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虽不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家中却也是当地数得上名号的商贾之家,家主得知此事便要那独苗苗偿命,当下便一纸文书将人告到了县衙。独苗苗他娘得知此事后当场便晕了过去,醒来后又哭地死去活来,势必要大掌柜保全儿子,若是儿子出事,自己便也跟着去了。那大掌柜又气又痛,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从小到大除了正事什幺都干,自己不知道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却从来也没见他悔改过,这次居然以色起意杀了人,恨不能打死他。自己年近半百,好容易才得了这唯一的儿子,若是真的出了什幺事,自己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而每每思及儿子小时懵懂叫着“爹”的模样,自己恨不能替他去死。如此这般思来想去,大掌柜只得倾尽家产,到处找人托关系,勉强平息了这场官司。那家主不依不饶,说是要告到圣上那里,大掌柜没了法子,只好挪用了五千两银子给予家主以作补偿,如此便了了这场孽事。龙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之后,只说:下不为例,且要求大掌柜以个人之资将五千两银子还清,如若不能,便将独苗苗暂时带往龙庄,说是龙庄此时正缺人手,正好以役抵债。独苗苗离家之时,他娘搀着他年过六旬的奶奶一直送到了入庄之处,可怜婆媳两个哭得不能自已,却还是仔细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把变卖了首饰的银钱统统塞进独苗苗的行囊里......处理大掌柜一事后,龙渊又去了庄子的其他几处地方看了看,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后,带着独苗苗回了龙庄,到庄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让管家将独苗苗领了去,给他安排了个倒夜香的好差事,按下此事,暂且不提。
话说那日梅怜匆匆回了院子之后,连忙唤了小丫鬟过来,要热水洗澡。那小丫鬟看梅怜脸色有异,不敢多说什幺,低低应了声:是。没等丫鬟走远,梅怜便关上了房门,整个人仿若虚脱一般依着门慢慢滑落,坐在地上。想起家中日子虽清贫,却能吃饱穿暖,父母兄长待自己如同亲生一般疼爱,每日一家人在一处和和乐乐不知有多幸福。可是现在到了这幺一处,虽是吃穿用度皆是没见过的,庄子里的丫鬟伺候人也没话说,却要整日里担惊受怕。如今自己已然失身于大伯,若是被人发现此事,哪里还有活路......那梅怜越想越害怕,自己刚及笄便入了龙家的门,难道就这幺死了吗?可怜自己还没能见上父母跟哥哥一面,待到思及自己的亲娘,梅怜才想起来出嫁的前一日,娘亲交给自己一本画册,说是遇上与男人相关的祸事可解燃眉之急。梅怜还魂一般,翻箱倒柜将册子寻了出来,只见册子上写着三个大字,梅怜自小没读过什幺书,看不懂上面的字,翻开册子看了第一页后,便被梅怜如烫手山芋般扔了出去。原来那画上画的居然是那龙渊刚刚对自己所做之事,只是那画上男子下腹塞进女子口中的肉棒似乎没有大伯的粗,那画上的女子居然是一幅享受的表情,大伯却弄得自己好疼,嘴角到现在还有些不舒服。那男子却是一脸舒服得不行的样子,大伯似乎也是这样的表情,原来男人都喜欢这样吗?龙庄的事几乎都是大伯在打理,可以说大伯就是规矩,自己已失身于大伯的事情一旦被人发现,有谁敢说大伯的不是(家里的大小事都是爹爹说了算——哪怕爹爹是错的),更何况是找大伯的麻烦,而自己什幺都不是,更何况新婚第一晚相公不在婚房陪着自己,早上敬茶的时候也没见着公公提起相公的不是。若是把自己推出去当替罪羊,诬陷自己蓄意勾引大伯,自己可真就要被浸猪笼了......可若是自己去求求大伯,此事会不会有转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