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比欧(表),迪亚波罗(里)

*

艾瑞尔和多比欧聊到爱好。

从聊天里,艾瑞尔了解到多比欧高中毕业以来一直在全国各地旅游,邻近国家诸如瑞士、克罗地亚也是去过的。

虽然外表看起来还很稚嫩天真,多比欧的确已经是有着人生经历和为之坚持爱好的青年了。

艾瑞尔认真倾听,她注意到多比欧的讲述着重旅途遇到的动物和当地特殊的植被风景,人群或者集体在青年的讲述里存在感淡薄。

【多比欧是自己享受独处还是有老板就足够了呢?】

多比欧停下了话语,艾瑞尔适时地用眼神表达“为什幺停下来的疑问”和感兴趣,就见粉发青年有些腼腆地笑着但很直接地发问:“我也想了解艾瑞尔的爱好。”

“我的爱好幺……”艾瑞尔沉吟。

降临这个游戏实际上也才一个月,在那之后展开的人生才真正属于自己,于是艾瑞尔说:“比起过去,我更享受现在。不过说起爱好,旅游、飙车我都很喜欢,有时候也抽抽烟喝喝酒。”真的说的很直接了,就差补一句即便如此我也认为自己是好女孩。

“比起过去更享受现在吗?”多比欧单独摘出艾瑞尔的这句话重复,“艾瑞尔对过去怎幺看呢?”

“过去啊……”艾瑞尔把掌心摊开,看着上面交叉盘旋的掌纹,慢慢说,“在人的手掌上又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之说,但实际上这只是在母胎里因为无意识抓握动作形成的。很多人会觉得过去的经历一定是有意义的,是过去塑造了现在的自己,同时他们又傲慢地认为天上星体、地上潮涨潮落预示自己的命运。”艾瑞尔笑了一下,眼角的余光让她知道多比欧在认真地注视着自己。

“我认为一个人会长成什幺样一出生就注定了,之后的经历只不过把他朝那个方向推进。”艾瑞尔慢慢握拳,像是把什幺东西握在掌心一样,“两个人在监狱里,从窗口往外看,一个看见星星,一个看见泥土,不也是这样的道理吗?”

“在监狱里往外看?”多比欧略微低下头,飘逸的发帘将他的眼部遮挡,“你认为人生下来就是苦难吗?”

【关注点是这个吗?】

艾瑞尔从桌面上拿起一杯酒,晃荡了一下液面,看着打着旋涡的酒面荡漾的艳丽波光,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其实人的诞生没有什幺意义……在诞生之后人生的意义才要开始。我是这幺理解的。要幺去统治,要幺被统治,去把握命运或者屈服于命运……无论哪种,要追寻的都是一件事——安心。”

“安心……吗。”多比欧下意识地擡起手,像是要摸脑袋但半途改为抓握住艾瑞尔举着酒杯的那只手,“艾瑞尔你认为自己怎样会安心,人的安心是暂时的还是持续的?”

艾瑞尔看着多比欧低垂的脑袋,后者似乎要把艾瑞尔的手看出花来一样,过长的刘海飘荡下来遮挡住多比欧的面部,于是艾瑞尔继续自由发挥:“我吗?嗯……先回答后一个问题好了。安心是一个阶段的状态,能不能持续看统治者足不足够强大。如果选择当统治者,那幺能不能安心和能安心多久全部取决于自己,如果选择臣服于统治者而被统治,把安心的希望寄托出去,那就要看统治者有多强。”

“至于我……应该是去找不会被打到的足够强大的存在吧。”艾瑞尔觉得自己越扯越远,明明开始只是谈个人爱好,为了敷衍过【依托“艾瑞尔”这个个体活动只有一个月】的事实扯起来过去和现在、安心与否……而且多比欧、或者说迪亚波罗抓住这个话题一直追问,那幺就一定要交出一个圆满的回答。

“支配别人太累,我选择找一个足够强大的支配者然后献上自己的忠诚。”艾瑞尔感觉多比欧覆盖住自己的手掌掌心热度过高,把自己的手背都给捂出汗水,“就是这样。”

艾瑞尔把问题抛回给多比欧,“你呢?Mario。”

“我啊……”粉发的青年终于擡起头,露出一个纯然微笑,“我会想要把安心感抓在自己手里。”

“很不错的回答。”艾瑞尔面上不显端倪,只是当做一次随意却莫名深入的闲聊,“那幺祝我们都能找到安心?”

粉发的青年终于松开手,也从桌面上拿起一支鸡尾酒。脱离了多比欧的手掌包裹,艾瑞尔乍一感觉手背凉凉的。

两个人慢慢地喝完杯子里的酒,多比欧朝艾瑞尔伸出手:“一起去跳舞吧。”

艾瑞尔把手再次放入多比欧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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