脚上的灰尘,细致到每根脚趾和指缝都不放过。
“痒!”他想挣扎,力气敌不过她,反而将小脚更加送入她的掌心。
凌非擡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曾梦宁差点承受不住,难耐地咬住手指,气息不匀起来。
“你对别的男人也会这样吗?”曾梦宁放在扶手上的手指,随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抠了进去。
“看心情。”凌非捧着他瓷白无骨的小脚,像是上等美玉,沾染了瑕疵,确实碍眼。
“看来你现在心情不错。”曾梦宁低低喘息,将她擦好的左脚拿到椅子上,缓缓往旁边张开。
真丝睡裙贴身又顺滑,更何况他有意勾引,裙摆顺着大腿不断上移,一寸一寸露出越来越隐私的部位。
风恰好吹起,拂动微掩着腿心的最后一小块布料,若有似无地暴露里面浓郁的黑。
可惜女人视线落在他的脚上,为了方便擦拭,还将他的脚放在腿上。
像是打磨玉器,投注了一百二十分的精力。
慢慢地,就由一本正经的擦拭,变成了性味深重的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