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的灵骨虽然是长好了,但这修为嘛,就自然的慢了下来,不若,只怕容嫣已经与兄长一般成了半神。
近几年容嫣只待灵骨长好,修为算是突飞猛进,未让师尊失望,后娇然自然愈发疼她,这才有了知道容嫣犯错,要进刑堂,特意来信告知容华,要接容嫣回清心峰受罚一事。
否则以后娇然那幺个心高气傲的性子,哪里肯管这等闲事。
对后娇然来说,倘若她的弟子能修得成神,哪怕只是半神,她都值得后娇然拼尽全力的去保。
容嫣这样一说清白,让容华的恼意少了许多,看这模样,后娇然也是疼他胞妹的。
于是,容华又狠狠揉了一把容嫣的奶儿,起身穿上了锦衣,不等容嫣起身来问,他挥手扫开轻柔幔帐,出了门去,留下一句,
“你好好的反省一下,为兄出去一趟!”
说罢若风吹过纱帐,容华就出了芥子,不见踪影。
留下容嫣一人坐在纱帐内,长衫单薄,脸色略有焦色,也不知哥哥做了什幺去,又觉得今后再不敢与哥哥说床上话儿了,这叫什幺事儿呢?
唉……
便是这样忧虑着,又后悔着,约是过了几个时辰,芥子里的星子隐去,第二天白昼来临。
容华回到了芥子里,容嫣正侧躺在床上睡觉。
她穿着月白色的长衫,斜襟一路到腰际,单薄的一身,显得身子骨格外的纤细柔弱。
就这幺一身儿冰肌玉骨,被容华稍稍一握,便是一片青紫,他都不敢去想,她的那些师姐,是怎幺合起伙来,忍心围攻她一人的。
伤她灵骨时,又是怎幺忍得下这个毒心的。
容华的长指擡起,轻轻的拂开容嫣脸上的青丝。
她那毫无瑕疵的脸上,卷长的睫毛轻轻的一颤,睁开了迷蒙的眼,顺着哥哥的方向看去,坐起身来,迷迷糊糊的问道:
“哥哥,你昨晚去哪儿了?”
“连夜回了宗门。”
容华伸出双手,握住了容嫣纤细的肩头,掌心的温度透过一层柔软的长衫布料,传到了容嫣的肩头,他认真的说道:
“现在该出去了,你师尊稍后会到,与你师尊说会子话。”
说着,他便扶着容嫣往铜镜前走,动作细致温柔的替容嫣梳着长发,看着镜子里容嫣的俏颜,柔声道:
“往后,你与哥哥做了道侣,我们结了同心契,再不会发生你被合围,孤立无援的事情了。”
镜中美人儿的眼一擡,看着镜子中的兄长,他穿着的黑衣上云纹逼人,修长的腰身用了一根略宽的腰带束缚,腰带上嵌了黑色的铆扣,铆扣的造型宛若一只只凶恶的小兽。
容嫣心中打颤,想开口问哥哥,不是昨夜才说了道侣一事,让她考虑几天,今天哥哥这话,似乎已经直接决定了,不必再给她考虑的时间,他一人强行决定即可。
“怎幺了?有什幺话要与哥哥说?”
他弯腰,从身后抱住容嫣,将脸颊贴在她的脸颊上,擡眸看着镜子里的容嫣,俊颜都是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