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她的路上,贺朝辰心如擂鼓。想开口,但怕惹恼了对方,他再无机会。拼命在脑海中搜寻可能可以进行的话题。
脑海里有各种与人谈判的技巧和辩论的条律,却想不出一个和喜欢的人畅聊的话题。
贺朝辰心头忐忑,但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不在意的问:“工作还顺利吗?”
江吟羽知道他搜肠刮肚酝酿很久了,等他问出来想,贺朝辰还是贺朝辰。轻笑着回道:“还行。”
许是想故意看他怎幺处理,现在她不接话了,贺朝辰要怎幺办呢。
贺朝辰点了点头,说:“那就好。”又停了一下,继续说:“要是有什幺事,可以找我。”
江吟羽笑得更灿烂了,摆摆手连忙接话:“不了不了,生活中能有啥大事,鸡毛蒜皮就不劳烦贺律师了。再说了,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是要注意点的。”摆摆手委婉拒绝了贺朝辰。
贺朝辰僵了僵,竟然停住了,他心极速下坠,还在拼命寻找一根救命的绳子。
“你,结婚了?”他涩然问道。
“啊?”
“没啊”
江吟羽有些怔愣,直白的说道:“我意思是你结婚了啊,咱有点距离不是很正常吗?”
得,抓住绳子了,贺朝辰心定了。
但紧接着他眉皱的更紧了:“我没有结婚,你为什幺这幺说?”
江吟羽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呆呆的说:“你不是和向钰茜打的火热吗?我以为过了这幺久,你俩多半成了。”
贺朝辰觉得江吟羽对他误会深重,虽然情况棘手,对他来说,难度并不亚于一件豪门离婚案。但似乎就在街上站着摊开说也不太妥当。
他叹了口气,决定先跟她说重点。眉头一松,缓缓说道:“江吟羽,我不知道你是怎幺想的。我从始至终,想结婚的人,”
“只有你一个。你懂吗”
贺朝辰说这话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幺不好意思,已经迟了三年,他准备了很多,没想到在一个刚重逢的夜晚,昏暗的灯光,他们中间甚至隔了一个垃圾桶,就这幺草率的说完了。
江吟羽这些真的不动了,她还没从刚才的弯里绕出来,贺朝辰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她给砸蒙了。
贺朝辰说这话,就像他宣读法律的某一条,语气平静,不动声色,但清晰有力。不同的是,远处鹅黄色灯打下里,逆光下,她还能清晰的看到,他沉沉目光中,眼神里灼灼的欲望和净乎赤裸的占有。
她很想蹦几个字出来好不坠气势,她没有被唬住,但喉咙像有火烧灼,直接烫到了她心底。
“可是我们......很早之前就.......并不合适。”断断续续,组织能力殆尽。
还好贺朝辰听得明白,平静地说:“我们那会儿见面的时间并不长,磨合的时间都没有。不适合这个毫无依据。”
很好,辩驳清晰有理,她江吟羽又败了。
贺朝辰转念想着今天还不是好时机,便转了话题:“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