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性

有时是小狐狸去红叶山庄找红叶,有时是红叶到她的住处探望她。

第一次小狐狸请红叶进入她的小木屋时,红叶左右张望地问:「妳主人呢?没来吗?」

小狐狸为他沏一壶茶说:「没有,这几天他好像忙。」

红叶这才放心的坐下:「那就好,要是他在我就不能来打扰妳了。和妳主人玩得还开心吧。」

「嗯…还好啦。」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说。

「妳现在是妳主人的性奴还是狗奴啊。」

小狐狸不是很确定。「算是…性奴吧……」

「怎么不做他的狗奴呢。」

「他没特别偏好狗奴呢。」小狐狸倾头说,如果她的印象不错的话。

「哦,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他只说狗奴是每个奴会经历的。」

「其实奴最后都会变成狗奴的,但是几乎每一个奴都是从性奴开始的。所有的调教方式都可以在狗奴阶段实现,但性奴却不这样。有些调教方式是不能用于性奴的。」

小狐狸睁着大大的眼睛,天真地问:「是喔,哪些…」

「做狗奴可以让奴觉得把自己全部交给了主,完全依赖主,完全信任主,会愿意把自己的心交给主。不过可惜啊,我暂时无法收妳啊。」红叶再叹。「我只有等了,等机会,等我们的缘分啊。妳的主人都什么时候在呢?」

「下午或晚上吧。」

「每天都来吗?」

「嗯,每天会聊几句。」

「那妳挺幸福的嘛。」

「不过有时候,例如昨天他好像也有事忙,会想知道他在忙什么。」

「妳没问过他吗?问问他做什么的。」

「昨天没耶…」小狐狸总是不敢多问。

「妳也没问过他是做什么的吗?」

「有啊。」

「那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啊。」

「有时可能在和其他女生…我猜。」

「完全是有可能的,谁不会希望自己多几个奴呢。」

「嗯…所以我才没有问啊……」总觉得怕打扰到黑夜。

「不过我从来没有过同时有过两个奴的情况。一个主要调教好是非常需要精力的。如果手上几个奴,根本没办法去好好调教,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嗯嗯…」

「只可惜很多主只是图一时的快感,所以才会频繁的去更换奴,或者不停地找奴,这样的根本不能叫主,他们只是为了寻找一时的快感。」

「因为他还有两个女生很喜欢他。」小狐狸说。

「他也许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主,只是喜欢玩刺激而已,不过现阶段妳也并没有完全成为真正的奴。」

「他对主奴关系很认真的,他让我觉得他很认真。」

「那也许是因为他想和妳保持这样的关系,以便随时想玩的时候能找到妳,但并没有用心去调教。」

「其实我比较喜欢和他聊聊天,并不想要全部时间都是调教。」

「是的,调教不可能随时都存在的。但是有些人即使偶尔玩调教,那也只是图一时之快,而不是用心在主奴关系上。」

「嗯嗯,你是哪种呢?」

红叶摸着下巴思索道:「嗯,怎么说呢,只能说我是用心的那种,我不是只图一时之快那种。我喜欢慢慢把奴调教成真正的奴或者狗之间的那个过程,让我很有成就感。」

「哎呀,那成为狗奴之后呢。」

他笑着说:「那个时候便是主和奴享受的时候了。当妳真的成为奴就知道了,主奴关系很有魔力,当妳真的成为奴,即使我不调教妳,妳也许也会主动求我调教,或者讨好我等等,因为那时,妳已经喜欢上了做奴的乐趣。」

「嗯…」

红叶告诉小狐狸:「所以我一直说的就是收奴先收心,要在把奴变成真的奴之间的过程中,俘获奴的心,让奴真的被主奴关系所俘获。」

她露出不安的表情:「我真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却步这样的未来。」

「所以我现在不会勉强妳的,我会让妳慢慢考虑,让妳心甘情愿的和我一起进入主奴关系的世界。」

「我在主奴关系中找的是安全感吧,依附于主的感觉,相信主,让主带领着我。」小狐狸很清楚自己所要的,但是她不知道在主奴关系中有没有她所想要的,是否主奴关系就是她最终的依归。

「没错,主是一定要让奴有这种感觉的,不然不能完全俘获奴的心。如果不能俘获奴的心就不能最大程度的实行调教,也不能让奴心甘情愿成为奴或者母狗。所以主一定要让奴有依赖感,有安全感,要让奴觉得喜欢把自己全部交给主。」红叶将手温柔地放在小狐狸的手背上说:「我说了我会等妳的,我不急,我等妳考虑清楚后,然后我们无所顾忌的进入主奴关系,我要让妳做好心理准备。」

