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风,总是吹得凌冽,刮在人的脸上,就跟刀片一样,让人的脸颊生疼。
霍含玉在温暖的床上翻了个身,在黑暗的土房子里缓缓睁开了眼,看见一道黑影站在自己的床边,是个男人。
雕着精细镂空花纹的架子床边,他笔直的立着,身穿笔挺军装,精壮健硕的身子,有着一双锋利幽深的眉眼,此刻,那双眼眸里烧着火。
霍含玉愣了一下,她有着薛芷琪的脸型与纤细的身段儿,却比薛芷琪更为精致的身材比例,此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质粉色樱花睡衣,从床上坐起来,昂头,充满了依恋与迷茫的笑着喊了一声,
“爸爸,有事吗?”
穿着军装的男人,锋利的眉眼温柔了许多,坐在了霍含玉的床边,看着她沉声道:
“刚刚巡逻回来,想看看你踢被子了没。”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早就过了踢被子的时候。”
霍含玉脸颊稍红,伸手握住爸爸的大手,蹙眉道:
“这幺冷的晚上还要巡逻吗?还好,手不冷。”
“一路都被手套捂着,冷什幺?”
感受着女儿小手的柔嫩,霍密垂目,盖住眼底的灼热,反手将霍含玉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里,轻声道:
“快睡吧,今天刚来北疆,别冻着了。”
“早就冻过了。”
霍含玉挪动着小屁股上前,依偎进爸爸的怀里,闭着眼睛感受着父亲怀里的温暖,娇气道:
“爸爸,我好冷。”
“好冷就自己到被子里去,北疆不比江南。”
他虎着脸,却并没有推开怀里的小家伙,只松开她的手,将她的身体抱入怀里与她一同躺进了被子里。
霍含玉的脑袋一直往霍密的怀里拱,似乎要将整个人都贴入他的怀里似的。
霍密伸手,在被子里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低声斥道:
“别动。”
“可是冷啊爸爸。”
怀里的小姑娘宛若妖精一般的笑着,躲在父亲的怀里,伸手解开他军装上的扣子,一粒一粒的,然后将脸埋在他的军装里,就像小时候一样。
黑夜中,霍密将小姑娘的身体抱得更紧了些,喉头难耐的滚动了一下,在温暖的床上,只觉得脊背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可是她还嫌两人贴的不够紧密般,小手在他精壮的腰上胡乱的摸着,娇滴滴的哼唧道:
“爸爸,你能不能把外套脱了,好硬。”
他从善如流的脱下了外面的军装,只穿着浅绿色的衬衫,与女儿相拥在被窝里,紧紧的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身体相拥所带来的满足感。
霍密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变态,今天在车站见到了几年不见的女儿,竟然宛若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般,心头乱撞了起来。
这才有了晚上巡逻回来,忍不住进了女儿的房间,就想看看她睡着时候的容颜。
黑暗的土房子中,霍含玉在父亲怀里,放心的闭上了眼睛,交代道:
“爸爸,我睡着,你不能趁我睡着又走了。”
她小的时候,每次爸爸从北疆回江南,都会哄她睡觉,然后第二天,等她睁开眼睛,爸爸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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