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我的眼神很是复杂,有心疼 牵挂 伤心 绝望,还有忽隐忽现的柔情和若隐若现的冰冷。
我害怕她再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虽是双双躺在了地上,但我双手却是死死地抱住她不放,一丝一毫也不敢掉以轻心。
实际上,从我抱着她往后连摔带退,她都是没有任何动作,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任凭我抱着她又摔又退。
她也肯定被摔得很疼,但她眉头也没皱一下,只是闷哼了一声。
我抱着她,轻呼了声妮子,想要说什么,但已经说不出来了,只是忍不住掉起泪来。
她鼻子一酸,眼圈更加红了起来,但她没有再流泪,因为她的泪水已经哭干了。
她轻声呼道:大聪,什么也不要说了,你再说我可能就没有那个勇气了。
我忙道:妮子,千万不要那个勇气,那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说到这里,我更加地悲从中来,忍不住呜呜地低哭了几声,对她道:妮子,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真的,我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
她平静地问道:你怕死?
我点了点头,道:怕死是人之常情,谁不怕死啊?
珍惜生命是我们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长叹一声,使劲眨巴眨巴着眼睛,她是不想再让自己流泪了。
她想说什么,但鼻子酸酸的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又下定了决心,表情既痛苦难过又分外坚定地说:没什么好怕的,只是一瞬间的事。
妮子……
不要说了,来,……吻我!
妮子……
吻我!
此情此景,她让我吻她,我不得不吻。
但这时候的吻已经体会不到什么吻的滋味了,这吻比上刀山下油锅还要让人惊怵,除了惶恐就是绝望,哪里还体会到什么甜蜜和柔情。
当我和她吻在一起后,我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热吻的感觉,我的心已经悲凉到了极点,甚至比北冰洋还要寒冷百倍。
这吻简直就是旷古奇吻。但这旷古奇吻却是让老子给碰上了。
我吻的心中悲凉,吻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但霹雳丫却是吻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烈,都要专注,都要投入,都要忘情。
她忽地撤唇趴在我的耳边对我柔声说:你放松一点,不要这么紧张啊!
晕,现在反倒成了她安慰劝说我不要紧张,让我放松下来了。
但在这种情形之下,老子还怎么能彻底放松下来呢?
就在我努力想使自己放松下来的时候,她又主动热切地吻住了我。
她用自己的香舌缠绕住我的舌头,双手不停地轻拍着我的后背,我知道她这是暗示我,她是在暗示我让我放松下来。
虽然小体仍很僵硬,但慢慢地我也就真的有些放松下来了,
当她感觉到我放松下来后,她更加用力地抱住我,忽地翻了个个,将我压在下面,她趴在我的身上,仍旧和我热吻着。
吻了一会儿,她抱着我又翻了个个,让我趴在她的身上,仍旧和我热吻不断。
我此时也更加放松了,慢慢地投入起来,闭上眼睛忘情地和她热吻起来。
她秀眸微睁,看我已经很是投入,双臂更加用力地抱住我,又翻了个个。
但这次的翻个,却没有再停下来,而是不断地翻着。
突然之间,我意识到什么了,急忙睁开眼睛,顿时惶恐到了极点,因为霹雳丫边和我热吻边抱住我翻滚,此时已经翻滚到了悬崖边上。
我惊恐地大喊一声:妮子……
但她已经不再容我说什么了,而是紧紧地抱住我忽地翻下了悬崖,向谷中的激流栽去。
随着扑通一声巨响,我和她双双抱着掉入了激流中。
瞬息之间,从紧抱热吻缠绵,到翻滚跌下悬崖,栽入水中,只是一瞬间的事,根本就没有反应躲避的时间。
掉入水中,我大喊一声,口中立即被灌进了水。
到了水中,霹雳丫仍旧紧紧地抱住我不松手,水流很急,还更加深。
雨水虽是毛毛细雨,但却一直淅淋沥沥个不停,山上的所有积水,最后都汇聚到了这个大峡谷中来,聚少成多,水流之急之深可想而知。
我已经感觉到死神将我和霹雳丫紧紧地缠箍住了,想摆脱都摆脱不了了。
一种巨大的求生本能,促使我拼命挣扎,四肢乱划乱蹬,向水面上浮来。
但霹雳丫紧紧抱住我似乎正在用力拽着我往水底下沉去。
绝望,真的绝望,天灾是大峡谷中的激流,人祸是紧抱着我的霹雳丫,天灾人祸加在一起,我真的是绝望了。