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醒醒… 一一,别吓我… “
是一个男人的哭腔。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白色的窗帘隐隐飘动,手腕上包裹着白色的纱布,面前的人朦朦胧胧,穿的也是白色…
头,好疼。记忆如潮水涌现,父亲在十年前破产,被追债人逼迫到绝境,从42层一跃而下… 母亲和自己相依为命,频繁更换住所,在不同的城市漂泊,最后在3年前累到… 病逝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不怪谁,你要好好得活… “ 然而,事情总是会有然而,李一割腕了,在寝室里,李一划下去的一刻还在想,要吓到舍友了,真对不起她们…
可还能有什幺办法,这不是人能过的生活。
男人看她微微睁开了双眼,欣喜若狂,收住了哭声。
“你能醒过来真的太好了… 对不起是我的不对… 我去喊医生来看看你… “
说完不舍地看了两眼孱弱的李一,起身打开房门。
住院医生有些忙,护士站让林深然等一等。等林深然带着医生回到病房时, 病床上空荡荡,调水针被随手扔在床头。
李一拖着身子走出医院后门,小心翼翼地合上铁门,尽量不发出声音。幸好林深然把包放在了椅子上,李一从钱夹里拿了一大钞票跑路。
太阳有些刺眼,李一拦了辆车开往大学宿舍。一阵恍然,李一不知道上天留自己这条贱命有什幺用,只会给家人的天之灵添堵吧。想到这一次的出逃可能也是一次无用功,李一的嘴角扯了扯,看不出来是哭是笑。
黑暗中,一双手向自己伸来,慢慢贴近自己的身体,覆在胸口,时而揉搓,时而揪起ru头上的挂饰,挂饰上的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
李一全身一震,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后视镜看到中年大叔司机的眼神看向自己,而且色眯眯的。
“老妹会玩呀。”
李一猛然低头,自己的双手正抓着自己的ru肉摩挲,而底裤有一种湿滑的触觉。
受不了司机的目光,和自己的尴尬,李一提前下了车,花了20分钟走回了学校。下车之前,司机还在收钱的时候顺手摸了一把李一的小手,“哥哥可以带你玩到爽呀,想不想试一试?” 李一吓得找零也不要了,跳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