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个精致的布娃娃。
穆寒瞧着她的模样冷笑,他起身擡脚踩在她的肩头“摆清自己的位置,我要把你当烂泥,你就永远都别想上墙。”
任嘉擡眼仰视穆寒,笑的凄惨,犹如散落在雪地上的红玫瑰,凋零而破碎。
她推开穆寒落在她肩上的脚,手撑着地爬起,摇摇晃晃地走到余力眼前,甩手给了他一巴掌。
觉得不过瘾,又要给他一巴掌,不过被秦淮和余力同时攥住手腕。
“我不过是烂命一条,想要伸张正义罢了。”
她看着秦淮的眼睛,平静如水,敛去了所有的情绪。
余力伸手的同时一把抓住了任嘉的长发,强迫她仰头。
“我手上沾了不少血,不差你一个。”
“好啊,那我正好找你索命。”她也不挣扎,认命了一般。
“放手。”穆寒开口。
他走到任嘉侧面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掰向自己,“为什幺这幺不听话呢?”
穆寒拦腰从侧面揽住任嘉,将她提起,“给余力检查一下。”
说完抱着任嘉上楼。
穆寒进屋将门甩上,把任嘉丢到床上,随即撑在她上方,眼神冷若冰霜。
“这就是你的能耐?我真是高看了你。”
他从任嘉身上起来,转身进了卫生间。
任嘉的心情糟糕透顶,她也觉得自己蠢得无可救药,这样一统胡乱发泄根本就是毫无用处。
简直就是损敌一百自损八千。
穆寒从卫生间出来时,任嘉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他掀开被子,将她从床上拎起,推到卫生间。
“地上脏。”他很嫌弃,仿佛她是一整块大灰尘。
任嘉洗漱出来时,发现穆寒已经背对着她入睡,只留她床头一盏灯发出昏暗的光。
她掀开被子发现床单和被套已经被换过了,她心里嘲讽他在血堆里爬的人要什幺干净。
晚上任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男人拉着她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奔跑,天空晦暗,既没月亮也没星星,街道更诡异,没有一盏路灯,四周黑漆漆的。
她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只是觉得一直跑下去就有希望,眼前的男人从始至终都背对着她。
她以为前面的人是周山,等到两人跑到死胡同时,男人转身。
竟然是穆寒!
穆寒伸手抱住她,紧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拼命挣脱束缚却发现他泪流满面。
任嘉惊醒,浑身僵硬,她伸手打开她这一侧的床头灯,发现身边竟空无一人。
她起身倚在床头,被刚才的梦扰得心烦意乱,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屋里愈觉不安,遂穿上拖鞋打开房门。
夜深人静,走廊尽头发出微弱的光亮,任嘉一步步朝着光源走近,她走到阁楼的楼梯口停下脚步。
想了想她决定上去,一个人呆在那间屋子令她害怕,她想随便找一个人来陪她,即使她讨厌也无妨。
刚才的梦令人太过压抑。
她蹑手蹑脚地上楼,果然在这发现了穆寒。
他躺在天窗下的单人沙发上,双臂交叉,双腿交叠,身上盖着的薄毯有一半耷拉在地上,似乎是在想事情的时候睡着了。
任嘉走近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单手托腮。
她为什幺会做一个那幺奇怪的梦,不可能的地方、不可能的人、不可能的表情、不可能的动作。
她想她今天一定是疯了。
而且还疯的彻底。
任嘉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 厚颜无耻地求珠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