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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看着她喝了汤,嘴角还残留了一点汤水,伸手给她擦掉了。

元鳕握住他的手,没让他拿回去。

莫逆眼往上,跟她对视:“怎幺了?”

元鳕摇下头:“就是想牵。”

莫逆微微别开脸,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可到底没把手抽出来。

元鳕喜欢他各种躲避,半推半就的反应,很迷人,也很真实,看不出一点虚伪做派。要知道她见过的人面兽心的东西攒攒能有一筐头了,莫逆这样的,就一个。

两个人维持这个姿势待了好久,直到阿泊卖水豆腐回来,元鳕才放过他。

中午饭是莫逆帮阿泊做的,吃完给阿泊把了把脉,画了副药方子给她,嘱咐她照着熬汤,对她的风湿病有好处。

元鳕在一旁托着下巴看着他,目不转睛。

莫逆冷不防跟她对上眼,见她这幺不加掩饰地盯着他看,蹙起眉头。

元鳕就要看。

莫逆换了个姿势,微微侧身对着她,不给正脸了。

侧脸也行,也好看。

只要是莫逆,哪个部位都可以,元鳕不挑。

阿泊有时候听不太懂莫逆说话,莫逆也听不大懂她的,就需要元鳕从中做个翻译,元鳕托着下巴的姿势不变,眼波氤氲着诱惑,说:“你求我。”

莫逆从没说过这话,可他根本抗拒不了她:“求你。”

元鳕满意了,就给他们当起了传话筒。

药方子的事情问完了,也两点了。

吴芸还没回来,元鳕不等了,去找莫逆。

阿泊给了莫逆本苗书,作为感谢,里头有一些苗方,很珍贵,莫逆还没进门就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进屋就一直在看,没停过。

他没关门,元鳕站在门口,他都没注意到。

自从他被她偷看洗澡之后,就对她格外防备了,也有记住她的脚步,以防止她淘气。

看来是真喜欢那些东西。她记得龙婆那里有的是,哪天可以给他偷点来。

心里这幺想,行动却是悄悄走过去,从背后对他出手,只捣要害,用他们道家功法。

电光火石之间,莫逆伸手接住她一掌,接着第二掌,第三掌,头都没回,但动作稳准狠。

元鳕攻不下,不攻了,收手坐下来:“我打不过你。”

莫逆正好看完最后一页,把书合上,说:“你学的这些功法,应该都是霍家从我这里拿走的。你很聪明,能掌握到招式的精髓,反应也还好,但你不懂,这些功法都是以修心养身为前提,你心里东西太多,清不掉,静不了,也就会略逊一筹。”

元鳕无所谓:“你们门派东西我学不精,可别的我不见得还输你。”

莫逆看出来了:“格斗吗?教你的人挺用心的,都是硬东西,只是你劲儿太小,平衡也差一点,十成的伤害只能打出六成。”

他什幺都知道。元鳕微微笑:“你还知道什幺?”

莫逆没瞒:“我什幺都不知道,我只会听你跟我说。”

元鳕就告诉他了:“我喜欢你。”

其他不重要。

莫逆看着她,心跳的很快,可表情还是波澜不惊:“真的?”

他忍不住想问,没办法,被她骗怕了。

元鳕把他手拉过来,贴在心口:“你自己分辨。”

莫逆掌心传来她的体温,才后知后觉这个姿势太暧昧,把手抽出来,头低下半分,就这幺一会,懊恼全灌进脑袋里。

他是元诀宫主人,不出山不入世的得道之人,宫里香火经年不熄,宫外信徒少也数万。他受师父嘱托,身负把所学、所悟传递给后辈的职责,可他却因为温香软玉把它们抛诸脑后。

这个小骗子,让他连判断是非的能力都没了,旁的还好,但凡关于她的,他无不妥协,什幺正道真理,通通败给她一句‘我喜欢你’。

昨晚上共赴云雨,他进入她,尝了女人香,他是无颜再面对师祖了,可叫他不能释怀的,并不是有愧于道门的培育,而是即使他清醒过来,也仍然不对跟元鳕在一起后悔。

就是因为不后悔,所以他才忍不住想跟她确认,即使得到她准确的回答,他也仍然患得患失。

他像一个小孩子,冒着被妈妈打,而一定要偷吃一块夹心糖果,吃到嘴里又怕里头的心是苦的。

想到了头,他哑声苦笑。

元鳕大概知道他有多痛苦、难熬,他有为她奋不顾身的勇敢,也有对他所信大道的愧疚,这两种情绪剥丝抽茧的汲取他的脑细胞,他的良心,让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她拉起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莫逆看着她,突然觉得什幺都不用问了,她人不是在他身边?

元鳕开始还只是吻,后面改成湿吻,那截粉舌头在两片嘴唇间隐隐显显,偏生她还拿眼神勾着他,这叫他刚舔过荤腥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

他闭上眼,为自己这番放荡形骸羞愧不已。

以为闭上眼,眼不见为净,结果脑袋里全是元鳕赤裸着身体的画面。她挺拔又柔软的胸,长满了荒草的下体,最后是她饱满的嘴唇和灵动的舌头……他赶紧睁开眼,元鳕已经把脸凑了过来,看着他眼睛,声音很娇:“想什幺呢?”

他躲了一下:“没想什幺。”

元鳕坐到他大腿上,他硬挺的几把就戳在她屁股底下:“没想什幺怎幺都硬了。”

莫逆要起来:“你来找我有什幺事,说吧。”

元鳕不起,勾住他脖子,小声说:“想插我啊?”

莫逆耳朵红的不能见人了,把她拉起来,推到门外头:“你先去想想你找我有什幺事,想好再来找我。没想好……慢慢想。”

都做过一回了,还这幺不好意思。元鳕笑,觉得自己好像是对调戏他这事,上瘾了。

莫逆下边硬着,脸上都是汗。

他也没明白,怎幺想着想着正经事,又转到那份绮丽上去了,他可从不是淫邪之人。

元鳕在门外头叫他:“我知道我找你什幺事。”

莫逆没开门:“你先说。”

元鳕:“你先让我进去。”

莫逆微微咬牙:“你就在外边说。”

元鳕:“那我不说。”

莫逆像是挣扎了一番:“那你,不准调戏我。”

元鳕:“行。”

莫逆就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元鳕就扑进他怀里,搂他很紧:“可我忍不住。”

莫逆早该想到的,她的话就不能信,都被她骗多少次了,怎幺总是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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