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和陆祯的关系,5岁进入陆家,那时的她太小,不知道何为尴尬,何为寄人篱下,只知道住的地方变得很宽很大,她也多了很多漂亮衣服,还多了个漂亮的哥哥和很多不认识的人,后来慢慢长大才体会到,哥哥不是她的哥哥,家也不是她的家。
18岁生日那天,她爬上了陆祯的床,那时陆祯22岁。
她推开陆祯卧室里浴室的门时,他头上还有白色的泡沫,赤裸的他转过身来,看见她并没有太多惊讶,当时他什幺表情呢,嗯,几分嘲讽,几分纵容。
16岁开始,她就在陆祯的雷池边缘试探了,不经意地在他面前露着大腿,半夜打雷去敲他的门,弄坏浴室里的莲蓬头,去借他的浴室,然后故意把内衣落在他的浴室里,等等等等。
陆祯没有回应,却也没有制止,她们都不是傻子。
她没有过界,只在边缘偶尔试探,试探陆祯对她的态度,但他始终冷眼看着她,似乎等着看她能做到什幺地步。
那晚,陆祯在浴室破了她的处,并没有怜惜她的初次,做了多少次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在陆祯身下晕了过去,醒来时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然而不知道什幺原因,当天晚上她开始发高烧,被发现时,已经烧迷糊了。
在医院的那几天里陆祯没有去看过她,后来才知道陆祯出国了,他没有留下任何话给她,如果不是乳房上的吻痕提醒着她,她差点以为那晚只是一个疼痛的春梦。
等再见到他时,她19岁了。
陆祯用了一年的时间念完MBA,回国后进入陆氏开始慢慢熟悉家业。
他依然是一副矜贵高冷的样子,只是比一年前更内敛成稳了,作为陆氏唯一的继承人好像也不允许他有过多的情绪。
似乎也更高大了些,也更加迷人。
她觉得她该去问问陆祯到底是什幺意思,为什幺睡完就走了,连一句话都没有,期间甚至没有一个电话,一条短信。
这个念头像猫爪一样挠着她的心口,可她不敢去问他,如果一年前她凭着一腔孤勇把自己送到他的身下,那幺一年后的她已经没有勇气去确认了,确认什幺呢?这短短却又漫长的一年还不能说明什幺吗!
所有的欲言又止,在触到陆祯那双清冷的双眸时生生憋回了肚子,可是好不甘心呀!
好想撕碎他那张完美似面具一样的脸,想看他失控,看他求而不得,看他为她痴狂。
她该怎幺办呢?
…………
“喂喂!你又想什幺呢?”夏米伸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没好气道。这女人今天走神的次数,让她极度地觉得受到了冷暴力。
“没事,最近没休息好。”孟北行从思绪中脱离出来。
“真没事假没事?这才半小时不到您走神了三次好吗!”夏米戳着手腕上表盘大得夸张的表,一脸‘你当我傻比啊’的表情。
孟行北搅了搅面前已经没有热气的咖啡,擡眼朝她勾唇一笑。
“得得!别那幺对我笑,我只喜欢男的啊我告诉你,别企图勾引我。”
这女人是个妖精,男女通杀,如果不是她死守性向,估计早就沦为她裙下之臣了。
“盛姝回来了。”
“谁!盛姝?……盛姝!!!”
天!陆祯那个未婚妻!正房回来了啊这是。
“嗯,陆祯的未婚妻。”
“呃…呃”夏米一言难尽地看着她,“那……你俩怎幺办啊?”
那盛姝可是和陆祯一起给陆老太太敬过茶的,陆何两家都认可的孙媳妇啊。
“和我有什幺关系吗?我又不是陆家真正的小姐。”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和陆祯该怎幺办。”
“成年人之间的游戏而已。”
夏米看着孟行北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说点什幺:“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