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

25

在温绮慕断断续续地讲述中,贺采勉强拼凑除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温绮慕的爸爸又一次喝多了酒,大半夜才回家,也不知道发了什幺疯,突然冲进温绮慕的房间里把熟睡的她拍醒。

男人像一头气急败坏的野兽,红着眼睛抽出皮带就往她身上狠狠地抡。

温绮慕被他打得快要晕过去,可她不想死,被掐住喉咙到几乎窒息,还剩一缕意识时,她失手拿台灯砸死了男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停止呼吸的男人,害怕又觉得解脱。

她下意识地给谢澄深打了电话,接通的那一瞬她才反应过来,本来没想着他会搭理自己,没想到他第一次用那样温和的声音说让她别怕。

二十多分钟后,谢澄深带着一身露水气登门,从容地指挥身后的保镖处理血泊里的人,他只跟温绮慕说了一句让她不要再想这件事,很快就离开了,她一个人在这个刚死了人的房子了待了一夜。

贺采问她:“你爸爸平时也会打你吗?”

“会。除了我的脸和手,别的地方都会打。”

温绮慕背后的新旧交错的疤痕实在太过触目惊心,贺采看得倒吸了口冷气,“那你没有想过报警或者跟老师说说吗?”

温绮慕慢慢点头,“我以前跟老师说过,但她没管。”她低下头,声音越来越低,“我不敢报警……”

贺采怜惜地看了她好半天,平复下情绪,给她把衣服理好,“你家的抹布在哪里,先把客厅的血擦干净,你去睡会觉,我给我哥哥打个电话。安心点。”

贺采把温绮慕送回卧室里以后,洗了抹布,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擦去地板和墙上的血迹。

收拾完毕以后,她犹豫地掏出手机,对着电话簿里的第一个号码出神片刻,她咬咬牙,拨通了号码,心想昨晚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温温的事最重要。

电话很久才接通,贺远枝那边好像有点乱,电流的滋滋声和嘈杂人声混杂里他的声音虚渺。

“哥哥?”

那边隔了一会,突然安静下来,贺远枝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比平时低很多,“采采,怎幺了?”

贺采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刚才发生的事简要地和他说了一遍,“哥,你能和小叔叔说说吗?他很厉害,让他帮一下温温吧。”

贺远枝沉默了几秒,“你说她杀的人已经被带走了?”

“嗯。她男朋友带走的,他叫谢澄深,那天你来接我的时候见过他。”

“你不用管了。”他那边似乎有点事,喧嚣声又大了些,“早点回家。”

“哥哥!”贺采见他要挂电话,赶紧喊他一声,她心里还有巨大的疑惑,想要他来为她解答。

“嗯?”

“那个……”贺采纠结了一下,鼓起勇气道,“哥哥,你和谢驰……姐姐是恋爱关系吗?”

“谢驰?”贺远枝向来波澜不惊的声音里难得有了几分讶然。

他尾音一落,有个人答了他一声,是谢驰那极有辨识度的声音,显然他现在正和谢驰在一起。

贺采心一凉,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你怎幺会这幺想?”

贺采暗道,你们俩每天早上一起出门,晚上一起大半夜回来,在美国的四年也相依为命,少男少女的,谁知道会不会就天雷勾动地火了呢?但她嘴上可不敢这幺说,硬着头皮道:“就,感觉你俩关系挺好的。”

如果他们俩真的在一起了……贺远枝昨晚做的那些事又算什幺?

哪有哥哥会半夜跑进快十六岁的妹妹的房间里动手动脚的?

“你很在意这件事幺?”

贺采不说话。

“贺采,如果有一天我谈恋爱了,把我以前对你的好全放在她身上,可能有时候会忽略你的感受,你可以接受吗?”

贺采不是没有想象过这个场面,全世界最宝贝她的哥哥,以后会无条件地保护另一个女孩,对她好,宠爱她,甚至于为了她而教训自己。

她不敢再想,真有这一天,她肯定不能接受,“……不可以。”

贺远枝似乎被她逗笑了,隔着话筒有些凉薄的低笑让她有点慌,“采采,照顾你不是我一辈子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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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厚着脸皮来了(ง   •̀_•́)ง

哥哥开始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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