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狂风大作,浓郁的鹅梨帐中香,明暗恰好的蜜石之蜡,翻飞的玄金羽纱流苏帐幔中,两人同侧向外,相拥而眠。
盖得严丝合缝的虎啸云锦缎被中,却是另一副旖旎春色,两人皆未着寸缕,他的阳具,半软不硬仍插在她的双腿内,双手,紧环着她的胸,脑袋习惯性耷拉在她的颈窝,时不时,啜一下那里细嫩的皮肤,引得她哀叹抗议。
他笑着问:“今日高潮的次数,恐怕娘子已经记不清了?”
带着一丝高潮后的惬意,她微微点头回应。
那人又笑:“本侯只觉得意犹未尽……”
她便发出婉转的黄鹂之声,如同撒娇求饶。
“你若能这样乖巧做我的掌中雀,让我护你岁月静好,该有多好。”似叹喟。
“相爷说的我还能去哪似的,这样的身体,连人,都是羞于见的。”她的声音却仍带一丝难以捕捉的清冷。
“本侯觉得甚好!垚儿怎样,都是最好的!”
“珠儿,真的不再怨我,怪我了?”她小心翼翼,如是问。
却没有回答传来。
于是她深叹一口气,也不再开口。
良久,只闻灯烛燃烧时丝丝作响。
低沉的声音响起:“垚儿,我在师尊处养了整整三年的病,当我再次睁眼视物时,见到的自己,已然不再是曾经的了,现在,只有司马澜清,所以,谈何怨和怪?那魏澜清,他真的已经死透,我不过是继承了他的一丝精魂罢了,而他,最舍不得的,是你!从来都是!哪怕死前,他也没有真的怨恨过你……”
他的话,字字剜入她心窝,于是,她终于受不住般失声“呜呜”哭了出来,哽咽唤着:“珠儿,珠儿……”
他只拥紧她,眉眼寂寂。
“是我错!是我害的你!我怎幺好意思要求你的谅解!”哀痛欲绝的声音,诉说着悔意。
“垚儿,罪魁祸首,是那萧腾!”他斩钉截铁地回,不留给她,或者自己一丝犹豫的余地。
“萧腾……被我处死……”她呓语般说来,泪眼迷蒙。
“珠儿,可我不能那样就放过他,在他处斩前,我亲自审问了他,然后,一刀,一刀,帮你讨回了公道……“
身后的他,猛地一震,不知是忆起了当年的惨烈,还是为她的复仇而激动。
“珠儿,我知道你痛!可我不知道怎样告诉你,你痛,我更痛!那罂粟膏,我也试过,它却没有我常用的致幻剂猛烈,每每只有用那药,我才能睡去,可全是噩梦,梦到幽州城漫天大火,而你步步红莲,踏着灰烬找我索命,珠儿,我又骗了你,说什幺一同回琼州,为你开枝散叶我,我,我早就不能……”她数次哽咽,说到情动处,已然泣不成声,却被他猛地转了头,狠狠吻上。
那埋在腿间的阳物早已勃发,他,早已适应并恋上这种疼痛的欢愉,现在,不要再说什幺过去,不要再谈什幺将来,他只想好好操她一回,这便是他们仅有的,仅剩的关系了。
司马澜清,他是不会,也不应该匍匐于她的脚下,任她调遣的。
而盛垚,她一直在追寻的那个“珠儿”,却已死得透彻,这几日,即便他努力扮演,却仍然拙劣,不可否认的,那丝灵魂会为她的忏悔感动,可真实的他,却只觉得心中一片白茫茫,不知做何想法,仿佛听的真是别人的过去。
如不是这样,他还不能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脱胎换骨。
唯独不变的,就是继承了珠儿的爱与恨,怪不得她那样不确信,不相信自己会一辈子护她仔细,原来她要找的人,她爱的人,确实已经死得彻底。
何谈过去?应该重新开始。
于是,他边猛力操干,边咬着她的耳朵吟刻:“垚儿,我是司马澜清,我发誓,会护你仔细,永不负你!”
回答他的,只有她似痛且快意的悲鸣。
***
字数少,后面补,两人的间隙始终存在,虽然当年并不是盛垚的错,她却是做了选择的,此时再来说此生不渝,恐怕两人都没有信心,但从小养成的习惯是可怕的,除了彼此,其它人难以满足啊
作者我并不打算让两人的感情完美无瑕,这生命中不可回转的代价,是已经付了出去的,要想在一起,就只能重新来过…
另外,我想这篇完了,另外开一个1V2的文,女主VS兄弟,不知大家接受度如何,能告诉我一下不?虽然之前《云》里面就有,但却写的不细,也不是很成功,貌似我好这口,大家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