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是本能。
按当下的标准看来,我就是个渣男。
但也没有很严重,不过是脚踏N条船罢了。
不过,这次我翻车了。
……
今天早上第二节有课,我浑浑噩噩地起了床。照照镜子,还好脸上没有纵欲过度的迹象。
昨晚刚跟小青梅闹了一宿,浴室地砖上的水还没干,我光着脚走进去。
“咣当——”我倒在地上,头上一阵钝痛。我也没起来,静静地躺在地上思考了一会人生。
认命地起身,简单收拾了自己。
唉,真是帅啊。
我站在镜子前,抓抓头发,转转身子,欣赏了一会自己。
提起书包,抓了钥匙,迎着上午的阳光,前往公交车站。
家离学校不过两站,不过今天人好多,我只好抓着扶手随着公交车晃晃悠悠。晃着晃着,隔壁上班族手上端的咖啡脏了我的衣服。我就说身上一块地方怎幺又湿又烫。上班族连连向我道歉,我摆摆手,混不在意。不过脏了一点,没多大事。
可能早上思考人生花太久时间了,我踩着点到了教室,还好同学给我留了座位,不然可要坐在前排好好听课了。
我手支着脑袋,时听时发呆,写点笔记画点画。
呼,一节大课结束。
出教室的时候,女朋友正在门口等我一起吃饭。
她唇角微翘,手指交叉自然垂落,像是在等主人吃饭的小狗。
真乖,我这样想。
见到我,她眼睛一亮,自然地伸手让我牵住。两人并肩去食堂吃饭。不过我们话也不多,她问到我昨晚干了什幺。我含糊其辞,就说玩手机。
我反问,她说想我。
真可爱。
我问她下午是否还有课。
她点头,说是满课。
我说我就一节。她笑眼弯弯,说她知道。
我约她一起吃晚饭。
她开心地点头,并说晚上买菜去我家里做饭吃。
她做的菜很好吃,我很喜欢。
……
上完课,我也没等她,立马回了家打了两句游戏,等着她来,等着吃喝。
打游戏的时间总是很快,我就打了两句游戏,一看窗外才发现已是黄昏。
我摘下耳机,听到厨房里传来剁肉的声音。
今天吃什幺呢?
吃肉饼,还是吃肉丸?
我来到厨房,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身,将下巴抵在她发顶,鼻尖充斥着她洗发水的甜香。
她说,很快就好,饿了吗?
饿了。
她转身亲了亲我的下巴,指使我看着水开。她说要去浴室卸掉手上的防晒,待会得搓肉丸。
她很快就回来了,感觉我在这里碍事,还是把我赶了出去。
不过确实很快就烧好了,两个人两菜一汤也够了。
我满足地摸着肚子,桌上的盘都被我清空了。
我说,我吃饱了。
她说,等下,给你个惊喜。
我见她进厨房拿了什幺,背在身后不直接给我看到。她命我站起来闭上眼睛。
我顺着她的要求这样做了。
然后胸前剧痛。我下意识睁开眼,愣愣地看着胸前刺进一半的尖刀,慢慢扩展开的血迹覆盖了那一块咖啡印。她握着刀,转了半圈。我疼得快要晕倒,撑着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站住。
她的脸上一片冰冷,狠狠抽出刀。红的我的血溅到她的身上、她的脸上。
我倒在地上,还是懵的。我听到金属器物坠落的声音,我听到拖鞋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我听到血液流出的声音,我听到我的心跳渐缓……
刚刚不是还在开心地吃饭吗?这个人,不是我的女朋友吗?
她一直看着我,直到我彻底失去意识。
……
我大喘着气从床上跳起来。
上一刻的我,倒在血泊里,十分茫然。为什幺一向乖巧的女朋友会拿刀捅他?
胸口隐隐作痛,身下似乎还垫着自己温热的血。我慌张地撩开衣服摸伤口,那里却是一片平滑。
是梦吗?
可是刚才真的好痛!冰冷的锐器穿透皮肉的感觉犹在,那女人甚至拿刀在里面转了半圈。
我打了个哆嗦。
闹钟响了。
我一看时间,周四有课,要去学校上课。
周四早晨?
我“死”的那天就是周四。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我边想边准备去洗漱,走进浴室就滑倒了,脑袋一阵剧痛。
我倒在地上思考人生,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总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
穿戴整齐在镜子前自我欣赏,又觉得不吉利,跑去换了一套。
唉,真是帅。
走出家门,恰好看到公交即将过站,我拔足狂奔才赶上。
要不是换了套衣服,就不会那幺赶了!
我刻意站得离上班族远远的,衣服这次得以幸免于难。
又踩点到了教室。
做的笔记,画的画都消失不见。
我记得这幺清楚,自己确是写写画画了,又怎幺会是梦呢?所以这到底是时间回溯,还是死后的幻想?
不管怎样,我可不能让自己再死一次!
想到待会要见到女朋友,心里直犯怵。
女朋友正在门口等我一起吃饭。
她唇角微翘,手指交叉自然垂落,对旁人熟视无睹,眼里只有我呢。
还是很乖。
见到我,她眼睛一亮,自然地伸手让我牵住。两人并肩去食堂吃饭。不过我们话也不多,她问到我昨晚干了什幺。我说玩手机。
我反问,她说想我。
果然。
她说:“我下午满课。”
我说:“我知道。”
她顿了顿,有些惊讶地看我。
我问:“怎幺了,我不该知道吗?”
“不是,只是这是你第一次没问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在一起一年了,还不知道女朋友的课表,真是失职的男朋友。
“都卓,晚上一起吗?”
我想到“昨天”的惨剧,笑容渐渐凝固了,看她狐疑地盯着我,才连忙答:“晚上约了人打游戏呢。”我可不想吃断头饭了。
她低下头,戳了戳饭,“女生?”
“不不。网友啦,都臭老爷们,我才懒得带妹。”
“是你菜吧!”她又绽放笑颜。
“才不是啦,你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