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青一手托腮,静静地看着李老师和我谈聊。
她看我的眼神是姐姐看弟弟那种。
她看李老师的眼神是脉脉含情的那种,汗。
但老子一点也不自卑。
因为李老师太优秀了,我这垃圾和人家没法比。
虽然老子具有年轻的优势,但年轻算个吊。
李老师,说是这么说,任何人都要经历过年轻时期,但人和人不一样,人比人气死人。
哈哈,大聪,你还是个愤青呢。
如果看得起我李满江,不妨推心置腹地谈谈。
年轻人和年轻人不一样,男人和女人更不一样。
没想到我这话一落,冯文青止不住地呵呵笑了起来。
但李满江却是全神贯注地听我说下去。
李老师,人在这个社会上混,如果没有背景,也就是没有乘凉的大树,凭个人能力打拼太难了。
NND,还不如回家种地来的快活些。
你说的对,但历朝历代都是这种裙带关系,社会关系的主流就是裙带关系。
李老师,你是老……,你是我的知己。
(奶奶的呀,险些和令我尊重的李老师自称老子,险要关口总算及时刹住了车,但也惊得身冒冷汗,酒也清醒了不少。)
呵呵,大聪,我比你大十多岁,我们就以忘年交相处吧!
我看你人很坦诚,很实在,很善良,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谢谢了李老师!(听李满江如此说,偶竟有些受宠若惊。)
大聪,社会关系虽是以裙带关系为主,但最终还得靠你个人。
求人不如求己。
你如没有生在那颗好草上,不能怨天尤人,只能靠自己打拼了。
是啊,我现在就是自己在这个破地方打拼。
但是很艰难,郁闷了只想破口大骂。
呵呵,郁闷的情绪是不能压抑的,一定要适当地发泄出来。
我老家在农村,家中兄妹众多,父母都是修理地球的。
我很小就知道,我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好好读书,冲出农村。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18岁那年实现了第一个理想,考上了向往已久的大学,走出了贫穷落后的农村。
不容易啊!
说到这里,李满江老师的眼睛竟然湿润了。
李老师,我也是农村出来的,父母也是扛锄头的。
是吗?想不到咱哥两个是相同的出身,哈哈。
嗯,李老师,我也有相见恨晚之感,呵呵。
大聪,以后不要叫我李老师,有点见外,你就喊我哥。
好,我就喊你李大哥。
嗯,这样显得亲切些。
李大哥,你当时考上了什么大学?
北京大学。
日,我一听北京大学这四个字,舌头险些伸了出来,震撼,太TM震撼了。
老子连这所大学的门都不敢想。
同时对这个刚刚忘年交的北大才子李大哥更加地敬佩起来。
李大哥,虽然我们的出身类似,但你考的是北大,小弟我考的却是垃大。
垃大?怎么没听说过。他一脸认真地问我,竟把我问笑了。
呵呵,垃大,就是垃圾大学。
哈哈,大聪,你可真会开玩笑。你那个垃圾大学到底是哪所大学?
xxxx学院。
你那个大学也还可以,就是校风差些。
但你如果不上那个大学,你也不会进入银行工作,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呵呵,是啊,那个学校的校风不是差些,是TM太差了,差的不靠谱。
(越谈越投机,脏话不由自主地溜了出来,等意识到已经晚了。急忙查看李大哥的脸色,还好,他没有在意,竟还笑了起来。)
哈哈,大聪,来,别光顾着说话,我们继续饮酒。
越饮越兴奋,越饮头越晕,越饮话越多。
满江哥(拉着有些发直的舌头喊成了满江哥,比李大哥更加亲近了),小弟我从不饮酒,更不喝白酒,但今天破例了。
哦?大聪老弟,说说看,你为啥今天破例了?
原因有二:一是满江哥你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和力;二是这个醉月楼透着浓浓的和谐。
在这里饮酒,不会喝酒的能成酒鬼,会喝酒的能成酒仙,何况对面还坐着一个极具亲和力的老大哥,怎么着今个儿也要喝个尽兴。
哈哈,小兄弟,你很会总结啊。
嗯,说的不错,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我们再干一杯。
我喝下这杯酒去之后,睁着迷离的半醒半醉之眼,想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仔细打量着这个忘年交。
恩,他身上确实具有一般人不具备的一种亲和力,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格魅力吧!
满江哥身上的这种不同寻常的亲和力,我似乎曾经在书上读到过。
书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历史长河中搜寻具有这种非凡亲和力的人。
想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想起了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那个人,终于将满江哥和他对上了号,心中大奋大喜,不由得脱口而出:
朱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