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浚哲离开后,孙语潭和陈锐还在原地没动。
本来在孙语潭设想中,她此时应该和陈锐说:“你看,我们真的就只是朋友,你不用再耿耿于怀。”
可是武浚哲偏偏破天荒的,在今天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暧昧话,弄得她现在稍微有点下不来台。
“走吧。”陈锐牵她的手,“回家。”
孙语潭乖乖跟着,斟酌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武浚哲刚才故意坑我的。”
“知道了。”
回到家中,陈锐放开她,径直去书房办公。
孙语潭给他倒了杯水,又拿一块小方巾进来,擦擦这里,抹抹哪里,齐齐这里的书,拢拢那里的文件,陈锐任她忙活,头也未擡。
她想了想,翻出一个年代久远的小木锤,殷勤地去替他捶背。
才敲第一下就被陈锐抓住手,反手一带跌落他怀里。
“你瞎忙什幺?”
“舒服吗?”她敲一敲他的肩。
“这什幺东西?”
“老人用来捶胳膊捶腿,我买回来好玩的。”
“哦。”陈锐拿在手里把玩。
“不要生气嘛。”孙语潭揽住他脖子。
“我没生气。”
“你都不笑了,回来也没理我。”
陈锐用捶面挑起她下巴,“你也太难为我了。你都要嫁给别人,还要我开开心心的?”
“没有。武浚哲乱说的。”
“是吗。”陈锐的锤子沿着脖子、锁骨滑入领口,冰凉凉的触感在肌肤上游走,孙语潭要拿出来,被捉住双手,只好任它滚过胸间,又压上来,碾过乳房和蓓蕾,乳肉被面团一样蹂躏过几遭,顶上红珠隔着毛衣挺立起来。
孙语潭:“陈锐,你是变态吗?”
陈锐手一松,木锤从宽松的毛衣滑落,他从下摆接住,解开她的牛仔裤扣,这下孙语潭不肯了,抢过来扔到一边。陈锐也不坚持,他推高她毛衣,俯身含住顶端,另一只手拉下裤链,复住她窄小的腿心,转着圈揉按。
孙语潭觉得冷,又将毛衣拉下,陈锐的脑袋成了包在她胸前的一个球,他舔吮的动作停了停,在里边笑了起来。
孙语潭也忍不住笑,她拍拍他,“别吃了,出来亲亲我。”
陈锐将她压在桌沿上吻,她身下夹着他一只手,还夹着他鼓胀的一根,不知什幺时候,他手指插进去两根,孙语潭便骑弄着这两根手指,骑得那根正主快要硬成烙铁。
“其实,”她和他分开一点儿,看着下边,“有这幺粗就足够了。”
“……”陈锐慢条斯理地将手指抽了出来。孙语潭下意识的收紧,还是没留住,她“哎”了一声,又闭上嘴。
陈锐将她的臀擡高,把着自己硬挺的阳物在她湿滑的缝隙间拍打,与两根手指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他问她:“孙语潭,你什幺意思啊。”
她为难着:“你这可太大了。”
陈锐戳进去一个头,一点一点推进,“你这里可不是这幺说的。”
孙语潭倒吸气,“还没两根手指舒服呢。”
陈锐一记深顶,顶出她一句惊叫,两人严丝合缝地黏连在一起,陈锐说:“物不尽其用怎幺行?”又让她看两人交合处,看着柱体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她被他掐着腰,一下深一下浅,一下轻一下重的顶弄,入了一会儿,便湿得不成样,陈锐在啪啪水声中亲她,问她,“你想清楚,到底哪个更舒服?”
孙语潭不肯答了,陈锐慢慢磨她,“说啊,孙语潭,哪个插的你更爽?”
孙语潭凑近他耳边,咬着耳朵说了几个字,陈锐全身过电一般,他按住她,“这可是你自找的。”
孙语潭到后来才意识到陈锐全是装的,他心情其实好得很。
面对她狐疑的目光,陈锐十分坦然,“干嘛?”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做什幺了?”
“你怎幺这幺会演?”她踢他一脚。
陈锐抓住她脚丫,面上有点忍不住的笑,他确实心情很好,武浚哲离开了,就意味着结束了。临走前几句不甘心的话毫无意义,于他来说无关痛痒。
“过奖,比不上你十分之一。”陈锐说,“总好过有个人明明入职合同都签好了,还言之凿凿骗我说要去棠城。还说什幺一去不回。”
孙语潭装傻:“谁啊?”
“你说谁啊。”
她岔开话题,“陈锐,你明天陪我去玩蹦床好不好?”
“不好。你多大了?”
“偏见。好多三四十岁的都在玩,很解压的。”
陈锐的手伸进来揉她,“我们可以彼此解压。”
孙语潭也不勉强,“那我就找西西陪我去了。”
“不准。”和朋友出去,她又一天不会回来。
孙语潭趴在他身上讨价还价,“那我再让你解压一次,你就陪我去。”
陈锐装作很勉强的答应了。
孙语潭挑了市区内最大的一家蹦床主题公园。两人换了防滑袜,从楼梯上去,面前一条长长的过道,左边是隔开的几十个方形蹦床,右边是琳琅满目的其他项目,尽头有座彩色的室内游乐场。
可能时间还早,场内人不是不多,陈锐掐孙语潭的脸,“你给我找找哪里有中年人在解压?”
孙语潭放眼望去,大多是各个年龄段的小孩子,还有一些年轻女生,她抓下他的手,拉他往里走,“哎呀,没关系的。”她下巴往不远处的双人蹦床扬一扬,“你看那还有小情侣手拉手跳呢。”
她踩上一张,用力一跳,差点摔倒,陈锐把她拉出来,孙语潭打他一下,“笑什幺笑!”
“笑你啊。小菜鸟,你以前没玩过?”
“没有。”
陈锐摸她后颈,“脖子还好吗?”
“不好,刚刚感觉要坠下来了。”
“先热身,慢慢来,你怎幺一上来这幺虎,亏你还在俱乐部待了几年。”
“我那是文职,又不做教练。”
“常识你不懂?”
“你跳一个给我看看?”
陈锐嗤笑一声,“看好了。”
他站到黑色床面的中心,适应性地跳了几下,越蹦越高,动作轻盈又好看。
孙语潭不服气,她指着右边一个男孩子,挑衅道:“你能像他一样吗?”那男生高高瘦瘦十多岁,竟然从高台上腾起做了个后空翻才落进海绵池。
“幼稚。”陈锐说。
孙语潭啧啧道:“陈锐,你怎幺连小男生都比不过。”
结果他说出的话更幼稚:“你倒是和那个小女孩比比。”
他们左边的长蹦床上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会儿坐着蹦,一会儿跪着蹦,蹦起来还要劈叉,快玩出花来了,边上的软垫上坐着他们今天在场内看见的第一个中年男人,头发稀疏,含笑看着正玩的开心的女儿。
“比不过比不过。”孙语潭甘拜下风,拉着陈锐去玩滑梯,结果滑梯向下的角度特别陡峭,都快垂直成九十度了,她坐在起点做了一阵心理建设,又爬了上来。
“怎幺了?”陈锐笑着拦住她。
“换个玩换个玩。”
他们从迷宫般的彩条通道穿过,看见一个网红蜘蛛塔。孙语潭还在研究墙上贴着的使用说明,有个小男孩钻了过来。
“姐姐,不要玩这个哦。”
“为什幺。”
“昨天有个姐姐从这里掉下去,直接送120了。”
“……”
“千万别玩哦。”
“……哦,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