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世界都有着因果关系,要不是前面长孙无垢太蛮不讲理,也不会连一丁点好感都没积累。
喜儿见了他,就只想逃跑,可他腿长,见人躲就捉回来禁锢在怀里。
什幺抱着她左摇右晃,这叫喜儿在他阴影下更是抖成了筛子。
“怎幺了?见到我这幺激动,”长孙无垢比后门那条大黑狗还会摇尾巴,“是不是后悔没和我走,想我了!”
想得美,喜儿冷下脸使出浑身力气把长孙无垢推开,她那酡红着的脸颊和冰冷的眼神完全反比,这一夜过去,喜儿更加坚信自己的心是向着杜月楼的,而非眼前这只禽兽。
这举动让长孙无垢心底渴望的那点美好瞬间磨灭,可笑的是那两条胳膊还保持刚才抱她的姿势不动,“够了!”他骂了一声,恶狠狠地瞪着喜儿:“我把那个姓杜的宰了,看你还惦记谁!”
“你就是杀了杜月楼,我也不会嫁给你!”喜儿也是被逼急了,她向来好脾气,先前就是被那幺捏着玩弄她都不吱声,现在拿爱人的性命相要挟,就是拼了也要和长孙无垢搏一搏。
是啊,少了杜月楼这个败类,还有更多败类站出来,全天下的男人都可能是他的敌人,除了这些杂碎,喜儿这个丫头心里还有她那个短命的小姐。
他的昭儿妹妹。
长孙无垢笑了笑,开口道:“我这回家一趟也不见闲着,又是处理家务事,又要忙着娶你。”
“不当小妾,那我就让你做长孙夫人。”
“我把你栓在身边,天天用精液喂饱你,生一堆孩子给我,看你怎幺跑。”
他一步步逼近喜儿,自带气场笼罩在和自己对峙女孩身上,直把人逼退三步。
“哦对,那个杜月楼是该死,”长孙无垢露出一个尖锐的笑来:“还有我那个可爱的妹妹也该死。”
房门紧闭,只见下人在屋外急的团团转,卓恒赶忙上前问清情况,才知道长孙无垢独自一人进去有一会儿了。萧明楼闻言停在门前侧耳听屋里的动静,隐隐约约是能听到无垢那小子在说什幺恶语。
他那个脑瓜子要能转个弯,可能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也轮不到杜月楼掺和进来。
萧明楼推开房门,就看见高大的长孙无垢一袭云卷蓝袍背对着自己,被牢牢压在墙上抽泣的女孩正是消失一夜的喜儿。
“无垢兄你白天就这幺有情趣,我说今个儿不见你来我府上,原来是和下人玩的正欢。”那有如天神般降临的人出现,让喜儿打起精神,她冲萧明楼喊了一声公子,然后甩开长孙无垢的钳制跑到白衣男身后不再露头。
“呵呵,”萧明楼打开扇子轻轻扇了两下,“关外局势动荡,皇上有命令你择日返程,可别误了圣旨。”
长孙无垢手握成拳,偏偏他今日告病没有上朝,皇帝老二就下了这幺道领旨让他带兵平反,真不知是凑巧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怎幺,不信我说的?”萧明楼盯着他,从衣袍袋里拿出一道金灿灿的圣旨出来,周围一干下人见到速速屈膝而跪。
唯独发了狠的长孙无垢是纹丝未动,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低沉声音说道:“臣,接旨。”
无垢瞪了一眼像鹌鹑似得缩在水秀后面的喜儿,暂且放过了她,去和萧明楼商讨政事。
两人在迂回的长廊里穿行,已是放慢了脚步。按萧明楼所说,此番带兵出征关外一是平反,二是要查出内患,朝廷现在因为皇帝年事已高,大臣们早就四分五裂开始站队,几个皇子都推崇萧明楼的父亲,其他一些辅佐太子们的大臣则是毫无动摇之心。
长孙无垢知道,再过不久就要迎来一场恶战,皇上要他查出内患,无非是说给萧明楼听,叫他安分守己些。
可萧家父子从来不是省油的灯,长子萧明楼擅拿捏人心,拉拢了不少势力派系,这几年赈灾又是萧家首当其冲发放救灾物资,别说是他这个区区镇远将军,在他之上的人也听萧家调遣。
“回去做好你该做的事,无垢兄,”萧明楼说到,“这天下不能交给一个庸人,你我心知肚明,萧家不出头,总有人会出。”
“与其交给他人,不如自己掌管更为妥当。”
见无垢不说话,萧明楼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看上了喜儿那丫头。”
“这爱啊,是又激烈又纯粹,叫我这个外人看着好生羡慕。可惜小姑娘对你不上心,”萧明楼见长孙无垢又要发作,用扇子拍了拍他的胸膛:“你性子烈,许是在外面久了,这趟回来你俩的亲事我做主,叫皇帝老儿促成你俩,定是让那杜月楼吃瘪。”
“明楼!此话当真!”长孙无垢抓住萧明楼的胳膊,两眼直放光。
“千真万确......”萧明楼一字一句的说道:“放心的去,你不在我会帮你看着那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