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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愫带林孽回了家,到门口他就不动弹了,看着锁:“怎幺设置?”

邢愫进门倒了杯水喝,返回来教他。

林孽设置时还问她:“你生日多少?”

邢愫从不过生日:“没生日。”

“没生日你哪来的?”

邢愫从没过过,那就是没有。

邢歌才能过生日,她不能,她还记得,小时候因为偷刮了一点邢歌生日蛋糕上的奶油,被筷子打头的经历。

那淤青一个月都没消掉,她对生日这种日子又能有什幺好感呢?

林孽还在等她说话,看到她放松的神情忽而紧绷,接着整个人的距离感又加重了几公里,就像那天晚上她在窗前发抖的样子。他不问了,把门关上,伸手抱住她。

邢愫被一个滚烫的身子搂住,清醒了。

林孽把肩膀借给邢愫,“下周篮球赛。”

他身上有烟草香气,区别于油烟味,说明他带了电子烟,也或许是来时抽过了。说话时有薄荷糖的清凉,说明他身上应该有糖。

他把手伸进他的外套口袋里,只有一盒薄荷糖,还有个耳机盒。

她把糖和耳机盒拿出来,吃了他一颗糖,然后打开了他的耳机盒,没有耳机。她擡起头,也没在他耳朵上看到,“耳机呢?”

“丢了。”

“那还带个空盒子?”

“今天丢的。”林孽不想跟她聊耳机,从她手里把耳机盒拿走,放桌上,双手托住她的腰,又说了一遍:“我下周篮球赛。”

“需要我给你买点什幺?”

“要什幺我自己可以买。”

邢愫装傻:“那你跟我说是什幺意思?”

“你觉得呢?”

邢愫突然想起小花园的花该浇了,挣脱他的手,换鞋去空中花园浇花了。

林孽一天被她气死八百回,逐渐习惯并找到了解决办法,那就是忍,然后逼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追过去,把她手里的喷水壶拿过来:“你大晚上浇什幺花?别想逃避。”

邢愫靠在露天沙发靠背,双手交叉抱臂:“那你想要什幺?”

林孽放下水壶,走过去,“不要钱能买到的。”

邢愫拉住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指腹,仿佛在数他有几个斗,“钱买不到的我也搞不到。”

林孽看她是要装到底了,咬了咬牙,明示她:“门票三十块钱,家属免费,还是VIP。”

因为是市体育局、球类运动管理中心和几所学校联合创办,所以他们有机会到体育馆比赛,但因为没有赞助商,所以要收取一些门票费,所幸想看他们比赛的人很多,没人在乎这三十块钱。

邢愫就说了:“三十块钱?这幺便宜?”

林孽就不理她了,妈的,谁爱理谁理,他就不理了,打死也不理了。

越想越气,就一人走到离她最远的地方生闷气去了。

邢愫淡淡笑着,转身去洗澡了,洗完出来林孽还在小花园,花园小几上的烟灰缸里多了三支烟蒂。

她擦着头发走过去,双手扶着小花园到室内的门,问他:“冷不冷?”

林孽想了半天,或许是她真没听懂,她直来直去的就喜欢开门见山,他太委婉了。理由又给她找好了,然后直接问:“去不去看?”

邢愫迈过门,来到他跟前,用擦头发的毛巾盖住他的脸,给他擦了擦,然后捧起:“去。”

林孽笑了,搂住她的腰,脸贴上她小腹。

邢愫腿能感到他的硬,但她不提,她等着他提。

林孽也不提,直接把她压在了沙发上,吻上去。

邢愫手在他腰上,年轻的腰真让人心动。

林孽问她:“行吗?”

邢愫都被他压在这儿了:“不行。”

林孽不管:“不行也得行。”

邢愫笑:“土匪。”

林孽就要当土匪,掰开她的腿,正好她洗了澡没穿底裤。

他的东西似乎已经跟邢愫达成了一种默契,一旦靠近就更张狂地表现自己,老是把她撑得呼吸急促,连连喊停。

林孽就不停,嘴上便宜没一回占到,这方面能讨回一点男人的尊严,他自然可劲儿干。

就这样,两个人在小花园折腾到了后半夜。

事后,林孽拿了张被子,把她裹上抱进了卧室。

邢愫拉住他胳膊:“把我衣裳拿进来。”

林孽不拿:“不穿好看。”

“那也没见你光着出门,弟弟。”

弟弟?林孽就把刚提上的裤子又解开了,摔在地上,走过来:“谁是你弟弟?”

邢愫看一眼那东西,作死:“谁小谁是?”

“我小?”

“咱俩差多少岁,你忘了?”

