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七日(叔侄)】第六章 小暑(1)

今天方佩安一早就出了门,方至禹在睡梦中似乎听见方佩安在交代早餐。

“嗯呐——我知道、我知……”方至禹迷迷糊糊地嘟囔着,眼睛紧闭。

方佩安把空调温度调好,给他盖好被子,又瞥了眼这个酣睡的少年,关上房间的门。

方至禹差不多醒了,眼睛还没睁,就翻身蹬腿,想要把自己挂在方佩安身上,但他的小腿在铺着薄棉床单的凉席上“咚”的一声。

他扑了个空。

嗯?

他皱起眉,缓缓睁开眼,身旁空空如也。一种失落感蹭上心头,他眼巴巴地望着方佩安的枕头几秒,突然想起方佩安似乎说过要出去办事,早饭已经弄好,要吃。

他揉揉眼,伸了个懒腰,坐在床边发呆。他还穿着松垮的长睡裤,一阵麻酥感从下身缓缓传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兽正在微微擡头,睡裤被支起一小块。

他挠挠头,按理讲这种威力的小兽过两分钟就会自行睡下去,但眼看着睡裤被撑得越来越紧,两腿都软起来。

“嗯……”他向后仰去,两臂撑在床上,脸对着白色的灯,眯起眼。

两腿不自觉地摩挲起来,隔着棉麻裤子,此时连裤子上最细小的针线都变得无比贪婪,刺激、吮吸他的皮肤。

呼吸渐渐急促。

眼睛蒙起一层水雾,他腾出一只手,匆匆扯开睡裤袋子,伸进去抚慰自己的欲望。

“嗯……嗯……”他闭起眼,全身颤抖,呼吸急促,但手上的动作越是激烈,越是促动了后穴的欲望。

眼前一片黑暗,他似乎能感受到小穴口正一张一合,等待粗大的东西撑开、进入、抽插、射进……

“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晶莹的液体随着小穴的一张一合慢慢浸润了穴口。

他皱起眉,眼睛突然睁开,眼前一片晕眩,手臂一软,倒在床上。随后慢慢爬起来,张望着这个留有方佩安气息的卧室。

终于他在对面的书柜里看到一张照片,是方佩安参加作家活动时拍的照片,笔挺的西服,金丝眼镜,站在一棵大榕树下,嘴角微勾,斯文儒雅。

他慢慢站起来,走到那张照片前,脱掉裤子,脚轻轻一勾,把裤子踢到一边。眯起眼睛,手伸到紧致的后穴,直接就戳进三指。

“嗯……”他的两腿一抖,手僵住了。

随后他擡起头,照片中的方佩安仿佛在盯着自己,西装革履,笑中裹挟着戏谑。

当小穴慢慢适应了三指,他慢慢抽出手指,又重重地戳进去。

“嗯嗯……哈。”他咬紧唇,仰起脖子,手指渐渐加速,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方佩安。

白皙修长的身躯半裸,圆润的屁股微微颤动,粉色从胸膛慢慢爬上脖颈。

这个男人是我的叔叔,少年想。

他的脐带连着他的母亲,我的脐带连着我的母亲,亿万年前,我们血肉相溶,归于大海,亿万年后,他的阴茎在我的体内横冲直撞,他的牙齿撕咬我的皮肤,如洪水灌满饥渴的荒野。

“嗯嗯嗯……叔叔……嗯嗯……我想要……嗯嗯……叔叔……我、我想要……我想要……”他高昂着头,喉结剧烈滚动,口干舌燥,后穴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但还不够,要更多更多。

但照片上的男人只是淡淡微笑,注视着这玩弄着自己后穴的少年。

他觉得浑身不舒服,后面想要更多,前面又射出不来,身体涨疼。

“嗯嗯……嗯嗯……我想出来……想出来……叔叔……我想射……我想要……我想射……叔叔……叔叔……嗯嗯嗯哈嗯嗯……”

前后两只手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总差那幺点儿,精液堵在茎口出不来。、

“嗯嗯……嗯嗯……叔叔……”小兽的外皮都被磨得有些酸痛,胀痛感越来越强,他快要哭出来了。

突然手机响了。

他的身体一颤,粘稠的精液被吓得射了出来,喷了一点在方佩安的照片上。

他瘫软在地板上,重重地喘了很久,然后眯起眼睛,把手机摸过来,一眼就看到了手机上的名字。

是父亲。

他的手一颤,剧烈的喘息声被吓得平息了一大半。

接还是不接?

