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当明星也是挺不容易的吧,所有人因为美貌爱你,眼光都聚集在你身上,也是件挺痛苦的事啊。”
助理打开矿泉水盖子,把水递给了肖臻言,一边问他:“你在看什幺?”
“没什幺,就是网上的一些评论。”肖臻言随手关掉了手机屏幕,低着头吸水喝。
“少看些网上的评论,这样对你的心情也有好处,现在这行心里出问题的太多了,你也要注意一点。”
助理是新来的小姑娘,在此之前她对肖臻言的了解也仅限于媒体所称呼的二十一世纪的真实法国娃娃一般的浓郁美少年。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肖臻言抱有好感。
毕竟,他真的太美貌了。
“过两天还有一个真人秀要去拍,剧本在这里,记得看哦。”
肖臻言擡头看了一眼她,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示意她把剧本放在桌子上就好。
助理坐在这里突然感觉到气氛凝重,她呼吸不上来,便跟肖臻言说先走了,要他好好休息。
肖臻言依旧保持着低头吸管里的水的姿势。
“真的是很讨厌擡头啊。”助理心里想。
门关上了之后,肖臻言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然后他恢复了表情后,继续打开了手机,在微博搜索栏里输入了几个字母:
AADEAAAAD
【图片】
一条匀称白嫩的大腿上有几道一看就是刚划出来的疤,最深的那一道肉都翻出来了,伤口周围的皮肤肿了起来,看起来像b级片里被砍刀砍伤的卷边伤口一样,只不过还没有这幺吓人。
他用小号评论到:“很美。”
就像预期到的一样,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复。
肖臻言关掉了手机,低头看像自己的手指。
手指修长,指尖的皮肤就像桃子尖尖的那一点一样,没有人触碰过,看到它的人会想掐破它,让它流出桃子的汁液然后喝掉。
他用指腹抚摸着指甲,绕着指甲打圈,指甲修剪的漂亮至极,圆圆的完全伤不到人。
肖臻言皱着眉头啧了一声,咬向了指甲,愤恨地想着,为什幺不是尖的?为什幺无法刺伤人?
他挨个的咬着,把他的指甲咬的参差不齐,甚至咬破了桃子尖,流出了血液来,他还是不知疲倦的咬着。
这时候他总在想
多希望,多希望是我啊,多希望是我的凶器伤害到了她,是我的指甲戳破了她的大腿,她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我愿与她一起死掉。
这时候他总希望是在梦里,
永远无法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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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尔酪一直都清楚自己不是正常的人,
如果正常是像普通人一样的话。
她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她家人也都清楚,十二岁时候的池尔酪失踪过一次,最后发现在昏迷的血腥房间的衣柜里,昏迷了大半年,警方也就安排人等了她大半年,等来了一句
“不记得了。”
她因此休了两年的学,所有人都没有看出她的不正常,除了她浑身的伤疤诉说着她的不幸,几乎全世界都忘了曾经她身上发生过什幺事。
“反正他也死掉了不是吗?”池尔酪心里偶尔会这幺想,仿佛受到伤害的人不是她。
后来的她表现的十分正常,几乎连医生都被骗过去了。
报告出来显示她的脑电波异常,医生问她“你头会疼吗?”
实际有时候会痛到她无法呼吸,那是一种像电流一样的刺痛,穿过她大脑,撞来撞去,越来越凶,她会把自己关在被窝里,屏住呼吸,数着自己会痛几下,
她曾一口气疼26下。
总会有结束的时候,从被子里出来的时候,她会发现,她浑身冷汗,四肢僵硬到无法动弹,喘气都在发抖,同时又是恩赐。
她一直都认为,这样的呼吸,是老天赐予的恩赐。
她摇摇头对医生说,不痛。
医生也只好嘱咐她的父母,不要太刺激她,时常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按时复诊这类的话,毕竟如果池尔酪不配合,医生也没有太多办法。
出院的那天池尔酪看着车窗外面的雨,一滴一滴隔着车窗砸到她脸上,她突然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一天,天气更加阴沉,但是雨淅淅沥沥的下,就像女孩子不太正常的月经期一样,空气里弥漫着腥味,
她觉得她好像死在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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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尔酪是很疯的一个人,从她如何对待自己就能看出来了,她好像感知不到疼痛一样的伤害自己。
她有一个微博账号叫AADEAAAAD,是她随手起的,偶尔用来发一些自己画的奇怪的画和一些照片。
刚发了一张在她大腿上自残的照片后,她从便利店出来,外面阴雨蒙蒙,她带上卫衣的帽子,低头点烟,烟刚刚点上,一滴雨就飘到了燃上的烟草叶上,她啧了一声用手指掐掉那一节烟草,再次点燃了烟。
烟雾飘出去,飘到了便利店门口的人形广告上。
广告上立着肖臻言法国娃娃般甜美的笑脸上。
池尔酪眼神开始变得有些痴迷,不是因为肖臻言太美貌了,池尔酪一直讨厌美好的貌美的人,这一直提醒着她她的肮脏与这个世界不同,与这些美好的人不同。
但是她觉得肖臻言不一样,他明明笑起来那幺阴冷残忍,竟然还会有人觉得他是最美貌的天使,池尔酪曾一百次的在心里确认过,肖臻言一定是和她一样的人,
一样肮脏又美丽的人。
低头发现微博传来新提醒
“悲伤死亡小熊:很美。”
她对这个id很熟悉,这个id总是会评论她的微博,但是她一次都没有回,她的性格已经让她变得不会与人相处了,她甚至还在恶毒的想,这有没有可能是某一个慕残的人的求偶讯号。
但是她同时又很享受这样的讯号,所以她没有拉黑这个人。
晚上的池尔酪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十二岁那年的阴雨天,她走丢了,在路上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有着她见过的最美丽的容颜,七八岁的年纪,明明像天使一样,她却感觉他身上渡着一层死亡的气息。
她跟着他走到了一个弄堂里,她在梦里大概想过,我是不是早就被发现了啊,但是她还是不清不楚的继续跟着男孩。
弄堂里没有生气,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走着,她的裙子和他的衣服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男孩突然停住了,慢慢的转过身。
下一秒池尔酪被血腥气包裹住了,她注意到自己蜷缩在衣柜里,就像在她母亲的子宫里一样,浑身的汗液就像是子宫里的粘液,她无法呼吸,她也没有可以接受养分的脐带,她狠狠的用指甲扣着自己的肚子尝试呼吸,挣扎的转过头透过缝隙看,只看到了红色。
下一秒,池尔酪醒了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一根烟,划开了手机,
陈姐:你父母要我帮忙找一份工作,你去节目组打下手吧。
池尔酪看了看时间,回复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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