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熙宁在韦星荷回家的隔晚,做了一个怪梦,梦里他叫展昭,而白彧棠是锦毛鼠白玉堂。他俩因故被困在密室内,合力奸淫了韦星荷。
醒来之后,柳熙宁发现内裤里沾满了自己的精液,这是他青春期过后久违的梦遗。
毕竟才爽过不久,或许身体还很想念与韦星荷的性爱。他是这么推论的,心理上也没有负担,他从来不是会过度纠结困住自己的类型。
一开始,柳熙宁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毕竟,夜里的梦境是白日记忆的再重组。
这类的心理学小常识,交际惯了,常要说点什么活络气氛的柳熙宁,在一小时内可以搭配生动小故事说上十个。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完全超出了心理学小常识的范围,直接上升到灵异层面了。
第二天夜里做的梦,和第一天做的梦仿佛连续剧一样。梦里的他们带韦星荷出了密室,住进展昭的宅子,接着没羞没臊的性交、射精......隔天的内裤里自然又是一泡精液。
接着,第三天也是。
直到第四天,白彧棠跟他抱怨韦星荷封锁他,害他欲求不满夜夜梦遗时,他才悚然一惊,问白彧棠他是否做了春梦?
白彧棠是做了春梦,而且,他们做的是同一个春梦。人物、情节都一模一样,连梦的断点也相同,不同的只有他们在梦里所扮演的角色。
那韦星荷身上肯定有问题。柳熙宁笃定的想。
梦里的他们全然想不起来自己现实生活中的身分,醒来之后却记得梦里的一切。
而梦中的韦星荷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认真的玩着角色扮演。
柳熙宁在白彧礼盯上韦星荷之后不久,就以「梦里不知身是客」这个帐号装成妹子勾搭上她,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他先前特别跟心腹交代过要天天向他汇报韦星荷的出勤状态,正好遇上她打来请假,他便顺水推舟放她一天假,登入公司内网披上马甲妹子皮。
和韦星荷闲聊几句之后,他套出她的所在地,便出了公司,准备制造一场和她的「偶遇」。
他坐到韦星荷身旁的空桌,打开Macbook办公,并不刻意观察她,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韦星荷专心刷着论坛,等到她觉得肩颈有些僵硬时,才发现手机电量已经变成了危险的红色。她擡起头四处张望找插座,准备换到有插座的座位旁,她喜欢这间早午餐店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提供充电的插座。
然后一个熟悉的侧颜猝不及防撞入她眼帘。
展昭......不,一个坐在她隔壁桌,浑身上下都充满禁欲菁英气息的上班族,此时正微微蹙眉,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的笔电萤幕。
他长得和展昭一模一样,他就是削去长发,换上西装的展昭。
为什么文里的展昭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啊?太可怕了这完全超出她的理解范围了呀!她现在是要逃跑呢还是逃跑呢又或者该逃跑呢?
脑袋一片混乱的韦星荷慌忙收拾自己的东西,想要逃离现场,找个安全的地方,比如她家,好好的沉淀思索一下。
大概是因为她太过心浮气躁,匆忙离去之际她居然撞上了正好也要起身,顶着展昭脸的上班族。更糟的是,他手上拿着的半杯热美式被她撞翻,泼了她一身。
「抱歉,我想请店家帮我换成外带用的杯子,我没注意到妳在这里。」上班族如记忆中一般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韦星荷却没胆子擡头只想逃跑。
「没注意的是我,抱歉。」韦星荷连忙站好鞠躬道歉,但眼神却不断飘移,完全不敢正视对方的脸。
「不......拿着咖啡的是我,我本来就应该更加小心的。这咖啡有些烫,妳要不要先脱下外套?我带妳再去买一件,一切费用我来负担。」「展昭」一脸担忧的指着她被热美式浸湿的小西外,但还是维持着有礼的安全距离。
「没事的、不用的、很抱歉,真的谢谢你了。」韦星荷脑海里有大概八百朵烟花同时炸开,轰轰轰轰轰,炸得她只想抱头鼠窜。
「......那至少让我帮妳把外套送去干洗,否则我过意不去。」男子放软声音道,「妳愿意吗?」
听到展大侠这么求自己,韦星荷就算再怎么想逃走也酥了骨头,于是,她无法自抑的点了点头。等到她觉得自己有能力思考时,她已经脱下外套,和男子站在附近的干洗店内。
「妳的手臂看起来有点红,真的不要紧吗?」韦星荷西装外套底下,穿的是一件无袖高领毛衣,右手臂有着一片明显的红肿,男子正紧皱眉头,担忧的看着那一大片咖啡烫出来的红痕。
「没......真的没关系的。」她螓首低垂,头摇得跟博浪鼓似的,「我的皮肤本来就比较容易红肿瘀青什么的,看起来可怕而已,其实不痛的。」
他知道喔。
柳熙宁在心底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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