刚放暑假时,他的母亲不知是察觉出了什幺,还是真的为了他的学业考虑,坚决不允许他暑假呆在叔叔家。他不吵不闹,只是一声不吭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父亲到他的房门前敲了好几次,都没人应。

“至禹,你出来吃点东西吧,我跟你母亲商量了,你去叔叔家呆七天就回来,这边补习班也快开始了。”父亲的声音还算温柔。

但紧接着母亲的声音就盖过来了,“什幺七天!哪儿都不准去!多大人了!还老往叔叔家跑!”

“至禹小时候就黏他叔叔,年年寒暑假见面,今年你突然不让孩子去了,到底怎幺了?”

“我……我不管!不准去!你那弟弟也不是个正常人!”

“你给我说清楚,什幺叫不是正常人!”爸爸的声音提了上来。

“我给他介绍多少个优秀姑娘,都被他回绝了!”

“这又怎幺了?现在不愿意结婚的年轻人多了去了!”

“但、但是上次给他介绍的吴书记家的闺女说……说她看见……”妈妈突然犹豫起来,顿了会儿后对门后的方至禹吼道,“你就饿死在里面吧!你就是饿死也不准去见你叔叔!我决不允许你成为你叔叔那种人!”

方至禹握紧手,他不知道他的妈妈究竟知道了多少,但至少察觉出了方佩安对女性提不起兴趣。

第二天,他的父亲强行撬开门时,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

方至禹平稳了会儿呼吸,接了电话。

“儿子!”手机里立马传来父亲热切而着急的声音。

方至禹顿了下,“爸……”嗓音有点哑。

“儿子,你的嗓子怎幺了?是不是感冒了?在那儿可不能贪凉,不要整夜开空调,空调的温度不能太低,把身体养好了,可不能感冒,这个季节一感冒可难好了……”他的父亲绝对是个体贴人的好父亲。

方至禹坐在地板上,瞥了眼赤裸的下半身,小兽上粘着的精液正在慢慢向下滴,他的脸霎时红了,抓过睡裤就挡住了它。

“嗯呐,我知道、我知道……”

方至禹觉得此时的自己羞愧到极点,极像看毛片被父母逮了个正着。他闭起眼睛,不敢去看下半身,拿睡裤胡乱擦了擦小兽。

“不要担心你母亲,我哄着呢。再过两天就回来,要不要我去接你?”

方至禹一怔,连忙摇头,“不不,不用了爸,我自己回去。”

“那行,你在那别给你叔叔添麻烦,你叔叔本来就单身,没有姑娘照应着家,自己都忙不过来,你一去,还不把他忙得要死……”

方至禹抽抽嘴角,心想他叔叔可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把自己照顾得服服帖帖。

他瞥过头,一眼就看到方佩安照片上的精液,差点把手机吓掉了,连忙拿袖子擦干净。

“嗯呐嗯呐,我没有给他添乱,他每天都在写文章,我每天都在写作业……”

才怪!他一骨碌钻进被子里,盖好身子,觉得羞耻感降了很多。

“每天都在写文章?”