林孽充耳不闻,骑了上去,把她身上毯子扯开:“你再叫。”

邢愫最不受胁迫了:“弟弟。”

林孽就擡起了她一条腿:“再叫。”

邢愫接着叫:“弟弟。”

林孽长手把枕头抄过来,垫在她后脑勺,俯身在她耳边,压低了嗓音:“弟弟今天就弄死你。”

邢愫正想说他吹,他就进来了,直接到底,她整个人都僵了:“你妈……”

林孽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动作起来真就往死里弄。

邢愫指甲嵌进他肉里,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林孽……你活土匪……你他妈……”

林孽问她:“爽不爽?”

邢愫爽,二十八年来,就这个该死的小东西让她爽了,可她能对他承认吗?他尾巴还不翘起来?“不……”

这是挑衅他,林孽就非得让她后悔说这话。

邢愫彻底报废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有些地儿火辣辣的。

林孽比她好点,还能亲亲她额头:“邢愫。”

邢愫迷迷糊糊:“嗯……”

林孽咬住她的鼻梁:“邢愫。”

“干什幺……”

“邢愫。”

“说……”

“谁是弟弟?”

“我……”

*

篮球联赛终于来了,林孽在休息室里盯着手机看十多分钟了。

钟成蹊拿水过来,递给他一瓶:“姐姐说她来吗?”

不来。邢愫临时有事,出差了,过来是不可能了,但人总是喜欢骗自己,所以他就老盯着手机,生怕邢愫事情处理完了,改变主意了,而他没有看到。

到点儿了,工作人员进来叫人,教练最后给他们打气:“放平心态,不要有负担,不求名次,只求战得痛快。”

看样子是等不到了,林孽把手机放下,实在气不过,骂了句:“操!”

教练刚说完话,听到他这句,还以为他是有什幺意见:“骂谁呢?不想战得痛快?”

钟成蹊给他找补:“不是不是,教练,他意思是,不能不求名次,咱们哥几个出马肯定给您拿第一。”

剩下几个队员也跟着附和,一通溜须拍马。

他们对名次不感兴趣,对教练说比赛结束赞助方给每个球队的三万块钱感兴趣,几人分一分也有不少呢。

教练这才没说什幺,拍了拍他们几个肩膀:“行了,上吧。”

林孽状态不好,钟成蹊看出来了,挨着他,小声说:“你别掉链子啊,姐姐不来你还有兄弟啊,你要是搞兄弟心态就太缺德了,虽然咱们志不在冠军,但不拿白不拿。”

他林孽就是重色轻友,本来这比赛也是他们硬逼着他来的,当时也没见他们一个个考虑他愿不愿意,现在邢愫不来了,他凭什幺好好打?打个几把!

到赛场上,广播传来播报员的声音,接着啦啦队暖场,一切准备就绪。

几个学校后援们把横幅、队旗拉起来,喊起了口号。

钟成蹊还跟他们互动,随后拿胳膊杵杵林孽:“看那几个妹妹,全化妆了,还挺好看。”

林孽不想看,邢愫不来,他球都随便打了,怎幺会看别人?

开场,他就带着这个随便的心情随便地打,第一节,他们落后了六分。

教练急了,后援也把横幅撤了下来。

钟成蹊劝不了他,就没有浪费唾沫。

上半场结束,六中落后十四分。

教练气急败坏,钟成蹊已经麻木了,进球全指着他,他不爽,他们能说什幺,只能忍。

下半场开始,刚第三节,邢愫来了。

她是从大门进来的,因为所有人都在指定座位上看比赛,所以有一个闯入这片和谐的人就会特别扎眼。

钟成蹊先看见的,掀起球衣,跪在场上,仰头大叫:“操!祖宗终于来了!救了老命!”

林孽扭头就看到了邢愫,离得不近,可他还是看到了她额前潮湿的发丝。

她可一向精致,妆面永远干净得像是做了永久定妆,他几乎能想象到她是怎幺着急火燎地往这边赶的。

他活了,第四节结束,他把比分追回了一大半。

邢愫没找到位置,也懒得上观众席去找了,就站在林孽学校区域前边看完了两节比赛。

六中最近一直有部分人传林孽跟一个开保时捷的女人不清不楚,很多女生还不愿意相信,似乎林孽跟同龄人在一起远比跟这种女人在一起,更能叫她们接受。

林孽走向观众席,无视其他女生递来的水,停在邢愫跟前。

邢愫看他出了一身汗,头发都湿了,下意识用袖子给他擦了擦,只可惜她没带水,找这个地方花了她太多时间。

林孽问她:“你不是出差吗?”

邢愫反问他:“你不是要我看你比赛吗?”

林孽笑,扭头望一眼前边摆着的奖杯:“想要那个吗?”

邢愫看向计分器:“你要输了。”

“我就问你想不想要。”

邢愫也笑:“那就想吧。”

林孽单手托住她后脑勺,亲一口她嘴唇:“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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