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喘气,过了半晌,陆淮青抚弄着任君撷的乳首,道:“撷儿,我有一事相求。”
任君撷笑道:“什幺鞋儿袜儿的——有话就说。”
陆淮青道:“过几日,我姨丈家要来探亲,我那表弟头几年见时还是稚子,如今也已成人。我想他好容易来一次,我须要尽地主之谊,让他尽兴。”他凑在她脖颈间嗅着她的体香,笑道:“玉州城最好的酒,最美的人,都在这里,不可不来。来了,你可不许冷落了他。”
任君撷推开他,转过身去:“你做好人,倒教我出力。还不知你那表弟是什幺枭蛇鬼怪,你别带他来,带了,我没好脸色。”陆淮青哈哈一笑,说:“你放心,他自小生得比一般姑娘家还要标致些,几年未见,想必出落得更俊俏了。我只怕你见了他,忘了我。”任君撷只不理他。两人暌违数月,陆淮青虽已泄了一回身,仍未尽兴。此时胯下重抖精神,他从背后揽上她的腰,握住她的右乳揉弄不停,右腿支起,胯下阳具则在她股间往来磨蹭。任君撷身乏力竭,无甚兴致,伸出右手向后本要推开他,却被他捉住右手,握着阳具撸动起来。那男根在她手里越发精神,硬挺滚烫,撸动几下,陆淮青便放开她手,将阳具向她牝中一推到底。任君撷闷哼一声,也无力气挣扎,依旧侧躺在床上,身子随着他的挺弄在床上前后挪动。也不知此夜两人翻云覆雨了几回,一张床咯吱咯吱响到了天明。
过了数日,陆淮青果然带了自己表弟来。年纪不过十七八,生了一张话本小说里的脸,面若敷粉,唇红齿白,一双清澈的桃花眼,看谁都带着三分笑意。此时却拘谨不安,垂着眼不敢看人。陆淮青笑吟吟地揽着任君撷,向他道:“兰卿,这可是玉州城里最美的一枝花。白日里你还专程去城外看花,如今花魁正在眼前,你怎幺反倒闭目掩耳起来。”顾兰卿越发局促,低头不语,却又忍不住偷眼向任君撷一瞧,任君撷正也微笑瞅着他,顾兰卿便飞红了脸,再不敢擡头。任君撷笑推陆淮青道:“偏你话多。许是兰二爷喝酒喝得无聊,前几日我刚学了一支新舞,不如跳来为贵客助兴,如何?”陆淮青道:“那当然最好不过。兰卿,你我好大的眼福,任娘子的舞姿,可不是谁都能看得着的。”顾兰卿虽不言语,心中竟也有些期待。
于是众丫鬟摆弄起管弦丝竹,任君撷换上舞衣,乐声渐起,任君撷长舒广袖,莲步轻移,玉手翻覆,如月下素蝶起落,纤腰摆动,如溪畔弱柳扶风,冰肌玉骨,在衣下若隐若现,那双盈盈的猫儿眼,顾盼生辉,夺了一屋烛火光彩。一曲舞罢,顾兰卿已看得眼直,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洛神赋》里的铺陈辞采,齐齐涌上心头。陆淮青击掌赞叹道:“阿撷,你真叫我词穷了。这一舞,只怕石人也要心动。”说着转头去看顾兰卿神情,顾兰卿目光犹似黏在任君撷身上一般。陆淮青哈哈一笑,起身道:“得见此舞,不负今日良辰美景。夜已深了,我该告辞了。”顾兰卿茫然随着站起,心中不禁有些怅惘。任君撷将他们送到门口,陆淮青只道留步,迈出门来,却把顾兰卿往门里一推,笑道:“兰卿,任娘子这里的床褥可比家中软得多,你不可不试。有花堪折直须折,莫辜负了春光。”言罢将门掩上,大笑着离去。顾兰卿忙喊道:“表哥!”欲推门出去,却只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回头便见任君撷一双妙目,楚楚地看着他,不由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