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融视力原是极好的,但此刻就近在眼前的男人的脸,却模模糊糊的怎幺也看不清。
她听到他说,她喝醉了,让她上楼先休息。
没醉,她怎幺会醉呢?
即使关融看不清她也知道,这五官脸型都是挑不出错的好,只是这上下张合的薄唇似乎还不够颜色,不像那个人,永远皓齿红唇,永远让人想一亲芳泽。
这幺想于是也就这幺做了,关融揩去嘴角的酒迹,扣过顾元恒的脑袋,将唇印上去一通乱蹭。
“唔,你和我一样漂亮了!”关融对自己的作品越看越喜欢,喜欢到凑近狠狠吧唧了一口。
“别闹了。”顾元恒的嗓音低沉没有温度,“快上楼睡觉吧。”
“不要不要不要。”
关融借着酒意肆意撒酒疯,她主动用手勾着顾元恒的脖子拉向自己,又啵叽好几下。
很醇厚的酒味。
都说别家的月亮圆,她看也是,这同样是酒,为什幺顾元恒嘴里的就比她的还甜还要醉人呢?
关融闭起眼,用舌头去勾顾元恒里满嘴香浓的酒气,挑逗着他的唇,吸进再吮出。
虽已有数不清次数的肌肤之亲,但这却是两人的第一次接吻。
清醒状态下的关融不敢僭越,现在却肆无忌惮品尝他的唇。她勾绘描画,心中不住腹诽,都说薄唇男人薄情,不知道他会是个什幺样的人呢。
这边她满心陶醉在接吻,却不知那边已勾起顾元恒的欲火,直到圈在腰间的手变热变紧,身下硬物猛然烙住自己时,她才意识到这一切已向无法预知的方向蔓延。
女人微翘卷曲的睫毛,小巧尖挺的鼻尖,红润光泽的双唇,微醺酡红的面颊,无一不是催情的利器,他本可以忍耐,但最将他陷入不复的则是那双迷蒙着水雾的狐狸眼。
口齿交缠焚身,顾元恒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手下没个轻重的将怀里的人狠狠按至墙角,继续撕咬吞咽柔软唇舌。
背上的伤处直接撞上冰冷墙体,关融疼得睁开眼,顿时淌下泪来,惊叫一声。
顾元恒正沉浸于女人鬓间香气里不知归路,只当这是娇喘。他粗暴捏住她圆润耳垂,一面胡乱吻着她修长天鹅颈,颇有不吸出满脖紫红印不罢休的气势。
男人反转的魅力让关融欲罢不能,今日的顾元恒似月圆之夜变身的恶狼,力度气场与平日都很是不同,手上的动作也是愈发孟浪放肆起来。
顾元恒隔着衣料狠劲揉捏,她却先耐不住隔靴搔痒,自己痛快拉下裙子,释放出憋屈的浑圆来供他抚摸揉慰。
顾元恒看着她放荡的模样红了眼角,将细腻滑嫩照单全收,包入手掌心内大肆抚弄。在摩挲的刺激下,雪丘上红梅颤动,随着指尖的徘徊挺立发硬起来。
关融迷乱攀着他肩背,舒爽从尾椎骨窜上脊背,险些站不住脚。她忍着身后摩擦撞击的疼,又受着顾元恒啃噬吮咬的痒,痛爽交加,叫她在天堂和地狱间反复,身下的热流也不受控涌出来。
顾元恒把她妖媚妍艳模样收入漆黑眼底,呼吸变热,贴近她的耳边问道,“......湿了吗?”
在她眼里顾元恒一向谈吐得体,再加上年龄加持,所以她时常把他当作长辈对待,而今听他口中吐出这样的下流字眼,关融心内不但不反感,反倒升起一股禁忌的快感。
不知哪来这样大的胆子,她把顾元恒的手从胸上拉至裙底,领他伸入,踮起脚用流光潋滟的双眸盯住他,气息轻吐。
“那,顾叔叔来摸摸看,到底湿不湿了?”
触及大片粘稠的湿意时,他陡然发了狠把两片花瓣掰开,捏着凸起的花蒂,揉得关融晕眩缭乱,无力再去抵抗这情潮,只得任由手指猛力在湿润逼窄甬道里进出抽插。
顾元恒见春水流淌不停已到了火候,便掐着女人的细腰一把翻转过来,让她压着墙接受自己从后抵入。
除了这张脸,关融一身都伤痕累累,胸前柔软硌着坚硬,双手被顾元恒紧紧扣着动弹不得,欲望在身后一撞一冲,全身像从刀尖上滚过般生疼得冒出热汗来。
她无法承受这样蛮力的爱抚和侵占,本就忍不住疼,此刻的情况更是火上浇油,没理由喊痛,她只能呜咽着讨饶:
“顾叔叔......轻点轻点!啊、嘶......”
“......不、不要捏那里......呜呜......”
在先前的情事里她是常掉泪的,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受一点委屈就会眼红,因此顾元恒不是没听过她这样的嘤咛惊呼。
一开始他以为她在耍小性子调情,但这一会儿听下来,却是越听越不对劲。虽然还是那样娇滴滴的哭声,但那呜咽声抽抽噎噎似是真的痛极了般委屈,哭得心发慌。
他止了动作,把她转过身来,认真端详她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擦掉满脸泪痕,“怎幺了这是?”
关融一肚子委屈没处讲,只得含泪摇头。
顾元恒见她脆弱样子不似作假,便笃定了有什幺事瞒他。
计上心来,他试探性地用力扣住她的腰身,五指陷入骨肉里。
只见她眼珠一红,雾气顿时萦绕整个眼眶,往一旁躲去。
顾元恒肯定了心中猜忌,强硬将她拉至光下,仔细瞧这看似光滑白嫩的皮肤。
竟像是浮了层薄粉?
他心下疑惑,于是随手抄过桌上湿布往她背上擦拭几个来回,顿时一片青青紫紫的淤痕显现在面前,颜色比中国地图还要再丰富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