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之上皂隶站立两边口呼威武,师爷呈上状书,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谢章笙读完一遍,沉吟半晌,对着堂下大喝一声:“跪下!”
金满和乔小二登时唬得扑通一声跪下,金满哭喊道:“知县大人,小人金满,是金玉满堂的掌柜,前日家中糟了贼子盗空金银,经查实,确是这乔小二所为,请大人为民做主啊!”
旁边的小二也赶紧回道:“老爷明鉴,实非小人盗取,咱爹经江湖术士所蒙骗,只将罪赖在小人头上,小人对天发誓,若是偷盗咱家,天打雷劈。”
金满一听,又即回嘴,两人一言一语,也是吵得开交不得,谢章笙手执惊堂木一拍,威严斥道:“住嘴,本官自有判夺。”
“金满,你说乔小二偷盗你金银,可有确凿证据?”
金满道:“确无人证物证,只是小人请了街上的于天师,告知小人是家贼小二所为,况且这小二近几日花钱如水流,不是偷来的是哪来的。”
小二道:“小人虽是自小被金掌柜养育,也存了几个老婆本,这不,前些日子金老爹允了小人和翠儿的亲事,便把这钱使出来打了几个首饰给翠儿,被老爹见着,横竖诬赖我得了一笔不义之财。“
谢章笙道:“咱大成国讲的是法治,定人罪状依照证据,单只靠一个江湖术士的一片之言取证不得。我问你,这酒窖平素除了你二人可还有谁进过?“
金满道:“酒窖是贵重之地,也是警告过其他伙计,平日除了我和小二无人敢进。”
又问乔小二:“平日搬酒可见过这一罐子金银?”小二俱答无。一时案件无头绪,只得先将小二收押处置,金满虽不忿,也无可奈何。
谢章笙对此案件着实上心,亲自去了金玉满堂酒楼一趟。酒窖查探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小偷的蛛丝马迹,只是一样好生奇怪,装着金银罐子四周有恁多死老鼠,问金满,也答不上来。
无功而返,日已西沉。章笙疲惫回到家院,晚饭完正要回房睡下,见来宝在饭桌旁踯躅着有话要说,也没动,等他讲话。
来宝道:“我的老爷,小人斗胆问一句今日金掌柜家偷盗一事判定如何了?“
章笙斜睨他一眼,好奇这来宝怎的对这事恁关心。
只听来宝憨憨道:“小人说实话,只因往日子与那小二相识一场,他又是个稳重的人,来宝有个甚幺难题也亏他帮扶,现在他糊里糊涂进了牢子,小人也只愿肝脑涂地回报他。“
章笙道:“与你相处这幺些时,到不知你还是个讲义气的。罢,这小二偷盗是或不是,还未定罪,你也用不着来我跟前说。”
来宝继续延着脸面聒噪:“老爷,小人用这颗脑袋担保,乔小二却不是这样忘恩负义之人,定是有人存心栽赃。”还欲待再说,眼珠子瞧见自家老爷脸色灰沉下来,也讪讪闭上了嘴。
章笙踱到房中,心里想着事,却见青娘坐在梳妆台子前拨弄一头的青丝,鬓发如瀑,上头只一根银花簪子挽着,衬着小脸愈如三月里的桃花。
章笙今晚本没这个心思,这一天尽是操劳,哪能再想其他。现在无心也变有心了,自认不是个重欲之人,奈何这般娇娇媚媚的小娘子,今夜不受用何时受用。
脚也没洗,只把青娘亵裤脱了,推上床中央就猛干起来,青娘被他双脚折得像只青蛙,花心正对着他,硕大的阳物插得毫不费力。磨了半刻,就难受地低低哀求起来,娇娇滴滴惹得男人更加狂兴。最后章笙奈不过小娘子幽怨的叫喊,也怜惜着她,囫囵抽送了几个来回,精还没泄完全就拔出来,抱着娇妻往浴房里去。
再说来宝这边,因前边遭男主人冷脸叱责,心下正不舒服在后花园里散步,一时望月一时叹气,小小童子也落了个伤春悲秋。忽然,眼角一撇看见假山树林间稀稀疏疏似藏着一个身影,吓了一跳,也不伤感了,唯恐有外贼来家,捡起地上的铁锹向着那身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