「嗯……」

「呵呵,不过我希望自己不要等得太久哦。」

小狐狸也不好意思。「……哎呀……可能是我还不很了解吧…」

「我知道,所以我们可以经常交流,妳自己也可以去慢慢了解。我要让妳做好准备之后再心甘情愿的成为我的狗奴。其实妳心里也有意思期待,对吗?」

「听你那样说,很美,但是真正到了调教过程,又让我怀疑这真是我想要的吗。」

「只是妳还不确定,所以犹豫,所以妳还在犹豫,不过妳不深入到主奴关系里面,妳又如何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呢,是吧。」

「是啊…让我不知该前进还后退。」

「所以妳要先深入主奴关系,才能确定是否是自己所要的。」

「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

「呵呵,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要深入主奴关系,现实是最好的方式,不过目前我们没有那个条件,只能等妳修练成果了。

「是啊…」在修练成果前小狐狸都是裹足不前。

「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我考虑得太久。」

「……」

「妳主人是做什么的啊?」

「只知道他在办公室内工作呢。」

「是从事什么行业呢?」

「他说他做不了粗重的。」小狐狸说出黑夜说过的话。

红叶再问:「不粗重的行业又是什么呢?」

小狐狸推测地说:「可能是办公室里…因为有时下午他工作时还可以聊天…」

「呵呵,问半天妳是答非所问啊。我问的行业的意思就是:比如:律师,人力资源,销售等等。」

「其实是我也不知道,没问很多耶。」

「呵呵,我就猜妳是不知道的。」

「哎唷…」她尾巴低垂很懊恼的样子。

「怎么了?受伤了。」

「没有,自己真的有好多事都不知道。」

「比如……」

「例如…他的职业…他在忙的事…他还有没有在调教其他奴…」

「那你可以直接问他。」

「是啊,我应该要问的,一直没有鼓起勇气。」要小狐狸说出这些话简直像要了她半条命。

「就算不是主奴关系,就算是朋友,这些他也没有必要隐瞒妳的。这些又不是他的隐私,是最基本的资讯,妳肯定是需要了解的。」

「嗯嗯,他说他不说谎的。」小狐狸鼓舞激励自己道:「希望下次我能问。」

「呵呵,世界上没有不说谎的人。妳不敢问?」

「嗯…」

「为什么?」

她怯怯不确定地说:「奴不该太过问干涉主人的事吧。」

红叶向她解说:「这不叫干涉,只是最基本的互相了解。其实这些妳在跟他之前就应该了解的。最基本的资讯是一定要了解的。」

「嗯嗯,明白了。」

「这样看来我更加不能放弃妳,我越来越喜欢妳了。」

「……」

「妳很明白奴应该做什么。」

「意思是…我是不该太过问和干涉主人的事,在成为主奴后吗?」

「是的,成为主奴后奴的确不能,但是好的主会把奴想知道的都告诉奴,包括主自己的一些基本资讯。所以我越来越喜欢妳了,越来越想收妳了。」红叶兴奋地站了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小狐狸双眼泪汪汪的样子。

「呵呵,我没有欺负妳啊。就算要『欺负』,那也得等以后妳成我的奴之后。」

小狐狸打了个寒颤。「感觉若成了你的奴就被吃得死死了…」

「呵呵,妳怕啊。我作为主,当然是想完全用奴的一切,包括肉体和精神,但是我从不勉强我的奴,如果哪一天我的奴要离开我,我也不会强迫她们留下的。」

小狐狸突然说:「嗯,你…」

「我怎么了?」

「希望狗奴的最终境界是?」

红叶回答:「理论上是永远被我圈养起来,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会愿意一辈子做奴的。所以我现在希望的是当我们都有愿望和意愿时,我们能共同感受主奴关系的魅力,当这种意愿消失的时候就是结束的时候了,毕竟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的。」

「嗯,短暂的。」

不是永远。

「主也许可以做一辈子,但奴不可能一辈子做奴的。短暂的,但不是十天半个月那样的短暂,那就和吃速食没什么区别了。至少也要一年,我以前遇到很多主奴,他们都是签了契约,基本上都是几年,也就是说在约定的几年内,主奴关系会一直存在。当然这契约是没有法律约束力的,但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信任双方能遵守。」

小狐狸说:「他原本有要我写,但他说我还了解不深,要再找资料让我看过再写。」

「真可惜啊,我为什么不早点认识妳呢,芳芳,告诉我,妳心里有没有想成为我的奴的意愿呢?」

「一点点,因为我说过啦…我在找我想要的东西…主奴关系里有一点。」

「那妳会不会因为我找的奴可能不那么自由,因为我希望完全拥有我的奴,所以妳又有点犹豫,有这样想过吗?」红叶还是很想收小狐狸为奴,多方面地推敲各种可能性。

「其实,我喜欢依靠的感觉,若找对了人,我可以眼里只看他,只跟随他…」小狐狸好像给了人希望,又不给人机会。

「嗯,那我慢慢努力,争取让妳在我这里找到这种感觉。到时妳才能完全属于我。妳在妳主人那里有这种感觉?」

「我觉得他某部分很厉害,很强大,很有威严,让我不自觉的想跟随着他,有安全感。」小狐狸对黑夜的畏惧服从,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那他的威严,强大是在调教的过程中体现出来的吗?」

