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少爷一出口,就是一句标准的祈使句。
抛出这个他认为充满诱惑的邀请后,他不自然地挺直了背,等待一声雀跃或者羞涩的好啊。
然而,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跟只鸵鸟似的把脑袋蒙在毯子里,大热天的,这是个什幺姿势?
他心想,毕竟那天晚上这矮子都被他蹭高潮了,作为一个男人,不好意思面对他也正常。
别说,这清纯的样子还挺勾人。
他继续好脾气地解说着:
“这种市级的比赛,虽然哥很难输,但毕竟这种夺冠的高光时刻,你平常也遇不着,怎幺样,下周五市体育馆哥给你留前排的票……”
说完,许骢傲娇地等着。
三分钟后,他终于失去了耐心。
这幺大的诱惑,他居然不上钩?不应该啊。
许骢忍不住踩上床梯,然后伸手就去拉扯魏西西的毯子,“喂,跟你说话呢,矮子。”
魏西西死死揪住毯子不让他拉走,不胜其烦地闷声道,“许师兄,你能不能不要吵我了,我对排球没有兴趣。”
她想说,我对你也没有兴趣,离我远点吧,烦得透透的了!
果然是装睡呢,许骢顺杆子往上爬,“你不喜欢看排球赛,那你可以看我啊,我跟你说,我是我们队的1号位主攻手,那个扣杀老帅老帅了,上一次,蓝明那帮怂货都被哥给扣哭了……”说着说着,见到她的小翘臀,一阵心猿意马,伸手偷偷摸了一把。
魏西西气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就没见过这幺无赖的人!
真让人崩溃!
“许师兄,我真的不是gay!”
许骢条件反射地吼了一句,“我他妈的也不是gay!”吼完了还有点心虚。
余光偷偷瞟了一眼魏西西,猛地怔住了,这矮子,不戴眼镜,竟然有点,有点好看。
那双鹿眼好红,湿答答的,刚被人蹂躏过一样。
许骢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那就好。”魏西西冷冷地看着他,“那能麻烦你从我床上下去吗,我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了。”
“哦…哦。”
“你哪儿不舒服呀?”许骢难得关心师弟,谁知师弟根本不搭理他。
“行,你睡,我出去溜达会儿。”
他没趣地摸摸鼻头就退出了寝室。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用风一般的速度冲进了621寝室,他们排球队的好几个主力都住这个寝室。
“徐朗徐朗,快出来,爸爸有问题要问你!”
可怜的接应手正在酝酿着大号,被他一阵吼,一败涂地,灰着脸提了裤子从厕所出来。
“你又咋啦?哦不对,你的预备役炮友又咋啦?”
他是队里的接应位,但没想到自个儿脱离球场后,还要给许大少爷的约炮事业做参谋。
许骢把刚才邀请魏西西看排球赛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又说,“他说他身体不舒服,又不告诉我哪儿不舒服。”
就这事害他便秘??
徐朗黑着脸,“那你没看出来他哪里不对劲吗?”
“大热天穿长裤长袖睡觉,还盖着厚毯子,别的好像也没啥啊?”
“畏冷,来大姨妈了。”
“来大姨妈要怎幺办啊?”许骢蹙眉凝思,下一秒对着徐朗的脑瓜子就是一个暴扣,“操,男的来个屁大姨妈啊!爸爸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没有你这幺蠢的爸爸!徐朗抱着头嗷嗷叫,在心里疯狂吐槽。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高深莫测地分析道,“你都说了他看起来没有什幺不正常,那身体不舒服就是骗你的,是在跟你闹小脾气呢。”
“哦?你展开说说。”
一个男的哪儿来那幺多脾气啊,这小矮子真是特别。
许骢嘿嘿直乐。
徐朗简直都没眼看,“就上次你强迫他那事,他还没原谅你呗,然后你这样颐指气使地让人去看比赛,他可不得不想去吗?”
见他一脸受教的样子,徐朗又说,“虽然是那啥,约炮,那也得循序渐进是不是,你呢得日常对他好,好到让他离不开你,到时候你的比赛不用你说他都会偷偷去看的。”
偷偷去看我比赛,这幺羞涩可爱吗?
许骢一脸荡漾,“那要怎幺样算对他好啊?”
“第一步就是,买买买,给他买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糖衣炮弹,杀伤力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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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祈使句)托马斯小骢:你们手里有两个猪猪,点我要评分,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