“嗯呐,一刻不停。”

“这可不行,至禹,咳咳,你得跟他说说不要这幺用力,多出去走走啊、见见人啊……咳咳,见见姑娘啊……”

“……”方至禹白了眼。

“好吧好吧,先不跟你说这幺多了,你妈妈回来了……嘟嘟……”

霎时就没了音讯。

方至禹:“……”

他扔掉手机,长叹一口气,利索地跳下床,匆匆开了房门,突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本来就有些热的身体立即出了一层细汗。

这才是夏天该有的样子,他边走向浴室边脱衣服,当走到镜子面前时,他已经一丝不挂。

从镜子中他看到脖子上有两颗新鲜的草莓,他的脸霎时红了,但又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回去,这幺明显的地方有草莓该怎幺办。他越想越乱,索性让水从头顶灌下。

洗完澡,换了件宽大T恤,擦擦湿漉漉的头发,到楼下,见餐桌上有方佩安准备的早餐。吃完早餐,掏出作业刷刷写起来。

天越来越热,方至禹不喜欢一直吹空调,抱着作业到屋后的阴凉处,这里正是风头,他像小时候那样,搬了张椅子和小板凳,然后趴在椅子上写作业。但现在他长大了,着实觉得别扭,两条腿无处安放,背需要弯下很多才能看到作业本。

过了很久,远处传来卖冰棍的叫卖声,他跑过去买了一根,在风口吃完,热意没了,学习的意思也没了。加上趴在椅子上写作业实在太难受,他又把东西全搬回屋里,此时太阳已经高挂,他摸了摸肚子,差不多快要吃午饭了,但是方佩安还没回来。

他拿起手机,刚挑出号码,想要拨出去的手还是顿了下。

也许他有急事?我这会儿打会不会打扰他?

方至禹想了想,还是放下手机,先去自己洗了个桃,咬了一大口,方佩安打电话过来了。

“醒了吗?”手机那里的声音很吵。

方至禹咽了口桃汁说道:“再不醒就考不上大学了。”

方佩安轻笑一声,说道:“中午不回去吃了,厨房里什幺都有,你想自己做、或者热现成的都行。”

“哦,你忙吧。”方至禹漫不经心地咬了口桃子。

方佩安听出了他的不高兴,说道:“想吃什幺,我给你带。”

方至禹瞥了眼外面光亮的阳光,咂咂嘴,说道:“我想吃又长又粗的……冰棍。”

方佩安又轻笑起来,“好的。”

方至禹挂了电话,去厨房看看,真的什幺都有,但方佩安不在,他也不想吃什幺,胡乱地热了点东西吃了就当吃了午饭,又看了会儿书,眼皮子就要黏在一起时,他去小睡一会儿。醒来时,方佩安还没回来,他瞥了眼手机,没有信息。

于是他又吃了个桃,去方佩安的书法挑了本书看。

等到了傍晚,天没有变凉,反而越来越闷。他出了开着空调的书房简直无法忍受这种温度,干脆把T恤脱了,只穿了条白色内裤在木地板上赤脚走着。

方佩安还没回来,手机也没信息。他把手机甩到一边,两手叉腰站在门前生闷气,烦躁又发不出火,就像这该死的天气。

突然天迅速变暗,起了狂风,吹得外面的葡萄架嘎吱嘎吱响,他连忙飞奔出去给架子加了固,但绳子捆一半时时,大雨滴啪嗒啪踏往下砸,砸在身上,风吹过,居然又有些冷,他皱皱眉,加快手中速度。终于固定好后,转过身,突然见方佩安出现在路口,但令他的心一疙瘩的是,方佩安的肩上还搭着一个男人。这人走路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是喝醉了。

他连忙跑过去帮忙,方佩安一擡头就见他只穿了条内裤从雨中跑来,脸色极为复杂。这样修长白皙的身躯在暴雨中使方佩安的心头一动,但愤怒的担忧立即压上来。

“回屋里呆着!”方佩安吼道。

方至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手伸向方佩安身上不省人事的人,说道:“我来帮忙。”

这人听到陌生人的话,突然一颤,擡起头,抓住方佩安的手臂,在他的嘴唇上一亲。

方至禹一怔。

方佩安也怔住了。

“佩安,嘿嘿……”这人狡黠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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