「威严啊,是他本身的其中一个特质吧。」黑夜的威严,可说是打自本质体现的。

「只不过在调教的过程中让妳感受得更深刻,是吗?」

「不知道呢,他若有点凶的命令我就会想遵从。」

「呵呵,主在下达命令的时候有时候都是很凶的。其实妳说的一方面是主的原因,另一方是妳自己的原因,明白?妳听到比较凶的命令就想遵从这从另一方面看是妳本质的体现,用主奴的话说就是奴性。」

「嗯。」

「妳有奴性,所以如果再遇到个好主,妳就可以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奴。」红叶殷殷说服。「芳芳,妳的本质里就有奴性一面,实在具有成为一个好奴的潜力。」

「呵呵。之前在客栈,还有人要我当他主,我说我不适合,完全不行。」

「妳当然不适合,妳只适合当奴,妳的本质决定的。」

「嗯,我也这样觉得。」

「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失落了。」

「……」

这时的红叶就像要不到糖的男孩。「好想收妳。」

小狐狸尴尬地笑笑问:「呵…你不会想要妻子就是你的奴吗?」

「我没有妻子啊。」

「我是说未来。」

「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如果能找个情投意合的奴做老婆也很不错的。」

「他说他最终若找到死心塌地的奴,最后他会想要终结她的生命。」

「那是最重程度的主奴关系,基本上在欧美会出现,我们中国很少。」

「嗯,我觉得他真的很看重主奴关系。」

「我也很看重啊。」

「嗯,我知道。」

「不然就不会收两个奴了,只可惜她们都是有家室的,没有现实的条件。」

「嗯,你知道吗…我,曾给两个人算命过,当然是我父母带我去的,她们都说我结婚不好。」

「哦?怎么说?」

「她们都说我会被丈夫虐待过得不好。」

「呵呵,看来那算命先生已经看出妳奴的潜质了。」

「所以我妈妈一直很反对我和男性朋友的交往,她应该不希望我成亲吧。」

「怎么会,不会有妈妈不希望女儿结婚的啊。」

「真的啊,她常常说自己结婚后多么得不好和痛苦。」

「既然这样,那我问妳,如果妳不结婚,妳可以永远做我的奴不呢,那样我就可以实现理想了。婚姻当然也有失败的,所以要慎重选择。」红叶变得很雀跃。「如果妳不结婚,也许我们可以实现最理想的境界。」

「但是我不确定主奴关系是否是我最终的理想。」

红叶热切地邀请她进入主奴世界。「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们总得试试,对吗?也许妳的奴性被我开发出来后,妳会真的想永远做奴呢。」

「嗯……」

「『嗯』是什么意思?算答应吗?」

「不是答应,但听进去了。」

「哎,真心痛啊。妳是我遇见的最好的奴,可惜我现在只能远观。」

「搞不好,是在你面前才表现出那一面,因为我总是习惯地讨好对方,想让人喜欢我,其实我没你想像中的好。」小狐狸客观地说,要自己别因被人喜欢了就自满。

「好不好不是你说的,是我自己体会的,妳喜欢讨好别人,这更加说明妳是个好奴,奴要知道如何令主人开心。」

「呵…」似乎不管怎么说都很难让红叶打消念头。

「给妳看一幅画。」红叶自书柜中小心地取出一幅画摊开在她面前。「看的出这是什么吗。」

「嗯……是什么啊。」只见画里一个似狗非狗、似人非人的女人像狗般趴跪着,戴着面具,全身脱光被彩绘成狗的样子。小狐狸露出畏惧的神情:「狗奴是吗…我会怕自己成那样呢。」

「呵呵,妳不想成那样吗?那些都是画的,妳放心。」

「我想以人的模样。」小狐狸有点恐惧。

红叶双眼绽放光芒。「妳想想,如果我把妳画成这样,然后深夜等人少的时候把妳牵到公园去遛狗,多么刺激啊。」

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呼…」

红叶期望地问她:「期待吗?」

「夜深人静这个还蛮刺激。」她想像着说。

「是啊,如果妳想以人的形象也可以,到时候我让妳不穿衣服,照样可以牵着妳遛狗,只不过画成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而已。」

「真的不会被发现…」小狐狸深感怀疑。

「如果画成这样,肯定没人发现。」红叶兴奋雀跃地说。

但小狐狸却很惶恐,一再地问自己: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2010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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